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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能說啥?忍著吧。
最後的百人肉搏大戰倒也沒有耗時太長,這基本上就是能者一對多,弱者多對一,順風順水地打起來估計雙方還能有一戰,這要是如祝家軍這些已經吃了一上午敗仗的,哪裡還有那心氣兒?再加上雙方的硬體都在那,輸贏成敗,基本上也是不到一炷香就見了分銷。
這比完了之後倒也不算完,還有最引人注意的攻防呢,這次太上皇也沒讓他們兩撥人再抽籤,直接是祝招遠這邊防守,賈敬那邊進攻,雙方也都棄了馬。
為了觀看這場攻防,鑾駕和百官也都跟著轉了地方,等雙方布置妥當,這一下午也過去了一半兒了。
“倒也有可能不了了之。”
“看地勢,倒是真不占優勢。”
“不但今天這一場,等到祝招遠的時候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今天一天都是主角,但是全程都沒有表現出來存在感的賈敬早在紮營之前就勘探完了這周邊的地勢,此時正和十四爺倆商談。
“便是從其他地方繞過去,咱手裡的兵也不夠啊,難道還真讓那兩百號人從左邊抄過去?”十四爺說到這裡就不免蹙眉,有些擔憂道:“自古以來便是有那以少勝多的,也少有是這樣占據了絕對地利的。”
賈敬淡然道:“不試試你能甘心?便是折進去了這兩百人又如何?若能成,便是不能裡應外合,也能讓人看看我們這些精銳,若是不能成,也不過如此。”
這道理十四爺是懂的。
這分了兩天比過,而且中間也休息一上午是沒錯,不過嚴格說起來他們是有優勢的,還是那個道理,占著地勢待後天的時候,便是祝招遠有三倍於他們的兵馬,估計也難以奈何他們。
雙方不過打平!
而且他這賈兄也說到了他的心裡了,為了那些所謂的特種兵,他吃了多少苦頭?雖然眼下里訓了才不過一個開頭,可也得拉出來遛遛啊!說到這裡他還有些惱上了他父皇,他老人家怎麼就不單獨拉出來雙方的精兵比比?
咳,雖然還是他們贏。
於是他也不再遲疑,道:“就這麼著!聽賈兄你的!”
他賈兄淡淡點了點頭。
十四爺自持武力,說什麼也要親自率那精銳從左邊山崖抄過去,賈敬本來不許,不過這十四爺也是鐵了心了,甚至都對賈敬撒嬌起來了,那一口一個賈兄也是讓敬老爺消受不了,也知他不過是想在太上皇和皇帝以及他那些兄弟面前露一手,猶豫了下,還是准了。
大不了到時候出手相救,眼下嘛,且容他去吧。
敬老爺派出去那兩百號人還真沒指望著這兩百號人真的能起到奇襲之能,祝招遠那邊雖然吃了一天的敗仗,到了這一場穩贏不輸的,那也是做足了準備,他們那兩百多號人雖然的確是讓祝招遠那邊很吃了一驚,也的確是被奇襲了一個正著,不過到了最後皇帝那邊鳴鼓讓雙方收兵,他們到底也是沒有輸。
不過繞是如此,他還是灰頭土臉地,因為賈敬那兩百多號人也太露臉了,他們還真翻了過去,若非他這邊救援及時,他那邊也沒有後續之力,指不定就要被對方給翻過來呢!
這樣的表現文官未必能懂,但有懂行的一堆大老粗個個拿著千里眼一邊看一邊發表高見,最後還能嘴炮的隔空對吵,倒是讓一堆準備不足的文官也都聽了個熱鬧。
太上皇懂嗎?
當然是不懂啊,不過這不是找了一個懂行的給解說嘛,聽那一小隊的精兵之神勇,這太上皇也聽的心cháo澎湃,待雙方收兵完畢,賈敬和祝招遠一人帶著他的兒子,一人帶著自己的兒子跪在御前的時候,太上皇興奮地問:“賈敬,你那小隊精兵可是練的不錯啊,朕倒是從未想過你能用這樣長的時間就給練出來這樣一隊兵啊。”
十四爺滿心的:父皇看我看我,看兒臣啊!
太上皇還在夸道:“這精兵果然就是不同,朕今日也是長了見識。”
十四爺心說:錯了錯了,父皇這一對人可是我賈兄派我帶頭,和他們睡同寢,吃同鍋,要不是那邊的廚子還不錯,你兒子如今這點肉都沒啊!
好在是他賈兄到底還是給力的,對兩帝一禮道:“那對精兵其實都是十四爺親自練出來的,剛剛率兵打頭翻過去的就是十四爺。”
譁然一片。
饒是賈赦之前看著打頭的那個有些眼熟也沒想到是十四啊,不禁道:“倒也沒想到十四爺也能豁出去,那懸崖可是不好翻,足可見是用了苦工了。”
“這居然是以身犯險……”
四爺其實是知道的,誰讓打頭的那個格外給自己加了不少的戲,他又和賈赦不同,對於自己的弟弟哪怕是變成了一個黑炭,那也是有特殊關注的,倒是一下就認了出來。
此時少不得也贊道:“十四弟果真神勇。”
他神勇的素來在他眼裡是個蠢貨的弟弟微微地看了他一眼,倒是受用了。
知道就好!
他才不是酒囊飯袋!
祝招遠心裡更苦了,誰知道打頭的是他?好容易將這些人都給弄“死”的時候他可是沒少給他們苦頭吃吃。這要是沒這場大比,繼續當京城節度使,手裡有實權還有貨真價實的十幾萬人的他能將這個並不被皇帝看重的親弟弟看在眼裡?
他寧願看重十三爺去。
可這不被看重甚至是有嫌隙的弟弟,也是嫡親的弟弟,反而他這兵權還能握到幾時就不好說了。
祝招遠灰頭土臉,本想認罪,不過四爺倒是沒給他這機會,就看了看天色道:“今日天色不早,待後天再比過吧。”
太上皇一看天色,心說可不是麼?
要是沒有他兒子緊鑼密鼓地安排明天去天壇,他說什麼也要在這獵場直接待一天的,免這來回奔波之“苦”,可誰讓明天不但又安排,還是重要之事?
他點了點頭。
於是賈敬和祝招遠就只有恭送的份了,他們肯定是要繼續在這邊呆著的。
待離開之前,四爺還是少不得吩咐這兩人道:“兩位愛卿,定要約束手下將士,莫要動了干戈。”
這干戈,可是真的會死人的。
兩人都只有領旨謝恩的份兒。
這大家怎麼來的怎麼打道回府,賈珍想著明天的熱鬧,就問他赦叔:“這祭天就沒您什麼安排?”
他赦叔大手一揮道:“我可和四爺這樣拖拖拉拉,自持那位帝君好脾氣的不同,我可是早將我那一份兒給了帝君了。
酬神嘛,分三份,前面那倆可都是皇帝和天下黎明百姓的,這最後才是他自己要盡一份心。
前幾個月這司徒曌還在江南,他也沒得那該死的扇子還能自己和倆大腿互動的時候就已經將他那份兒給供上去了,當時他就問四爺要不要趕緊把這酬神給酬了。
趕早不趕晚啊!
可他不,偏偏不,拖拖拉拉到了現在。
他哪裡知道四爺想什麼呢?
四爺想著,明兒個祭自己,雖然怎麼想怎麼彆扭,不過一想還有一個要給自己下跪的,那心情真慡啊!
賈赦道:“去,當然要去,這熱鬧怎麼能不去,跟著刷下好感度也行啊。”
賈珍一臉懵逼,什麼叫好感度?
他赦叔繼續道:“肯定是要去的,那五爺不是折騰了許久?”
那邊的五爺聽到了,做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兒道:“·本來今兒個這熱鬧都不想來湊的,唯恐明天出了什麼閃失。”
“這怎麼可能,肯定不會的,明天肯定是個好天兒。”賈赦連忙安慰這位道。
就是天也太好了一點,熱!
不過寒暑不侵的大老爺看來這都不是事兒。
他接著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可要說哪裡……這還真沒有發現,不過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就瞄了一眼司徒曌,見對方少見地面無表情,見他看過去也不過淡淡的看回來,他心裡立刻就秒懂了。
因為那位紫微帝君也不知道是什麼考慮,就不讓他們酬謝了,所以這次當然還是要給玄武上供的,這不是說他也要去跪?
這是怕他自己的大腿不高興吧?
賈赦也不知道是要勸自己的好基友參加還是不參加了,覺得此時安靜如雞比較適合自己的立場。
他們這邊討論地熱切,倒是引來了天上的看客。
那開陽星君就好奇地跟自己的哥幾個問:“這應該就是給咱帝君上供吧?我可是聽到了他們提了,不過這不是東西已經收到了?”
宮殿精雕細琢地,聽說南天那位也有份兒,唯獨昊天沒有,聽說是差點想要教訓這地界的人皇做人。
天璇道:“送是送了,剛剛我掐指一算,當時是許了三份呢,估計是分開送的,那個小天師倒是挺積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