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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爹你的腦袋好了!”
“神技啊!天師老爺果然神技啊!”
原本在外面老老實實排隊地病號在剛剛出現白光之後也是紛紛記載了門口,此時更是交口稱讚起來。賈赦如此厚的臉皮也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禁擺了擺手道:“你們繼續,睿兒,給他們結帳送人。”
送走一堆是一堆。
那些大夫們被他點醒了之後也是連忙該做啥做啥,等賈赦去了後面,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都覺得自己能進這濟世堂真真是走了天大的運!
這能和天師朝夕相處的福分那是一般人能盼得來的嗎?
因為這些百姓都是被賈赦治癒的,也沒有所謂的結帳一說,不過是讓他們看著給些診金罷了。因這些人里好多不識字也不會簽名的,司徒睿也只是讓他們按了手印,自己記了帳。
待送走了這些謝天謝地謝天師的病人和家屬,司徒睿就到了後堂,看賈赦並沒有在畫符而是在寫什麼,也不敢貿然上前,只在一邊乖乖地站著。
等站了一會兒看賈赦筆耕不綴,他索性上前幫著磨墨。
賈赦縱是發現了他的舉動不過嘴角多了一絲笑意,並沒說話,只是專注地將那些口紅的材料的提煉方法寫出來,感謝方陳那邊給的異常詳細,否則光是這些原材料的提煉就夠讓他頭疼的。
等他終於寫完,也覺得手腕上有些酸痛,再一抬眸就發現司徒睿正看著他寫的字目光痴痴,他不禁笑道:“這是看呆了?”
“倒是沒有想到您的字寫的這樣好,難怪父王經常在我面前誇你們的字。”司徒睿原本還頗不服氣,他還能不如賈赦這個紈絝?可今日一看,這賈赦不說別的,一手楷書寫的已有名家風骨,再加上他天師之名,想來到了後世,他這字也是一字難求啊!
他心裡一動,不禁嬉笑道:“赦叔,您寫的是個方子?等會兒讓侄兒抄一份兒,把這方子給了我唄,我就留著當個傳家寶。”
賈赦:“……”
他怎麼越發覺得司徒睿這小子有點像賈珍了?雖然這話說的有些冒失,可也是仗著感情親厚才敢這樣“厚顏無恥”地討要他的方子。
他琢磨了下,從自己的乾坤袋裡取出一本自己默寫的《太玄真經》遞給他道:“我也不知道你老子有沒有教你,但也是早晚的事兒,這本你拿著吧。”
司徒睿原本只是想討要他的字,那方子什麼的他也不會拿來生錢,可一堆紙和這一本書比起來,孰輕孰重他哪能不知?再一看這名字,他心中一激靈,立刻恭恭敬敬地對賈赦拜道:“謝謝赦叔,我待回去先行問過父王。”
要是他父王不讓他修行,肯定是有原因,而賈赦既給了他,他琢磨著父王不同意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
以後他也是能修行的人了!
賈赦受了這一拜不禁有些得意:“你父王顧慮太多,哪裡有那麼多事兒?對了,正好有個事兒要你去做。”
司徒睿立刻看向他,聆聽吩咐。
“你去請了九皇叔來——不對,你剛剛進來是有何事?”
“也不是大事,只是趁著您剛剛去宮裡的功夫我讓人請來了京城府尹,跟他商量了下片區劃分之事,以及重症病人的標準,以及要多方作保,以防造假。只我覺得這事還是避免不了,不知您有沒什麼法子……”
賈赦聞言就從懷裡取出一打符紙給他道:“這叫問心符,貼門上,要是登門之人問心有愧,定是進不來此門。”
“這倒是有趣!”司徒睿笑道:“要是將此物貼在保和殿……”
一想到那些文武百官但凡是問心有愧之人都進不了大殿,司徒睿心裡就樂得不行。
聽他這麼一說賈赦也覺得那場面一定十分滑稽,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含笑道:“水至清則無魚,還是不要讓陛下知道此物了。”
就那位的性子,要是真的貼了一張問心符,上早朝之時文武百官要是有超過三分之一進不去大門的,他都怕要鬱悶許久,要是超過半數……氣死一個皇帝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您剛剛是讓侄兒去找九皇叔?”司徒睿問。
“對,你去請了他過來,我正好有事要跟他商量。”雖說胤禛攬了下來工匠的事,只是有油水的那一部分反丟給了他。
眼下他身邊就一個司徒睿幫忙跑腿,還是自己大腿的兒子,總不能真當成小廝看待,這不也有了好處也要想著讓他沾一份兒?且這小子的性子並不像他父王,聰明狡黠,是個做生意的料子,倒不如跟著老九混一混。
這大腿能放心將兒子丟給他,而且還美其名曰為他管帳,他琢磨著就是這心思。
大老爺覺得自己可體貼大腿了,瞧瞧他這沒好意思說出口的,他不都想到了,還都安排了?而且睿兒這小子也的確不錯,不過可不能往第二個賈珍那方向發展,畢竟頂了一個和司徒曌那麼像的一個殼子,反而是那樣的性格,這樣的反差萌他可受不了。
司徒睿二話不說就親自去了,反正讓他跑腿兒自有跑腿的原因,親自去就親自去。
待他走了,賈赦又看了一堆病號,他這邊忙碌,倒也讓另外八位大夫心中十分慚愧,若非他們學藝不精,能讓這位天師如此勞累?原本計劃只看五十人的,今天看來要不止這個數兒了。
因賈赦沒有讓人喊停,能隨時喊停不讓人再進的司徒睿也不在,故而賈赦這邊倒是從沒得空閒,就看到司徒睿和老九走了進來。
司徒睿來了之後一看這大廳中的病人數量就皺起了眉,拉了一個藥童問了下他離開這段時間看好的病人,立刻吩咐道:“去卡著點,莫要再放進來了,待這一波走了讓天師休息下再說。”
那藥童雖說掛了個藥童的稱呼,其實就是榮國府的小廝,又哪裡不心疼自家的大老爺?立刻吩咐了下去。
外面的百姓也沒人叫苦,畢竟這天師一直在忙活他們在門口又不是看不到!
也怪不得今天的病號如此之多,一來是賈赦這名聲已經傳了出去,二來是這些病人都是重病,饒是那八個大夫有心治病救人,也是無可奈何,這也無法。
賈赦倒不覺得有什麼,這不是他開這濟世堂的本意嗎?再加上他消耗的其實就是治療儀的能量,如果不是怕四爺心裡彆扭,他就算是一天看上幾百個病號也不過是多用幾個治療儀,也多花費一些能量罷了。
可若那樣一來,他這活神仙就怕要被人捧成真神仙了,本就民間多有給他供奉長生牌位地,到時候再有那包藏禍心地打著他的名頭在民間作祟地,這口鍋算誰的?
老九和司徒睿都不敢上前打擾,賈赦倒是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這屋子裡的人多其實也有被賈赦看好的但是沒有給診金並不敢走的,司徒睿看出端倪立刻到了櫃檯前,一一收了診金,大堂之內立刻少了不少病患和家屬,再加上大家都不敢高聲喧譁,甚至大聲喘氣都怕驚擾到賈赦,倒也算是安靜。
賈赦等這一波病人都治療好了走人後,查詢了下治療儀的記錄。
這治療儀上自帶治療分析,他打算等積攢的病例多了,到時候好和太醫院的太醫們送去一份兒。
老九看他對自己招了招手,一邊上前一邊道:“天師辛苦,還是先歇歇吧。”
賈赦笑道:“那好,一起去後面吧,正好我也喝杯茶。”
他將人請來總不是讓人在這裡罰站的。
等到了後廳他就將那唇脂也就是所謂口紅的方子遞給了老九道:“今兒個我入宮裡去見了四爺,跟他商量了下,琢磨著還是從這些最賺錢的試試看比較好,不過工藝上和普通的唇脂不同,你且看看。”
如今的唇脂他一個爺們也多少知道一些,不過是用各種花瓣和硃砂之類混合而成,和他這些方子比那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賈赦又道:“我這裡還有不少化妝的法子,等到時候培養出來一些妝娘來,就在店裡給那些婦人一一試用,不怕她們不買。”
司徒禟也沒想到賈赦的動作這樣快,更沒想到這方子居然如此詳細,他看完了之後也覺得之前的那些胭脂水粉在這方子面前都跟玩一樣。不過因為複雜,他也有些擔憂……
“我跟四爺商量了下……”賈赦接著將工匠的事兒說了一番,還沒忘記提了一下專利法,笑道:“畢竟是皇上的生意,我琢磨著這專利法一開,應該沒人不同意。”
老九對專利法無可無不可,反正在他看來就像賈赦說的那樣,沒人敢跟皇帝搶生意。別說是皇帝了,就他被圈禁那幾年,都沒幾個人敢跟他搶生意,還不是就怕他哪一天就鹹魚翻身找他們秋後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