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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四哥和人家賈敬,這前者屁事兒沒有,後者也比他們哥仨強了太多,這說明啥?人家都是比他們能耐地,不是他們這樣的“凡人”。
他們幾個匆忙洗漱,賈敬又等他們一起匆匆吃了一些飯,司徒家的哥仨倒是狼吞虎咽,待吃飽了之後老五才嘆道:“感覺自從出了御書房,就再也沒那麼能吃過了。”
自從過了半大小子能吃的年紀,今天是他最能吃的一天。
他這話引來倆兄弟的贊同,不過倒也沒在這話上多說,胤禛道:“正好都在,朕是在路上遇到的賈愛卿,正好要問問賈愛卿關於這次演練的事兒。”
賈敬要和祝招遠的人比上一場,一屋子的人也都知道,想想之前人家賈敬和他們只見的差距,再一想他們那位不是省油的燈的十四弟自從到了人家手底下就再也沒有折騰出來什麼,自是三人異口同聲地誇讚了起來。
賈敬淡淡道:“尚未比過,本不該誇口,不過若是沒了信心,也枉費了這些時日的苦訓,皇上只等看那日勝負即可。”
胤禛笑道:“朕自然是對賈愛卿深有信心。對了,咱們今兒個過來不是要算帳的麼?老九你這是終於要讓朕見見銀子了?”
他窮,窮到人盡皆知,以前倒也罷了,如今倒是越發地不在意了,這老九分銀子倒是天大的好消息,因為這貨之前就透露過,要做他十分有信心的腳踏車和三輪車,那都是要銀子的。
“我琢磨著那三輪的可能沒兩個輪子的好賣,三輪的雖然能載東西,可是也沒一頭牛來的實惠吧?我覺得兩個輪的先做做看,三個輪地倒不如放一放。”老九自己也是調查過的,那牛能耕地,三輪的能嗎?
賈赦也不在意,反正他還改良了馬車的防震,為此賈母都將他誇讚了一通,那三輪車想來的確用處不大。
“沒問題。”四爺也道,他對三輪的也沒太看好,不過兩輪腳踏車他卻是認定了肯定好賣。
既簡單地定下來了下一步地發展方向,老九就又和四爺商量了下新開的那些礦的分配,賈赦和這個沒關係,因為他只從收益得紅利。
待這司徒家的人內部討論完了,就到了分銀子的時候了,老九早就帶來了一打帳目,他之前就讓四爺和他五哥乃至是沒來的七哥都一人送一個帳房到他那邊,畢竟親兄弟明算帳。
他簡單道:“賣的最好的是口紅,不過賣的最多是香皂。”
“因為是供不應求,目前咱們合作地字號為了自己能拿到更多的貨,就變成了先款後貨,咱們一開始也沒投入太多銀子,純利相當之高,這兩個月一共賣了一百多萬兩銀子,其中沒供貨地占了三分之二,我琢磨著也不妨礙咱們先分錢。”
一百多萬兩?
這數兒一出,饒是四爺都吃了一驚,賈赦也道:“竟如此之多?”
“可不,利高啊。那香皂雖說是也分三六九等,可是不管哪一種都缺貨,我這隻恨做不出更多。幸好這東西剛做好就能運送,到了各個地方再放一放就能賣了。”
九爺說到這裡也是一臉地慶幸。
這民間也不是沒有豬油胰子,不過和賈赦的方子一比,簡直是被秒殺了下去,那些豬油胰子價比他們最便宜的那種但塊地也只稍便宜了一些而已,賈赦提議那種最低地按斤賣,那些商號來拉地時候都是論船買。
“口紅那些玩意兒如今在地方上的市場還不好說,但是聽說金陵揚州都已風靡了,想來再過兩個月銷量也是要大為提高。”
九爺接著又細細地跟這哥幾個報了下帳目。
其實賈赦覺得太上皇雖然生了一堆兒子不太省心,但是這些兒子也沒幾個蠢材,指不定人家兄弟個個心裡都有一本自己的小帳本呢。
四爺也的確有一本帳,只是老九告訴他這數兒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然而老九還給了他最後一擊。
老九道:“咱目前除了那種定製殼子的唇脂外,還有許多沒展開的呢,面脂什麼的複雜一點,不過也能做出樣子來了,我這裡還有不少洋人來訂貨,我忙不過來,你們說怎麼辦?”
九爺很光棍,他要撂了差事。
他是很喜歡賺錢不錯,但他一個人也忙不轉啊,這老十雖有心幫他,可這種事上倒也是個指望不上的。
他這話一出,哥幾個都聽懂了什麼意思,就是賈赦也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老九管的事兒也的確多了些,便建議道:“要不九爺你細化一下,找你手下的掌柜管著?比如那些唇脂,也分下牌子,南北也分開?”
賈赦提議一出,這老九眼睛就亮了。
“腳踏車也是,那東西太沉,將廠子全設在天津衛也不合適,多設幾個廠倒也不錯。”四爺也道。
“也就是說這差事還是我管,但是我和我管以前的生意一樣,只管下面的人就行了?”老九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你將那些工匠,將那些方子都給管好就行了,這要怎麼跟這些掌柜地細分就是你的事兒了。”賈赦說。
九爺摩挲了下自己光禿禿的下巴道:“之前賣肥皂的時候我就想了,最便宜的賣的最多,唇脂那些也是,將來面脂估計也還是,還是要分,賣的多的和賣的貴的要徹底分開。”
赦老爺由著他琢磨,這事兒他專精,他也不過只是出了一張嘴。
他之前發現天色已晚接不了兒子後就傳音給了司徒曌,倒也不怕這位今晚上回來,索性又讓人張羅了一些夜宵,結果這提議一出就被十爺十動然拒。
“不成,天色不早了,我瞧著今兒個也沒我什麼事了,我先回去看看我家那個。”
這是又當了一回爹想老婆孩子的。
五爺一聽也起身道:“那我也回去了。”
九爺心說,你們一個當了爹,一個要當爹,難道我就不是麼?隨即起身,問老四道:“四哥你也回去嗎?”
胤禛心說我什麼時候說要走了?可這一堆都走了,之前他和賈赦暢談了一番道法,如今竟也是無話可說,只得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
見這幾位要走,賈赦和賈敬起身親自將他們送出了榮國府。
胤禛字榮國府前回首對賈赦道:“你何時要搬入天師府?”
賈赦笑道:“也不著急,等八爺他們回來吧,我還要謝八爺一番呢。”
雖說老八得了這差事沒多久就去了江南,但是那院子的選址也好,還是規劃也好,人家都是耗費了心血的,自要得他一聲謝。
這多等幾日,又何妨呢?
胤禛這才道:“那也好,賈愛卿那邊倒還可以再改一改,就不急於一時了。”
賈赦那宅子剛建成的時候,賈敬在天師府旁邊的宅子的規制也只是按照別院來的,只五進大,這邊的寧國府才是敕造,能掛寧國府招牌的。
賈敬道:“謝皇上厚愛,只那邊畢竟只是一個別府,倒也無需再改。”
胤禛頷首,這才離去。
只是等他上了馬車回宮後,倒是微微蹙眉——
他倒是今兒個才發現老五他們幾個都是往前面榮華街而去,離榮國府近在咫尺!這得天獨厚的地利……
呵,幸好這老八一回來他就要搬家了。
再一想賈赦搬地地方不也是他原本的雍親王府改的,這四爺就道:“李尚喜。”
“奴婢在。”
“回頭朕要修一個行宮,你幫朕記著這事兒。”
李尚喜有點懵,他心說皇上您認真的嗎?您要修行宮是沒事敢阻攔著您,只一條——
您,有錢嗎?
不過這樣的話他怎麼敢說?
四爺倒是沒聽他回話略奇怪道:“怎地?”
李尚喜這才清咳道:“只不知道您打算在哪邊去建,花費幾何。”
他是管著皇帝內庫的,雖然還有和他互相掣肘地,不過皇帝的小金庫窮成了什麼模樣,李公公表示普天之下沒人比他更清楚。
四爺抿了抿唇,不高興。
朕難道一個行宮都建不起來了?
不過又一想老五他們那幾個人不要臉的行徑,又想著這幾個不差錢,忙道:“就在天師府附近,你將地段好的先著人給圈起來,修不了先不修。”
那李尚喜立刻明白了過來,敢情是這個意思啊,他隨即想起自己最近的聽聞,苦著臉道:“爺,您跟奴婢說的有點晚了,聽說九爺他們在那邊都買了房子呢……”
四爺:“……”
老九歡歡喜喜地回了別府,直奔王妃鄭氏,待見了王氏也看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見小傢伙已經昏昏欲睡地用小手揉著眼睛,就先摸了摸寶貝兒子,接著又親自看了看孩子小手上的那個圓珠,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