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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沾沾自喜地招呼老十道:“應該就是這個吧?錯不了吧?”
老十看了也跟著狠狠地點頭道:“錯不了,肯定就是這個。”
這赦老爺就無語了,瞧著他們倆,你們誰也給我解釋解釋這又是怎麼回事啊?結果這哥倆倒是沒一個有自覺的,倆人都捧著那蛛絲球跟看寶珠一樣看著,那痴漢模樣賈赦都要翻白眼了。
跟在後頭進來的林如海見狀忙道:“九爺,您和十爺要是再不放下來指不定我舅兄可要生氣了。”
這哥倆才立刻看像賈赦,都是如出一轍的討好的笑。
賈赦沒好氣地道:“這一來到之後就先搶了東西,這怎麼著讓你們新奇成了這樣?”也讓本老爺都沒來得急將自己好不容易織的有點像樣的圍巾給藏起來。
他也不是不想藏啊,誰讓連接在一起的線團如今在老九他們倆手上呢。
十爺憨笑道:“這不是今兒個聽從揚州來的那些富商說的嘛,他們今兒個都找了過來,說你這裡有好東西。”
賈赦不禁奇道:“這昨兒個才修好了揚州的傳送陣,這就有來體驗的了?”
“可不!真金白銀五千兩一次,就是有試的。不過賈珍那小子也忒是不像話了,這好處都被他給收著了,這回來怎麼著也要讓他請客。”九爺說到這裡就搖頭不已。
“其實定價還沒定呢,不過是有不少人去揚州府衙看新鮮,當時珍哥兒也在,聽了就跟人說想試試也行,五千兩一次,這體驗完了他還給一人送一張符,結果大家居然一擁而上……”
林如海說到這裡不禁蹙眉:“這珍哥兒也是有些不像,這才五千兩,買張符估計都不夠,倒也難怪他們爭先恐後……”
賈赦不禁哈哈哈笑了出來:“不不不,這肯定是睿兒畫的那些,我畫的肯定不會只賣這個價。”
他接著道:“所以那些人一到就撞你們那兒了?接著你們來找我就是因為聽那小子胡咧咧?”
赦老爺心說,方陳那邊有句話怎麼說的?流言過了三條街就能變成謠言,現在從揚州傳到金陵,指不定原版是什麼呢。他倒也沒有責怪賈珍的心,只好奇這哥幾個的來歷:“你們來我這裡,就是要來看這個的?這東西是我們弄來玩的,不過蛛絲倒是多了去了,你們要是稀罕倒是一人能送你們一堆,不過這就要讓你們自己使喚人去弄個頭尾去了。”
“可別啊,我說赦爺,您可不能這樣,怎麼著也該告訴我們這法衣應該怎麼做吧?這新鮮玩意兒可不能不帶著我們一起啊。”老十一邊說一邊好奇的看著賈赦手裡藏著的半成品:“您也別藏著不給看啊,好歹讓我們稀罕稀罕?”
老九那雙招子也是刷一下對準了賈赦的手,賈赦立刻將手負在身後義正言辭道:“這可不行,誰說這是給你們看的?我自己還沒織好呢。”接著眼珠子一轉,賣了司徒曌道:“去找你們二哥,他都已經進階地玩花樣去了。”
而且還是和晉江那個煩人精湊一起研究什麼符咒的花樣。
這原本賈赦也不過只是那麼一說,誰想他居然當了真,這不但當了真還真大刀闊斧地干去了,賈赦這心裡啊……要不是司徒曌死活不肯將完工的那個毛衣給他,他都想罷工去了。
一聽到他們二哥,司徒家的倆兄弟立刻大搖其頭:“不去,不去不去,我們二哥如今可是越發高冷了,天師您就沒覺得我們那二哥如今也就在您這面前的時候顯得還像是個人樣,這在外面面前可都……怎麼說呢,感覺都要上天了!”
聽老十這話,老九雖覺得這廝說得誇張了一點也有點不像,不過基於他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深處掩藏的想法,九爺還是跟著點了點頭。
就是就是!
賈赦還真沒想到這哥倆居然對他二哥有如此“怨言”,也是無語。不過他們都這樣說了,自己還能硬生生地將他們推到司徒曌那兒去?
他能!
不過只是帶著他們一起去。
“走走走,我帶你們去看看你們二哥的,本天師畫符那是一個好手,玩這些倒是還真不如你們那位二哥,我覺得你們要是有心,不如跟他學學,我還是他學生呢,大家也就能當一次同窗了哈。”
“說的跟咱們曾經不是同窗一樣,您當年可是沒少逃課,不過太傅當年也是偏心太過,居然每次都對您輕拿輕放,看的我們可羨慕了!”老十說到這裡,也是一臉地羨慕。
他當年只恨不得能娶太傅女兒的那個人是他,這樣他也不用整天不是被打手就是打屁股了!整個御書房裡被打被罰最多的那個人絕對是他!
賈赦倒是被他羨慕的一臉的舒慡,哼道:“那可不,我岳父他老人家別的不說,對自己人還是沒的說的。不過哪怕是他老人家已經輕拿輕放了,那時候的日子還是過得苦不堪言啊。”
他就不是讀書的料子!
如今看來他的技能點分明都是點到了修行上!絕對不是他蠢笨天賦差,不然要是考儘是古玩什麼的,他絕對是頭名!
賈赦帶著這哥倆並一個來看熱鬧就沒打算走的林如海到了花園,果見那位二爺正一個人身邊放著一個筐子手裡拿著和賈赦一樣的金針棒子在那兒正琢磨著呢。
這猛一瞧,居然還有一種大家閨秀才有的嫻靜之感。
這想法一出來,這老九和老十連忙壓了下去,可使不得,要是被他們二哥給看出來還能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司徒曌見他們過來倒是頭也不抬,只道:“自己隨便坐吧。”
眾人倒是隨便坐了,唯獨將離他最近的地方留給了賈赦,這赦老爺也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他的身邊,湊在他的身邊好奇道:“我還沒問你呢,你這研究出來什麼成果沒?這也不知道你寶貝兒子和我寶貝之子倆人在揚州怎麼說的,這東西就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了,還讓這仨都沒人住過來瞧新鮮。”
那哥仨聞言都是笑了笑,也不管這二爺是不是抬頭。
司徒曌也不知道這怎麼傳地,挑眉道:“難不成你們也樂意自己做?”
深受流言荼毒的仨人互相看了一眼,尤其是都看了賈赦之前的作品,這滿心關切自己剛出生的兒子並在京城的媳婦的林如海先是猶猶豫豫道:“這倒是不知道能不能學會。”
顯然是想學的。
老九想著那法衣之說,也訕訕道:“這二哥你都獻給了父皇,這要不向你看齊,可不是就顯得弟弟們不孝?”
這倒也是真理,畢竟他們那位好四哥都說要學了。
賈赦想提織布機,有了這織布機大家還自己拿這兩根棒子做什麼?而且這要教還要司徒曌親自教,他也沒打算著隨隨便便往好基友的身上攬差事,就沒說話。
老十道:“二哥你會了沒?要是會了就教教弟弟唄。”
他倒是個孝順的,打算學了親自給他老子織一件兒,不求他老子能誇他一句孝順,能收著他就開心了。
司徒曌也委實沒想到這哥幾個居然酷愛這個,也沒管他們幾個,直接問賈赦道:“是不是你使得壞?”
“這可不能隨便冤枉人啊,我可沒有使壞,這絕不是我的鍋。他們仨來的時候我也是一驚一乍的。”
眼看著他一臉的“你要是不信我就指天發誓”的無辜臉,還用那雙桃花眼對他眨了又眨,眨地他都要口乾舌燥腹下三寸火氣躥升了!
這二爺硬生生地移開了眼神轉到老九身上好奇道:“這有什麼好學的?你要是稀罕這東西,趕緊地把你那織布機給弄好了。”
織布機?織布機和這編法衣有個什麼關係?九爺才不信呢,他也不明著說,只嬉皮笑臉地央求道:“二哥你就教教弟弟唄,你看我侄子都會,賈珍那小子也會了,你總不能讓我和老十倆顯得沒孝心吧?我琢磨著四哥都要過來學了。”
賈赦委實沒想到居然還能這麼誇張!不過赦老爺下一瞬就沒了之前被人抓到自己暗搓搓地做手工的英雄氣短樣了,立刻抖擻了起來趾高氣昂道:“我說二爺,您一隻羊也是放,幾隻羊一起也是放,就好好地教教唄?”
他這時候完全沒了之前的自己口述給個手腳靈活的丫頭,讓對方幫忙作弊的想法了。
這人無完人嘛,他就不信這幾個爺們都比他強!
而且他還先學先練習了幾天呢,雖然成品還不是很能拿得出手,這不是還有一年級學渣面對幼兒園小班學生的優越感?
本著這股子不可與外人說的小心思,他使出了自己的終極必殺技,扯著他大腿的袖子道:“剛剛九爺說得對啊,你不能自己盡了孝心就完事啊,你也得照顧照顧我和如海啊,我們倆也是一個有岳父一個有恩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