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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那是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這是要你兒子的滿月禮呢?”
五爺佯裝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這不是大家都有嘛……”
賈赦眼看著這位連白眼都阻擋不住的厚臉皮也是拿他無奈了:“我說五爺啊,就算您惦記著呢,這是不是也惦記的也太早了點兒?”
“對啊五哥,就算是要惦記著,不也有個先來後到,比如我家?”這話中含著笑意,以至於賈赦不用轉頭也能看到是誰過來了。
“也不過就是比我們早了個幾天而已,這得瑟什麼啊?瞧瞧你那一臉滿足的樣兒。”五爺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還哼上了,知道你小子這是以前有個孩子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膝下頭一個呢,這還能洗刷掉你的恥辱重振你那雄風呢。我
“八爺。”賈赦跟這位打了一聲招呼,接著就看到八爺看著他苦笑,這不禁就讓賈赦奇上了,這怎麼著剛剛還笑語晏晏地呢,怎麼一下就變了臉?
五爺一見立刻道:“可不帶你在天師面前叫苦不迭的啊,咱不行這套!”
這就讓賈赦更好奇了,難道這八爺也跳坑裡去了?而且看這架勢,這挖坑的還是五爺?
八爺輕咳了一聲道:“五哥,弟弟這邊也不容易,你就求了父皇非要將那差事丟給我,你說像話嗎?”
這五爺冷笑道:“怎麼不像話呢,你也不想想這差事是怎麼落到我手裡的,哥哥我不也還是幫著老九和老十先後擦了屁股?”
賈赦剛稀罕地想問一問怎麼回事,你們倆這一唱一和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賈敬就附在他耳邊,耳語道:“也不是什麼旁的事兒,就是你那些土豆和紅薯。”
賈赦一聽這個再看面前這哥倆的眼神就有點不太好,這什麼意思啊這是,難道是抱怨他事多才讓他們幹了這活兒?
他這眼神一掃過去立刻就讓剛剛還在那兒較勁的哥倆都肅然了起來,要是得罪了這一位可不就是得不償失?再加上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兒,萬一……
這八爺立刻道:“我們兄弟倆這是鬧著玩呢,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五爺也道:“對對對,就是這樣。”接著又看了一眼八爺才道:“之前我是一直都管著的,不過這幾天有點不得閒,這才就跟父皇以及老四寫了摺子,這父皇回來之後就順帶地說讓老八代管幾天。”
這一個代,也就微妙了。
赦老爺才懶得摻和這哥倆之間的事情呢,只要不是撂攤子不管,他才懶得理會,不過眼神卻是不客氣地眯了眯,在他們兩個身上各自的細細看了一眼,看的這哥倆都要毛骨悚然的時候才悠悠然道:“我也不管那麼多的,兩位只知這是關乎民生的大事即可。這要是旁的什麼事兒都好說,唯獨這種事不能亂開玩笑。”
這哥倆僵硬著臉點了頭。
老九和老十湊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說來他們倆才可憐,別看他們整天在江南沒事兒似地,但是琢磨著沒個一兩年的時間也回不來,誰讓那邊的攤子還要徐徐圖之,便的想快,也完全快不起來?
“這說什麼呢?”九爺笑著過來打圓場,雖說問著發生了什麼事,嘴上卻是在那兒飛快的說著八卦:“我之前來的時候正好聽人說那女方家也沒少給陪嫁,浩浩蕩蕩地。”
他們說話的時候賈赦就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打聽打聽之前這送過去多少聘禮。”
這怎麼著也是關乎到他小舅子的臉面,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人家能不走點心嗎?
九爺哼哼了一聲,倒是沒細說,反是老十笑道:“咱們要不出去等著瞧瞧?倒是聽說張老三今天特精神,而且據說不知道多少閨中女子都看地移不開眼了!”
“你這話說的就有問題,什麼叫閨中女子?那些都不躲在家裡?就算是有那閨房臨窗的要看也得偷偷地開一點窗戶fèng看,誰還敢大搖大擺地動了春心給人知道啊?”五爺吐槽道。
眼看著吐槽完了賈赦也像是完全忘記了剛剛那一茬,這心裡才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是吃錯了藥才為了那麼點事兒找了父皇,倒是便宜沒落到,這還被賈赦給在心裡記了一筆。
八爺那邊倒是不以為意,他並不覺得賈赦是那小氣的人,再說剛剛要發火也發了,這說過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賈赦其實挺好奇的,不過沒等他說話,他懷裡的賈璉就興奮地從他懷裡抬起頭道:“爹,舅舅,我要看舅舅!小舅舅!”
瞧著他這樣,賈赦這個兒子說一,自己從不說二的二十四孝老子還能有什麼好說的?當下就要帶著兒子去門口看他小舅舅。
他往門邊一去,剛剛不知道多少想往他身邊湊,都攝於那幾個親王yín威外帶敬老爺冷麵的人都一窩蜂地跟著去門口,看那俗不可耐地老一出。
這新娘家的嫁妝雖然前腳都已經到了張府,這新人其實還遠在後面呢,耐著心看了好一會,終於遠遠地看到今日穿著一身大紅胸前有著紅花,格外的趁著一張臉又白了許多,俊美地不可思議的張老三。
好像……的確是比往日更俊了點?
不對!這絕逼不能是因為他又長得好看了,這絕對是因為這廝我今兒個搓了粉!這事兒老爺我有經驗,當年老爺我也是這麼著的!
赦老爺這邊拒絕承認小舅子又比平常好看了許多,那邊鞭炮已經放了起來,這邊新郎下馬接了弓往新娘轎子下面she了箭,準頭順准。接著才聽著官媒的吩咐去扶著新娘下轎子,那新娘一出來叫好聲一片,外帶無數小孩子歡呼,還少不了散喜錢地,倒是熱鬧地能晃花人的眼。
賈赦瞧著倒是覺得既熱鬧,又有些心中寂寞。
司徒曌怎麼說的?不用來太早,太早徒增寂寞,所以他果然是料得到他能有這心思?
如今身為一隻單身狗,且還要繼續單下去的大老爺也不禁地在心裡嘆了一聲,怕以後這寂寞之上還要再加寂寞,指不定等他能得道飛升那天,他身邊這些如今陪著他一起湊熱鬧的人都剩不下幾個了。
想想那時候,赦老爺再看看還在懷裡跟著其他的孩子一樣歡呼雀躍的賈璉,就不禁地摸了摸兒子的小臉,在兒子一臉“別耽誤我”的嫌棄中,往兒子臉上親了一口,心裡又美滋滋了起來。
最少也能珍惜當下啊。
抱著兒子圍觀了全套的儀式,看著張老爺子受了這一拜,眼看著老爺子眼中明晃晃的水汽,賈赦也不禁將懷裡的兒子抱得更緊。
今天賈赦坐是主桌身邊是姍姍而來的金大腿,再旁邊就是金大腿的幾個弟弟,本來挺好的,可等看到太上皇和關老爺子進來的時候,大家就有點懵了。
不過太上皇顯然不是來喧賓奪主的,在大家正要行禮的時候就笑道:“大家不用多禮,朕今天是來討杯喜酒喝的,不過雖然給朕安排好了地方,但還是想跟大家湊一起熱鬧一下……”
得,這就是原本給他老人家安排的不是這地方,人家原本的沒打算高調的,他一主動現身人家就是想要不高調也還能低調的起來?
賈赦眼看著這位過來,就不禁看了一眼他大腿,用眼神示意:你老子怎麼就和你不是一個畫風的?
同樣都是姍姍而來,這目的可就不同了。
太上皇他分明想的就是壓軸出場好嗎?
司徒曌只是一笑而過,接著就和老五他們一起迎他們的老子去了。
這到了最後大家還是坐在了一起,張老爺子作陪,不過瞧著也沒有絲毫的不快,當然也看不出有任何的因為太上皇親臨而應有的高興就是了。
這一出“賓主盡歡”的婚禮之後沒兩天,賈赦就發現晉江又來重新煩他了,司徒曌居然閉關了?閉關啊!
不過他自己倒是因為腦子裡的這個東西已經許久都沒有要閉關過了,也難以體會這樣的感覺,倒像是每天按時吃飯,每一頓飯看上去吃的都很少,但是蘊含的能量都挺多。
司徒曌這次閉關之前還親自去見了一次太上皇,應是免他老人家擔憂,不過理所當然地在出宮之後就帶著司徒煦到了他家。
長子遠在金陵,鞭長莫及,賈赦對於他將司徒煦送來也沒半點意外,只是訝然地問:“太上皇他老人家居然就沒有將煦兒留下?”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一直都挺喜歡煦兒的麼?
司徒曌道:“他老人家是挺想將煦兒給留下來的,不過給我拒絕了,我說在你這裡比較好,上學比較方便。”
雖說皇子龍孫也能在御書房讀書,不過如今那位太傅能和張老爺子相比?
賈赦也沒想到老爺子居然給這樣一個理由就說服了,也就將司徒煦給笑納了,他素來喜歡這個孩子,而他家賈璉對這個小哥哥更是信服,有司徒煦在能省了他不少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