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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娘的孩子可憐吶!
她再不精心,又怎麼對得起自家到死還惦記著這孩子的小姐?
這聲姑爺也讓賈赦眼睛酸澀,只強忍住了,陪著這小子玩了好一會兒,眼見著他眼皮子打架才交給奶娘,讓她哄著,自己走向書房。
那姓方的雖然混,不過這麼不管不顧的把璉兒接了回來,倒也是成全了他。
而頂撞老太太以及好男風的黑鍋……木已成舟,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SR級位面284829請求與您聯繫,請問是否應答?”
這不就是罪魁禍首?
賈赦立刻從緩步改為飛奔,接著“啪”一聲關了門,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下人們碎碎私語——
“咱老爺這是深藏不露,如今不想遮掩了吧?”
“聽說老爺也是當了好多年的伴讀呢,被那位特看重,昨兒個露那一手可是嚇壞我了……咱大房的日子好著呢!”
“咱老爺剛剛不是讓收拾出了演武場?怕是要繼承父業呢!待出了孝期怕是就要去兵部吧?就是不知道當個幾品的官兒。”
“你這蠢笨如豬的,老爺可是一等將軍!本身就是一品!你當是那位呢?求來的五品而已,老太爺在的時候,那五品官能登咱榮國府的門?”
賈赦看著那張痞里痞氣的臉就沒忍住磨了磨牙,“你還敢主動聯繫我?”
方陳渾不在意道:“我為什麼不敢?”
“你還敢說!”賈赦怒瞪他,“你跟我說說,我什麼時候喜歡男人了?”
喜歡男人的分明是對面這貨!
方陳瞅著他那臉,似笑非笑,“你撩了那麼多,敢情都不喜歡?”
啥?他撩誰了?賈赦瞪他,老爺他正派著呢!
方陳和他這個精神力不達標的渣渣不同,他精神力完全符合交換標準,因而在和賈赦交換了身體之後,直接讀取了這貨的記憶。此時瞧著賈赦這樣,還以為他裝蒜呢。
他懶得和這個古代深櫃討論性取向的問題,反正這貨早晚jú花殘,他就等著看好戲就行,眼下還是……美食最大啊!他聯繫這貨可不是為了刺激他的,而是求他的!
想到這裡,身為一個SR位面頭號大佬的方陳就滿心糾結,他現在也是白金會員了,交易了那麼多位面,居然就只有賈赦那邊的食物才符合他的“審美”和“華夏胃”,這何其之虐!
基於雙方你圍觀過我過往,我讀取過你記憶,他開門見山道:“我這裡有很多你需要的東西,你只用美食跟我換就行了。我也不挑食,只要是你家廚子做的菜我照單全收!”
接著嘩啦啦傳來了一堆列表。
賈赦:“……”
你說換就換?老爺我還沒跟你這貨清算黑鍋那事兒呢!
他正想義正言辭地拒絕,可眼睛一瞄,眼珠子就移不開了……
位列列表第一的《太玄真經》啊,這個老爺他知道的,當初這貨就是憑藉這個才能牛逼起來的!
方陳這人精眼看著他直盯盯地盯著那本《太玄真經》就不禁蠱惑道:“你這位面的武力值太低了,估摸著你就算是拼命練也只能練出點氣感,不過在你那個位面也足以稱王稱霸了,怎麼樣,要不要交易?要交易的話你只需要為我提供三年的一日三餐加宵夜,每頓最少十菜兩湯加主食,十天才能重複一次,我還附送你一堆符紙,保你隨便隱身穿牆見你的老相好……”
賈赦掃來一眼,他立刻識時務地閉了嘴。
賈赦這才哼了一聲,然後將這貨扔在一邊,問客服道:“他要吃的,我怎麼給他?”
那點吃的赦大老爺還真不放在眼裡,那才值多少銀子?那本書的能耐他是見識過的,自然不想放過!就是這丫的提出來的要求太複雜了,一天四十個菜,十天才能重複,這就是十天四百道……總算他賈家是鐘鳴鼎食之家,伺候他們的廚子們一堆,也一時為了難。
“您將他的要求加上三成,準備好告知我一聲,即可與他交易。”
“……”這說和沒說又有什麼區別?
方陳卻對他拋了個媚眼,jian笑道:“這有什麼難的,你現在可是人盡皆知的大胃王,一頓十個菜小意思啊,為了幫你達成這個成就,我還給你吃了一顆大力丸呢,你忘了?”
輕飄飄一掌落下,石桌化為齏粉,嚇壞了賈史氏以及苦著臉過來勸和的賈珍以及滿府上下,這記憶忒是深刻!
就和狼吞虎咽,堪比餓死鬼投胎一樣的吃相一樣,賈赦覺得自己永生難忘!
可是要是答應了下來,自己豈不是要永遠頂著飯桶的名頭?
見他遲疑,方陳一改剛剛的嬉皮笑臉,正色道:“修真位面可不是隨隨便便能遇到的,這本書什麼效果你應該也知道,這玩意兒也是我好不容易換回來的,而你能抽到修真位面的可能嘛……不是我說,我這些年也只見過這一個。”
“……成交!不過總不能一日三餐定時跟你交易吧?”賈赦一想到一天要看到這賤人的臉四次,就怕自己忍不住……
“我這本書已經押給系統了,系統會每天收取你那邊的飯菜按時送給我的,等三年後這書就是你的了!”方陳說到這裡見賈赦似乎想要反悔,立刻安撫:“完整本只能這樣走,不過我能先附送你手抄版的練氣篇。”
這貨這樣大方賈赦還真不習慣,生怕有坑!
方陳見他那疑神疑鬼的樣兒就哈哈大笑:“你那兒是末法時代啊,根本沒多少靈氣啊,你要修出氣感還不是要跟我繼續交易,爺不怕你啊!”
“……”所以,賤人還是賤人!
第3章 終於逮到你的小辮子!
#我是時間倒退兩天的提醒#
乾元二年,臘月十八,太和殿。
李尚喜聽了一耳朵粘杆處那邊傳來的消息,心為之一沉!
他娘的!那位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到了年底了要死了,這都什麼事兒啊!
可哪怕心裡有再多的憤懣不滿,對自家主子的再多心疼,這等消息他也不敢隱瞞,正要轉身去殿內回話,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一事來,轉身問那暗衛道:“那榮國府可鬧騰完了?”
這大年底的能給他家主子解悶的事兒是不少,可能讓他主子在意的卻屈指可數,而那榮國府的某人不但是在他家爺那裡掛了號,在他這裡……呵呵!
公公他等著給那位穿小鞋,可是從萬歲登基盼到了現在!
原本那貨跟個王八似地完全不要臉地縮頭縮腦,沒個爺們樣兒,更別說當年的猖狂!
他原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可如今他自己忍不住重新張狂了起來,這也不怪他啊!
他這兩日一直都關注此事,因而那暗衛也是在來回話之前就打好了腹稿,此時一股腦卻條理分明地倒了出來。
這李尚喜越聽越是高興,嘴角一勾,拍了拍那暗衛,這才收斂了下情緒,輕手輕腳地走入殿中。
大殿之中燈火通明,那兒臂粗細的盤龍蠟的燭光之下,乾元帝的表情不見絲毫柔和,卻如那殿外的繽紛落雪一樣冷峻!
若是換了一個人來怕是已經心中忐忑不已,可李尚喜是從小伺候他的忠僕,讓他寧可頂撞生母也要保下來的心腹,哪會發憷?仍是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
他站的角度十分妥帖,既不讓自己的影子擋到燭光,亦能讓專心處理國家大事的帝王發現他的存在。
“怎麼?”乾元頭也不抬地問。
“是義忠郡王不大好了。”
那所謂的義忠郡王不是別人,正是乾元的二皇兄,被太上皇兩立兩廢的前太子司徒瞾。
司徒瞾雖說兩歲時才被封為太子,但從這個名字上就能看出太上皇曾經對他寄託了怎樣的期望!可正所謂最是無情帝王家,哪怕這樣的寄予厚望,還不是鬧到了父子兵戎相見的地步?
不過李尚喜也知道,太上皇自打禪位給了他家爺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大權旁落而有了點心理落差,反而對這位廢太子又青眼有加了起來——
先是解了圈禁,又封了郡王,雖然還是勒令其閉門思過,但是時不時的還將其嫡長子接入太乾宮,這什麼意思還不是明擺著在敲打他們萬歲爺?
乾元聽到這話也擰起了眉心。
見他這動作,這李尚喜心裡就更心疼了。
當上九五之尊后,他們爺這皺眉的毛病非但沒好,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病情如何?”
“粘杆處的人聽太醫會診,說也就半個月的日子了。太上皇那兒怕也是過不了多久就要知道消息,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