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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其實很靈的赦老爺其實已經削弱了自己相當部分的五感。
當強到了一定的程度,要是有心,連幾百米外的人說話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就對赦老爺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他在第一時間請教了方陳屏蔽的方法,如今倒也不知那兩兄弟在說什麼,只是看著就覺得溫馨。
琢磨著這會子那兩兄弟的老子指不定已經在書房呢,賈赦道:“睿兒,你要有話要和煦兒說就去書房吧。”
司徒睿何等聰明,一聽這話音就明白了賈赦的意思,便和司徒煦兩人和他行了一禮,方才離開。
待人走了,便只剩下賈敬父子倆和賈赦這一家人小坐。
賈赦親自給堂兄斟了茶,瞧著堂兄道:“倒是覺得敬哥你有些黑了。”
顏控大老爺一直都覺得自家堂哥那是仙風道骨,比起自己他才像是神仙,只這敬老爺也不只有表象像神仙,內里也是冷淡地很,雖是喜歡兒子都矜持著,何況在賈赦的面前?
不過誰知道自從領了這差……
這差……
咳,其實赦老爺真想給四爺點個讚!您英明!您簡直讓我看到了我敬大哥的另一面,原來膚色對人的影響如此之大。
顏控的賈珍其實也對自己老子如今的膚色既是嫌棄又是心疼,早就看不順眼了,聽賈赦提了這一茬就道:“赦叔,好赦叔,你就給我一個圓球唄,也好讓我每天都給我老子來一次仙光普照,您也覺得他老人家如今這模樣有點奇怪對吧?”
他那樣子很奇怪的老子用並不含蓄地眼神看了他一眼,倒是讓賈珍心裡嘆了一聲,他這是因為誰啊,還不是因為想要孝順他老么?結果還被他記恨上了,小氣!
賈赦慡快地給了一個,沒忘記叮囑他道:“這東西是給你老子的,不是給你的,回頭你若是要用再跟我要。”
賈赦倒是覺得這東西被賈敬拿到軍隊中也不錯,畢竟士兵要是不小心摔斷個胳膊腿兒,前面大夫一接好骨頭,用不多長時間這東西就能治療好,神速!
而且要是捨得能量,那點接骨都能免了。
“敬哥,您在那兒練兵練地怎麼樣?士兵能受得住嗎?”賈赦有些擔心地問。
“三個月不被淘汰的人,每個月都有一兩銀子,半斤一個的饅頭隨意吃,米飯可以吃三碗,裝備齊全,新做的軍裝耐磨耐穿還有專門僱人給他們每天松松筋骨,你覺得這待遇如何?”賈敬反問道。
賈赦再不成材那也是賈代善的兒子,一聽就咂舌了。
哪怕是京畿大營這樣的地方也照樣是有人敢貪墨地,二十萬人的軍餉能到十八萬人的就已是不錯,同理,想要吃飽穿暖還專門找人伺候?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美差!
“每隔一旬我都會踢走一部分人,或是降低一些人的待遇,倒也有些模樣了,想要到你說的那種程度,這才剛剛開了一個頭,早著呢。”
說到這裡賈敬也是嘆了口氣,他這差事估計是一時半會地也丟不出去。
“那祝招遠倒是每過上一旬都會過來一次,原本也就罷了,如今我爹也成了國公,還有那十四爺,雖然看上去仍是滿心的不服我爹,對外倒是一個好手,前兩天竟是擠兌的那祝招遠拂袖而去,怕是短時間不會來了。”
賈赦聞言就冷笑道:“這倒是腦筋清楚,這練兵怎麼才算是練得好,當然是要實戰。這實戰當然是要和那京畿大營的人比,不過既原本就是從京畿大營挑出來的‘精兵’,到時候他少不得要呱噪,指不定到時候又要你爹以少戰多。不過這祝招遠估摸著還是怕自己沒有勝算丟了人,這才來的勤快,指不定你這攆走的人里還有人將你的訓兵法子傳回去呢。”
賈敬並不在意:“若他也能如此,倒是省了我的事。”
賈赦聞言不禁拍手大笑道:“敬哥你這還真是有心了!”
他這堂哥看來是已經惦記上了輔國公手裡的京畿大營了!
賈珍在一邊笑了下,倒也沒琢磨他赦叔都已經有了這能耐了,那四爺把京畿大營給他爹管的話會不會睡不著覺,只道:“不過那十四爺似乎真的不喜歡祝招遠,我琢磨著應該是因為那祝氏怕是不長眼,得罪了德太妃,或者哪裡對德太妃不敬。”
賈赦和賈敬都對這後宮女人的家長里短不感興趣,兩個人也沒問,故而這珍大爺十分失落,覺得明天要和他的好兄弟司徒睿好好說道說道。
待送走了這兩父子,賈赦到了書房就發現司徒睿正在他的書桌上畫符紙呢,而司徒煦那小子已經在他老子的懷裡恬靜睡去,這一幕看上去倒是暖人的很。
賈赦輕手輕腳地進了房,倒是沒有打擾到全神貫注一門心思在老子的面前表現一番的司徒睿,倒是迎來了司徒曌的一個笑容。
賈赦走到他身邊輕輕地點了下小傢伙,又指了指不遠處的東廂房,正是賈璉如今的房間。
司徒曌點了點頭,將兒子小心地放在了他的懷裡。
賈赦這才抱著司徒睿又用縮尺成寸之法穿到了隔壁,差點驚嚇到賈璉的奶娘和嬤嬤們,待一看到他懷裡的司徒煦,哪裡有不知地,忙低聲讓賈赦小心點送到床上。
賈赦親自幫小傢伙脫了鞋襪,又琢磨了下給他加了一個昏睡術這才給小傢伙快手快腳地親自脫了衣裳,等司徒煦和兒子頭並頭地一起躺好,他也沒忘記給解開那術法,低聲交代了奶娘等人夜裡仔細一些,這才離去。
待這位走了,那奶娘和皇后送來的兩位嬤嬤都不約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
家裡有這樣一個能耐的天師可是不容易,這少不得偶爾就要吃一大驚,剛剛一回頭就多了一個大活人很嚇人好不好?
賈赦倒是不知道這奶娘的埋怨,等再回了書房,剛站門口就見那父子倆在說什麼,又見司徒曌又是拍了拍,那如今越發跟老九有些像的司徒睿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又靦腆又臉紅地,不禁嗖一下地想起了自己當年這個歲數的時候——
話說,當年我有這樣蠢,這樣好哄嗎?
不不不,本老爺絕對不蠢,本老爺當年只是……只是……
那邊司徒睿倒是一扭頭就看到了他,原本就泛紅的耳朵尖嗖一下變得通紅,忙道:“父王你先忙,兒子也有些乏了,先告退了。”
咦,不就是讓本老爺看到你們父子相親的一面麼,至於這樣不好意思?不過也是,這樣大的年紀還因為老子誇了一句就紅了臉,真是……
真是讓人眼紅!
本老爺這年紀的時候,已經每天都是被老子數落數落再數落,哪裡有過這待遇?哼!
少年倒是很懂禮節,在路過賈赦的時候又是揖手一禮這才退下,不過賈赦總覺得他有點同手同腳的,這是真的害羞了?
司徒曌倒是對兒子的蠢樣毫不在意,不過又看了一眼那符。
他能說他甚至知道司徒曌一看到賈赦就臉紅的原因嗎?
司徒睿那邊剛一出去就忙不迭地向著自己的房間快速走去,心跳如鼓,總覺得……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壞了自己父王的好事兒呢。
總之在這樣的晚上碰見賈赦和他父王,真真讓他覺得有點尷尬。
那邊被他腹誹的二人還在說這話,大老爺道:“我還真覺得睿兒還真不像你,越發地像老九了。”
別搞錯,赦老爺這是在撇清關係,他就不信這司徒曌沒看出來他家老大的性子已經有點偏了,最少和他這個老子的性格是相差甚遠,且越差越遠!
這可和他沒關係,人是住他家的,在他身邊跑腿可是你自己的決定,帶壞你弟弟的絕逼不是本老爺也不是本老爺的侄子,絕對是因為你弟弟老九!
二爺也只是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賈赦就有一種自己的不良居心被戳破的趕腳,不過如今他臉皮超厚,還能腆著臉笑道:“要不回頭你跟老九發個傳音,估計嚇他一嚇,就再也不敢了。”
最好是現在!
指不定老九還能被嚇得從床上掉下來。
司徒曌卻是不接這一茬,反道:“我聽睿兒說了一句,你是要研究把雷符轉化成所謂的電?”
賈赦忙點頭,老爺可是要幹大事的人!快點夸本老爺有想法!
他大腿卻道:“你要用電做何用?”
賈赦也給了他一個玉簡,本來是用來請教他倆大腿用的,這不還沒來得及麼,給這個大腿……咳,如今有點小的大腿,也是可以的。
司徒曌將玉簡放在額頭上,用神識掃了一遍,微微蹙眉道:“倒是不容易,倒不是不可行,只是要控制成這樣大的威力,倒是有點難。且你和睿兒畫符所需的靈氣都不屬於這地界,畫出的符紙的威力本就……算了,我且試試吧。”
賈赦有點懵地看著將活兒自動攬走的二爺,難道他還懂這個?隨即一想司徒睿,倒也有幾分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