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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倒是巴不得這位親王吃點苦頭,不過還是那話,只有勸和的,誰家勸分的?這一個搞不好人家回頭親親熱熱,倒是顯得你枉做了小人。
這事兒珍大爺是不會幹的,也就拉走了司徒睿。
司徒睿的意志顯然也不是多麼堅挺,也就被他輕輕一拉就將人給帶走了。
神霄待長子離去之後心裡就鬆了口氣,他如今雖然不想繼續擺著嚴父的架子,不過若是連這麼一點體面也沒有了,可不是……
想到這裡,他又嘆了一聲。
神霄想了想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去安撫人,估摸著現在過去連一個眼神也不會得到,回頭還要再被記上一筆,他如今只想著……師尊看在自己的功勞份上,應該會留自己一條小命吧?
總不能見死不救到如斯地步吧!
#和天師當鄰居是怎樣一種體驗#
對於這個問題,九爺最深刻的感受倒不是日常沾光,而是消息靈通,這賈赦前腳到了張府的門口,沒多久消息就走漏了,這九爺也聽了消息,當時他還懵了一陣,等反應回來,這老十已經殺了過來,一臉興奮之色!
這小子倒是比自己反應的還要快些。
不多時他這裡已經多了一堆的兄弟,其中還有一個和上峰一起從京畿大營回來的十四爺,他倒是面色沉著,心裡哼哼著,這事兒還是本王知道的最早,你們都比我慢
不過他和賈赦是沒多少私交的,如今這人醒了,倒也是大好事,不過比起來九爺他們,如此斷的住也是理所當然。
一堆兄弟湊在一起各抒了一下自己的高見,大家也沒一窩蜂地今兒個就過去,沒聽說人家賈赦那是去接兒子的麼,這時候還不是先忙著闔家團圓啊?大家商量商量送什麼禮就行了唄,估計賈赦過幾天還要請他們一次,這才是體面呢。
嗯,這次肯定不能讓他喝酒!
一杯也不行!
同樣的消息當然也傳入了太上皇的耳中。
今兒個太上皇也是融貫煥發地一天,他上午的時候趁著日頭不大釣了魚,下午的時候睡醒就去學堂那邊蹭課去了,最近他對學堂那邊深感興趣,時不時地就要過去蹭一堂課,什麼感興趣聽什麼。
這也沒有人敢將這個不守規矩的大齡旁聽生給攆出去地,倒也由著他。
不過這因為隨心所欲之故,太上皇今兒個照舊是只聽了一趟自己感興趣地就回來了,這剛回來休息了一會兒,琢磨著等下要做點什麼散淡散淡地時候,就聽到了這一喜訊,又或者說捷報?
不過太上皇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孝子——
自家那個不孝順的玩意兒,也沒說先來見見朕,居然去見張老頭子!這像話麼!
他一下氣得摔了杯子。
太上皇面色沉沉,許太監倒是無所畏懼地哄著他道:“您也別著急,這二爺肯定是等下就來了,他這好容易出來一次,這不怎麼也要先接了小皇孫吧?”
太上皇冷笑道:“接兒子?怎麼不想想老子了?朕才不信這種鬼話呢!”
他心裡倒是篤定了自己的兒子肯定是個不孝子,不然哪裡不先來看他這個老子,他出來這種消息他這個當老子的還是要從別人的口中得了消息?
這正怒著呢,就接著聽人通傳,那不孝子上門了!
許太監明顯瞧見剛剛還是盛怒之中的太上皇明顯一愣,繼而眼神中多了一抹喜色,不禁心中好笑,他低聲道:“要不,我讓二爺改天再來?”
太上皇隨即罵道:“朕正想罵他呢,讓那個混帳東西還不趕緊給朕進來,朕不親自罵他一番,難道還要罵給你聽不成?”
許太監趕緊出去讓那不孝子進來了。
當然也沒有忘記給對方一個讓對方自己領會其中精神的眼神。
神霄對他點了點頭,就進了這行宮的寢殿,一進去就看到太上皇站了起來,指著他罵道:“你這個混帳東西,你居然還記得有我這個老子啊?”
神霄倒是一下上前也沒跪下來,反是湊到他的身邊,讓太上皇不禁愣了一下,這幹嘛?這小崽子怎麼不按照套路來?他現在不是要跪下來讓朕消消氣,甚至是哭上一場麼?
你不這樣來朕怎麼原諒你?
神霄帝君倒是將他老人家稍後一些,讓他老人家坐了下來,接著就在他膝頭上跪下來看著他道:“父皇,是兒子讓您擔憂了,您莫要生氣,兒子擔心您氣壞了身體。”
太上皇:“……”
這這這……
這哪裡學來的這一套?還當自己小麼?是個孩子麼?撒撒嬌就過去了?你以為這樣仰著臉看著朕,朕就不生你的氣了?
不過朕這兒子看上去還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不對!
朕好端端地想那些作甚?
隨即給了他一個充滿了怒火的眼神:“你還好意思說不讓朕生氣,你也不想想你乾的什麼事兒,朕怎麼聽說你去張家了?感情朕在你心裡的地位還不如你那位恩師呢?”
神霄就知道今兒個這一關也沒那麼容易好過,不過他之前也的確是忘記先給太上皇發個傳音了,如今好了,兒子倒是好哄一點,他這老子這一關倒是不好過。不同於賈母和賈赦之間那多半是面子情,以及賈母對於這個天師兒子還有那麼幾分敬畏,這也不過是罵一罵全了自己的面子也就過去了。
他和他父皇倒是不在這一列。
他這肉身之中的這世記憶中,和師兄相處的記憶那是無價珍寶,但和太上皇的這一段父子情,也對他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他自己心知。
“都是兒子的錯,兒子一時慌了心神,父皇你莫要生氣……”
太上皇其實也沒那麼容易生氣,因為這兒子其實還是有消息的,雖然說是頭一年沒了任何蹤影,這第二年就偶爾地和他說上幾句,交代一番,可問題是這小子一出來不來見他這個親爹居然去了張府是怎麼回事?接孩子他能理解,但是就不能先跟他說句話啊?
神霄心甘情願地哄了又哄,倒是看地天上看戲的人個個面無表情。
凌霄殿中的昊天和王母簡直是沒眼看——
這如果不是確認是神霄的本尊,他們肯定以為這不過是這個下界的分神,誰能知道神霄居然會對於這肉體凡胎的人皇這樣尊敬,簡直是真當親老子看待了?這還是在萬神歸一之後?
那青童君那邊就更讓人看不清了。
如今那到底是分神還是本尊?
這兩口子簡直是不勝頭疼,王母想了想道:“原本還以為瑤光是真真倒霉呢,結果現在想想,她怎麼就好巧不巧地就投胎到了青童君這個……妹妹的胎里?這也太奇怪了。”
“到也不一定是咱們想的那樣,不過勾陳也肯定知道什麼。青童君這事上,指不定他和神霄兩個人有默契,否則地話,倒也未必能成。”昊天也乾巴巴道。
這青童君已經太久沒了消息,要說是本尊就在下界,就是那賈赦,為何沒有東天的人,元始天尊一脈其他人,比如他那個好外甥也去這下界?
說時遲,他突然一愣,可不就有仙去了那下界,還帶著一條大黑狗?
那大搖大擺地模樣,活像是給他看的!
他一下覺得心肝有點疼,倒是強忍住了,低聲對王母道:“你說,咱們要不要也下去看看?”
王母:“……”
她之前頒布地天條是什麼來著?就是打臉也不用這麼快吧?
不過這位清源妙道真君大搖大擺地去了那下界還是引來了許多人的羨慕,比如開陽星君,他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真身下凡,半點遮掩也沒做,不禁跟天樞商量道:“咱也下去看看唄,也好正兒八經地抱一抱咱瑤光啊,他現在跑都跑的挺穩當了,現在還要學什麼拼音,挺好玩的……”
也刷個存在感啊。
天樞瞪了他一眼,人家那是親師侄找親師伯去了,他們下去幹嗎?
開陽訕訕,不過仍舊不死心地看了眼其他地同伴。
楊戩瞧著他家的大肥狗那撒爪子跑地歡地模樣就沒忍住地直搖頭,他是不是得給它餓幾頓?瞧著這樣兒,下去要是給師伯嫌棄了可就更不用說給它謀劃個大羅金仙了。
這蠢東西倒是半點自己不上心,一知道去玩就歡快成了這樣。
不過下凡倒也沒那麼多的事兒,他到了這下界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招回來不情不願地狗,給它上了鏈子,看著它那委委屈屈地狗眼,瞪道:“規矩!知道什麼叫規矩不!你看看那青牛和夔牛它們,哪個不是還不如你厲害呢,人家怎麼混的,你呢?要討師伯喜歡!不然師伯自己會給你從老君那兒給你要一顆金丹啊?”
那哮天犬聽到了金丹這倆字,一下乖順了起來,還不忘諂媚地要舔主人,被結結實實地揉搓了幾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