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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對那位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點了個贊,你鑽空子也就鑽唄,搞那麼大作甚,這不是絕了我們這些後來人的路嗎?
因為多了一個乾兒子有些歡喜,再加上老十有了兒子,並之前賣出去的大部分孕果都得到了非常好的反饋,如今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求門路跟他求上一顆果子呢。
一想到一顆果子能換來的銀子,赦老爺也稍微心裡高興了下,又琢磨著老十家也生了一個閨女,這也算是知道孕果在這邊不知能生出來小子了,這才放心。
萬一他賣出去的果子只能讓人生兒子,這不也是造孽麼?
之前他可是被教育過呢。
賈赦想著小李家的表妹似乎也還有一個多月也要生了,也往那邊詢問了一番,知一切都好,也就放下了心。
小李那邊也有一個治療儀,能量還剩下不少,這救急是妥妥的沒問題,再加上自己給的符咒,這一家子應該是不會出啥問題的。
畢竟這小李探花也不是吃乾飯的,人家好歹是那邊排名第三的高手呢。
等賈赦忙完了這一堆通訊就發現司徒曌正在那邊裝模作樣地看書呢,他不禁好奇道:“你還真不著急走啊?”
“著急什麼,那邊又沒了我什麼事了,就算是有找上門來的,只說我不見客,又有誰敢強求不成?”司徒曌說到這裡,就放下了書:“倒是你還是想想你這段時間光是送禮就要送多少吧。”
賈赦經他這麼一提醒可不就想到最近除了老九和老十這哥倆外,還有老五,以及其他人幾家姓司徒的也有了孩子,再加上他嫡親的妹妹,隔壁的賈珍的兒子,還有最讓他期待的他家老二的兒子。
賈赦一想到老二,稍微遲疑了下:“你說我要不要跟老二提前透個氣?”
“你那個兄弟也是一個冷清地。”司徒曌道:“你要是覺得要跟他知會一聲不傷和氣,我覺得倒也不用,他如今怕是全天下唯獨最聽你的話,要是知道了王氏造的孽,怕是早要將她給休了,哪裡管她肚子裡有沒有他自己的骨肉。”
這司徒曌也是看的出賈政並不知王氏的手筆,可不知卻不代表能如此無情,對於賈政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賈赦想了想,想到今兒個畢竟是休沐,這老二在家,直接讓人請了來。
賈政今天的確賦閒在家,事實上他自打在吏部當差之後,除了剛開始的時候休沐的之時還要和三五同僚一起小聚一番,待到了後面,就覺得索然無味,這些人不就是有求於他,或者想要示好他嗎?
政老爺有一種躍千帆閱盡地寂寞之感,沒意思!浪費時間!就是不去他們見到他不還是笑著喊一句存周兄?
還不如在家裡修煉祖傳的功法,並看著兒子呢。
他可不能讓兒子和他當年一樣變成書呆子,瞧瞧賈珍,那也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如今不也是在他大哥身邊得了不少的活兒?雖都是跑腿的,可也能學不少東西啊。
政老爺有些看不順賈珍這個明明是隔了房的侄子卻總來刷他兄長好感度的傢伙,不過他的兒子賈珠的確還派不上用場,便哄著兒子和司徒睿多多相處。
賈珠十分聽話,每日裡都是早早地和司徒睿一起晨練,請教學問,倒也能說的上話,不過司徒睿如今的性格越發地往賈珍和老九那邊靠攏,倒也是能將賈珠的心思洞察的一清二楚。
不過洞察歸洞察,畢竟是他後爸的親侄子,這面子還是要給的。
賈珠自覺和司徒睿相處良好,在老子面前也是如是交代,賈政也放心不少。
政老爺不去外面應酬的另外一個原因便是因為去了外面稍微一露面,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圍了上來,個個有所求,件件不好辦。
不過問吧,清高。
過問了吧,不好辦,還要讓兄長費心,何必給自家添堵?
不過這休沐之日,往日裡政老爺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每每都是要在下午往賈赦的東大院裡走一趟。
不過政老爺想到這裡又有些傷感了起來——
那天師府總算是要修好了,他的院子在天師府隔壁,不過畢竟是分了付,算是兩家人了。
這個認知讓政老爺十分惆悵,可又沒想到任何到時候不讓賈赦搬家的理由,正琢磨著是不是要跟親娘討論一下的時候,就聽說親哥主動要見他。
政老爺半點沒激動反而十分惶恐!
難道是他在外面做錯了什麼事兒,被人找上門了?
賈赦其實還讓人喊了賈敏。
賈赦對自己的妹妹還是有幾分另眼相看的。
一來是因為賈敏和他媳婦的感情不錯,本就看王氏不順眼,這立場站得相當之對,可以點讚。
二來是因為賈敏畢竟是他老子從小當兒子教養的,再加上女人看事情本就和男人的角度不同,他覺得問問妹子的意見也沒什麼不好的。
賈母?
他家那位太太還是算了吧,如果跟她一提什麼因果報應的事兒,指不定這位心裡嚇成了什麼樣子呢,倒是反而像他這個當兒子的不孝了。
賈赦對自己的親娘的一些事兒倒也知的分明,大錯沒有,小錯還是有些,不過這些年積德行善的事情也沒少做,倒也談不上什麼因果報應,可這架不住人膽子小,腦補的多,心虛。
賈敏和賈政在半路上遇到了,不過賈敏雖然是懷胎也有七八個月了,肚子也不小,可因為身子被養的極好的關係,再加上這整個榮寧二府都是靈氣充沛,便是府里的一個黃毛丫頭都比外面的水靈,更不用說她了。
她見到賈政後主動跟賈政問安。
賈政道:“怎麼,你也是被兄長喊來的?”
他這一路上都在猜測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事,結果一看到賈敏這心就放了下來,這下可和他撇清了。
賈敏頷首道:“也沒聽說兄長有什麼是請吩咐,只說讓我們過去,二哥也不知?”
賈政搖頭。
賈政倒也關切地問了下妹妹的肚子,待聽她說前幾日剛被賈赦親眼瞧了瞧,說一切皆好之後就笑道:“那邊好。”
這政老爺原本是有鬍鬚的,如今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生怕自己留了鬍子就比自己那位逆生長的兄長更顯老,索性直接剃了鬍子,不過許是積習難改,總是會時不時的想要摸摸自己下巴的青茬。
賈赦也沒想到這兩兄妹會一起過來,待他們來了就對他們點了點頭,司徒曌亦然。
那賈政和賈敏也沒想到能在自己兄長書房裡見到這位理應該在江南的義忠郡王,可又想想這兩人的關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甚至都不約而同地想,難不成今兒個喊了他們過來,是為了說明那事?
賈赦倒是不知道這一雙兄妹的想法,對他們道:“有一件事,我已經考慮許久了,卻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你們是我的弟妹,我們是一家人,這種事,總該要告訴你們一聲。”
這話一出,原本心裡還有幾分懷疑的賈政和賈敏心裡都料定了他兄長要說什麼了。
賈政心想,你和這老二的事兒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這媳婦也沒了,這兒子也生了,我又有個什麼好反對的?就是反對也沒立場啊,堅決擁護道:“兄長說的對,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管出了什麼事,我們都會攜手同心,共同面對。”
總不能讓你下不來台就對了。
其實他心裡還是有那麼點感動的,這兄長本來能不說這事的,可兄長不但選擇了說,還擔心他和敏兒接受不了,這真是……
賈敏倒是沒他那麼能腦補,不過現在和他所想的也差不多,只他們男男那些事,饒是她一個出閣的姑太太也不好說什麼,只隱晦地道:“兄長且說,我們自當聽兄長的。”
總不會反對的!
司徒曌微微勾了勾唇角。
賈赦卻不知自己的弟妹都是能腦補地,只道:“我要說的是王氏的事。”
王氏
賈政和賈敏心裡都吃了一驚,這不是他們想的那件事也就算了,居然是王氏……
“可是那愚婦又做了什麼事?”賈政有些失控地道。
他萬萬沒想到,這王氏大著肚子又被禁了足還能給他弄出來這麼多破事!這讓他以後還怎麼能在小妹和長兄面前抬得起頭?
他自己都唯恐給長兄帶來任何一絲一毫地麻煩,她卻是前赴後繼,永不言改是不是!
賈赦道:“倒不是她如今做了什麼事兒,而是她以前做了什麼事。”
賈赦說到這裡就看到賈政一張臉如同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再一想之前司徒曌對賈政的評語,索性直接道:“你嫂子和瑚兒的死,和她有莫大的關聯。她身上還有好幾樁因果官司。不說別人,只說我和璉兒,定要討回的。”
此言一出,不說賈政的臉色立刻揮敗如土,只說賈敏聽到自己那先大嫂和自己的大侄子賈瑚居然是死於王氏之手,那一張臉也是十分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