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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故意的!
賈珠其實也沒辦法對她生氣,索性大方了起來,瞧著她道:“我只是覺得你和祖母以及太太她們說的都不一樣,等她們知道你的性情,肯定也是要大吃一驚的。”
這趙萱兒也不知道人家賈母和她那位婆婆是怎麼看她的,不禁奇道:“這還能不一樣哪裡去?”
賈珠也不好說她不端莊,只搖了搖頭,反而爺們了起來,主動起身到了桌前,倒了酒,然後轉眸看向她:“爺暈暈乎乎地,你自己過來乖喝?”
問題是你走得分明很穩!
趙萱兒一下就知道這也是個小肚雞腸愛計較的,肯定還是不高興自己剛剛偷笑他呢,於是癟了癟嘴,還是乖乖地上前去,然後接了酒杯,和他一起喝了這杯交杯酒。
賈赦到這裡就給掐了,然後就被賈珍抗議道:“赦叔,你怎麼到這裡就給掐了啊,我局的他們倆還能鬧騰一陣兒呢。”
拿桃花眼斜了他一眼,東華道:“你這都看了人家長什麼模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啊?難道還想讓賈珠找你拼命不成?等著吧,珠兒也是個心裡有主意的,坑不了你,仔細將來坑你兒子去。”
賈珍:“……”
難不成他犯了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君子的大忌?
其餘人等一下作鳥獸散狀地散開,然後湊一起喝酒去了,唯有賈珍摸了摸鼻子,覺得晦氣。
這群小子個個看戲的時候都不落於人後,現在倒是好,全讓他給扛了,這仇恨也全落在他身上了!少不得白他們一人一眼道:“不管,反正倒是好我要把你們都給供出來,尤其是你們倆,還沒成親呢!”
楊戩淡淡一笑,摸了摸狗頭,狗頭配合地給了他一個嘲諷的笑。
賈珍:“……”
養狗了不起嗎?
司徒睿也一臉的無所畏懼:“沒關係,我父王說我機緣未到,要成親早了去了,指不定煦兒還能比我早呢。”
他隨口一說原本是用來噎賈珍的,誰知道他那弟弟一聽,立刻小臉一繃道:“兄長!父王怎麼能這樣說!”
難不成他要沒嫂子了麼?
司徒睿也沒想到弟弟會是這樣的反應,賈珍等隨即大笑出聲,樂得看他笑話,司徒煦已經紅了眼眶:“不行,我要去問父王,看看是怎麼回事……”
這怎麼說得像是他兄長找不到媳婦兒一樣?難道都沒個能配得上的?
司徒睿著實沒想到,連忙去哄,總不能說這是他剛剛空口胡鄒的吧,瞧著小傢伙這模樣,要是說了真話,指不定有要怎麼樣呢。
眼看著司徒煦要眼淚蹦出來,東華此時低聲道:“這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煦兒,你兄長的緣分在後面呢,所謂好事多等,等著就好。”
司徒煦倒是被他這話一下給哄住了,也知道他說話也是和父王一樣地靈驗,就用兔子眼巴巴地看著他道:“也就是說我兄長還是能娶到媳婦兒的?”
縱然是東華這個時候也被他給逗笑了,上前摸了摸他的小腦門道:“可不是麼,就你兄長要是不求一個命中注定之人,這不是隨時都能娶妻生子,只是你想嗎?”
司徒煦頓時搖頭,繼而堅定地看著兄長,一字一句道:“我想讓兄長娶一個琴瑟和鳴的嫂子。”
司徒睿這一下哪裡人得住,立刻將人給抱在懷裡,也不管賈珍和楊戩的表情,倒是賈璉十分羨慕地看向他們。
東華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心說這跟著羨慕什麼勁兒啊?
楊戩倒是一下將他給搶了過去,抱著他笑道:“璉兒是不是該睡了?”
賈璉一下精神振奮,就連司徒煦的眼神都跟著看了過來,倆孩子都轉為期期艾艾地看著他,看得從沒養過孩子,也從來沒稀罕過哪個師弟的楊戩笑道:“行吧,我們去睡覺,然後給你們講故事。”
眼看著他將人一下給哄走,司徒睿就聽賈珍道:“這哄孩子的手段倒是一流的,倒是不自己生養一個多可惜?”
司徒睿倒是對楊戩有著同壕戰友的情誼,立刻瞪他:“這人家有人家的打算,再說了,他這不是功法特殊麼?”
誰知道他不扯這個還好,一扯這個那賈珍又哈哈哈笑了起來,這楊戩到現在還是一直童子雞,就因為練了那麼坑爹的功法,可不好笑麼?這男人太強也不行啊,居然連個女人都找不到,哈哈!
到底是自己最疼愛的師侄,眼看著賈珍這般嘲笑,倒是讓他不禁蹙眉,想起楊戩是不是在天上也曾被人這樣在背後議論過。
羨慕他的那麼多,指不定真的有呢?
神霄今天被他指使著到苦境去了,這才剛回來,就見到了他在那兒大皺眉頭,不禁奇道:“你這怎麼了?”
賈珍搶白道:“估計是愁的。”
神霄:“……”
他師兄,發愁?這不是開玩笑麼?這怎麼可能!
隨即他就看到他師兄真的當著他的面點了點頭:“楊戩。”
接著就傳音將自己的猜測一說,神霄立刻抿了抿唇,那小子有沒被嘲笑?當然有,還能少得了?不攻訐他這個還能攻訐他什麼?
他雖然沒說話,不過東華只看他這眼神就明白了,不禁又蹙了蹙眉,合該給楊戩也操辦一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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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年後,東天。
天庭三十三天,延續了洪荒大陸時代東西南北的劃分,這東天乃是洪荒時代最富饒之地,饒是幾次大戰,仍舊是整個天庭靈氣最盛之所。
扶桑樹下,東極宮華光璀璨,楊戩慢悠悠地走在這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路上,看著這記憶中最深刻的景,便是嘯天犬那四隻爪子都輕手輕腳地,狗臉上都帶著幾分憧憬之色。
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啊。
這次正式拜見師叔合該是要端正一些,不過楊戩路過扶桑樹的時候,還是習慣性地手賤地摸了摸自己小時候留下來的刻印,接著才飛到宮門之前。
這曾經的妖皇宮舊址如今仍舊是冠冕堂皇地天庭第一宮,看任何一處都是一景,如今主人歸來,更是瑞氣千條,處處霞光異彩。
這景色才對嘛!
他瞧著心裡也跟著舒服了許多。
遠處有人飛來,他察覺到那股子氣息也沒停下腳步,倒是那人眨眼間就到了他的身邊,然後不滿的看著他道:“楊戩,你怎麼現在過來?”
來人矮了楊戩兩頭,正到楊戩的肩膀,腳踩風火輪,不過到了這時候也將這寶貝給收了起來,於是那身高……
更矮了。
哪吒站在他面前就在心裡覺得憤憤不平,你說這傢伙為什麼能那麼高!那麼高!那麼高!
天道不公啊!
道祖你應該砍他小腿啊!
哪吒這羨慕之色倒是瞞不過楊戩的耳目,不過被他羨慕了這麼多年,也嘲諷了對方那麼多次,早膩味了,哼哼道:“這怎麼就不能現在過來?”
哪吒道:“你不是整天自詡師伯最寵愛的師侄麼,我還當你已經住在裡頭了呢。”
楊戩:“……我放著我的灌江口不呆,整天在天上是不是才找不自在?”
東天再好,再熟悉,再沒少住過,這偶爾來住住和一直都住在這邊畢竟還是不同的,何況在下面自在的很,他師伯如今可不是凡間那殼子裡面的時候了,高冷地很。
哪吒也沒再說什麼,反正每次讓楊戩不痛快他就痛快了,和楊戩一起向著宮內走去。
他們兩人來的時候,青童君高坐雲床,倒也不知是在修行,還是在神遊,更或者只是單純地不想理人。
這兩人也是習慣了,各自一個蒲團坐著,一人托腮,一人逗狗。
哪吒瞧著嘯天犬肚子都攤開了給他摸毛,一臉的狗大爺的樣兒就沒忍住斜眼看了一眼那狗,覺得早晚得嘗嘗狗肉。
這擋住自地整天沒事兒就鄙視他一臉也就算了,結果這隻蠢狗也每每……
青童神遊歸來瞥了他們倆一眼,尤其是哪吒。
這一眼立刻被兩人察覺,各自驚醒一樣看著他:“師伯!”
倒是喊的異口同聲,煞有默契。
青童瞅了瞅哪吒,倒是讓哪吒又跟著心驚肉跳了起來,難不成是師伯生氣自己現在才過來?可是這也不是他的錯啊,這次閉關倒是不巧……全是師尊的錯!
要不是他,自己怎麼可能會耽誤了此等大事?
哪吒素來被師尊太乙寵愛,有錯都是他的這一點絕無錯。
楊戩倒是心裡有幾分幸災樂禍,讓你整天張狂,瞧見沒,被師伯惦記著了吧,讓你整天跟我爭,這次之後就讓你知道師伯最寵愛誰!
他們兩人這點小心思,青童只的挑了挑眉,看著哪吒道:“哪吒,你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