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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瞧了瞧那獸皮,扯開一看,好傢夥,直接比他媳婦兒當年陪嫁的拔步床還要大了去了,比他老子當年珍藏的虎皮……
賈赦想到這突然一愣,再看眼下這張獸皮就有了用武之地。
只這些果子卻是可惜了。
這果子一看也不是他們這裡的東西,個個都男人的倆拳頭加一起還要大,看上去個個都像是小西瓜。再加上有那所謂的孕果在前,他也不敢亂吃,倒是苦了一張臉。
那獸皮倒是省事兒,等下先藏在屏風後面,等下讓人去抬個大箱子來,疊吧疊吧也就行了。可這一地的果子卻是愁人……
許是他作風太海派,那個狐狸精也不小氣,果子的個頭又極大,看上去就像是一堆小小的果山。
他正頭疼著,就見方陳又發來通訊,等接通就聽方陳道:“剛剛還想著呢,一列單子倒是給忘了,你地上的玩意兒送我點唄。”
賈赦立刻挑眉,他隨即想到什麼一樣,嘿嘿一笑,“你小子這不也有用到我的地方,求我了吧!”
方陳奇道:“你地上的果子不是你跟別人交換的嗎?我剛剛瞧見覺得稀罕,這才想跟你要點嘗嘗,這怎麼就求到你小子身上了?”
賈赦伸手一指那幾個小果子,道:“你沒見過?”
方陳搖了搖頭。
“你沒在拍賣上見過?”
“我雖然是黃金會員,但是拍賣怎麼說呢,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個個介紹,然後競拍呢。你也不想想一共多少個位面,每個位面又有多少東西,全要自己查,你查的時候還未必有。”他一邊說那雙招子就往果子上瞟來瞟去,顯然是將那果子當成了好東西。
賈赦只呵呵地笑,還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了把扇子,在方陳眼中一臉yín盪地搖啊個搖:“那個果子嘛……”
“你不說我還真不問了,我還差個果子?”方陳冷哼一聲,我還能被你一個新手給糊弄住?
“嘿嘿嘿嘿嘿,我記得你對女人硬不起來啊,那你將來要個崽兒喊你一聲爸爸,親親你那張厚臉皮可就要指望著它嘍!”賈赦說到這裡,扇子“啪”地一合,指向那些果子道:“也該你求我一回,喏,讓男人生孩子的。”
方陳:“……”
臥槽?
他剛剛說什麼?
讓……男人生孩子?
他們方家不用絕後了?
第9章 賈赦此人,包藏禍心
方陳立刻就問起了自己的客服,繼而得到了和賈赦之前差不離的回答,以至於他等緩了緩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立刻對賈赦擠出了個可以用猥瑣形容的笑:“來的巧,來的太巧了,剛好我看中了一個小鮮肉,難得在我那種地方還是個傻白甜,你這東西來的好,正好能一舉雙得!”
賈赦:“……”
有這麼一個人,他之前怎麼不知道?也就是說他們交換完沒多長時間,這貨就看中了那塊可憐的小鮮肉吧?
這麼一想,賈赦同情了那個苦逼三十秒,接著呵呵一笑,“爺不差別的,你那些壓箱底兒的符紙啊,陣盤啊,給到高興我就給你一盤!足夠你生個足球隊了!”
方陳卻不跟他計較。
還是那句話,他們誰不知道誰啊,家底兒都因為那次交換被對方摸了個底朝天,直接拿出一堆東西來跟賈赦交換,還不忘交代:“那些果子,記得給我點啊。”
賈赦直接將那些果子大頭給了他,自己留了一些能放進一個箱子裡的,直接交易完畢。
等方陳火速消失後,赦大老爺又拉長聲調——
“林之孝!”
林之孝簡直是火速出現在這位大老爺的面前,等候吩咐。
說起來也不知道他們這位大老爺是不是哪裡抽風了,自從和老太太頂牛之後,不但隱藏多年的能耐全露出來了,似乎還看這家裡的下人都不順眼了起來。
就這東大院來說吧,璉哥兒身邊的人打著老太太的臉面換了不說,其他人等也梳理了一遍,但凡是大太太去了之後這院子裡稍微得臉兒的,過的好的,全給擼了徹底。
而他一個管事在他家這位爺面前也像是變成了一個長隨,隨叫隨到的那種。
“爺,您吩咐。”
“去給找倆大木箱子過來,爺有用,聽到沒?”
區區倆箱子,林之孝立刻吩咐了下去,沒半個鐘就有倆紅木大箱子給抬了過來,放在書房內。
賈赦之前將東西全藏在屏風後頭了,如今讓這些下人將箱子抬到了他指定的地方。
待下人們走了,看林之孝也想退,他立刻喊住了他。
任人站在自己書案之前,高深莫測地瞧著他。
賈赦跟在方陳那廝身邊,冷眼旁觀他十餘年,沒少見識他的馭下之道。如今現學現賣,自覺有他幾分模樣。
他哪裡知道自己個兒是在方陳身上附體之後,其實會有點後遺症?
那交換人生之所以會成為黃金會員以上級別的“福利”,自然也就有它的獨特之處,才不只是讓兩個人互相到對方的位面去旅個游。
因而他這一眼,其實也有幾分方陳的殺氣畢露!
而方陳又是在喪屍堆里摸爬滾打,亦是殺人無數,哪怕只是幾分而已,也是嚇得林之孝立刻軟了腿,趴嘰一聲,癱軟在了地上。
賈赦這才收了視線,冷聲道:“爺懶得管你以前怎麼和老太太回話,只今天開始,你若是有一點不忠被我知道,你就仔細你全家老小的命!我有一樁事讓你去辦,若能辦得好,你那弟弟就負責幫爺管莊子,爺另外給你賞,若是辦不好……”
不等他再說下去,林之孝就跪道:“爺請吩咐,林之孝定然不會辜負了爺的厚望!”
賈赦這才哼了一聲,將之前先寫好的東西給他道:“上面的這些個莊子,今年的出息全給我送到太太在京郊最大的那個莊子上,今年風調雨順,帳就比照著太太在時的比照,要是有不對的,只管將莊頭全家給綁了,這點事兒你辦不辦的妥當?”
林之孝在這寒冬臘月的天裡已是一額頭的冷汗,“自然是辦的妥當,且要給爺辦的漂漂亮亮的!”
賈赦這才和緩了臉色,若非他手下曾經的奴才瞧著也不是什麼好的,又怎麼會事事先指著這奴才?只是這培養個忠心耿耿的一時半會也不容易,且先用著罷!
“另外還有一樁,當初是誰給太太接生的……”
林之孝越聽越是打擺子,他們這位爺,怕真是要將面子裡子全都不管不顧了……
賈赦卻是冷聲道:“瞧你怕成這樣,是心裡已經有了數兒!”
“爺覺得這事兒蹊蹺,我們這當奴才的也是覺得蹊蹺罷了,您要查,我自然會給您查。”
賈赦也沒再逼問下去:“此事不急於一時,不得走露了風聲,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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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距離封璽只有三兩天的功夫,那些惱人的摺子卻是一天多過一尺頭不止,這李尚喜心裡就心疼自家的主子。
眼看著主子今天又沒有翻牌子的意思,他也沒規勸,畢竟誰讓自家主子本來就不是那重欲之人,且自從進入冬天,沒多久就掉了不少肉?
一個人素著點也好,畢竟那些后妃都恨不得將萬歲爺給生吞了呢!
不過想到了后妃,也就想到了皇后,眼看著主子將御筆一放,像是今日告一段落,他才挪了過去。
胤禛瞥他一眼,“何事?”
“您吩咐的事兒有了後續,這不給您說下,看您能不能樂呵一下。不過也有一樁奇事在裡面,奴婢心裏面百思不得其解,也正好說與您聽聽。”
胤禛這輩子當了皇帝,卻和上輩子有些不同。
上面有了一重大山,他與其說是皇帝,倒不如說是監國的太子。許多事他都會在每日和太上皇晨昏定省的時候請太上皇定奪一番,雖然太上皇身子日漸衰退,他卻從未動搖。
二來上輩子只當了十四年皇帝,窮盡了他的心血,也讓他看清了朝臣的心性,只怕盼著他死的人多!他那兒子亦不是一個與他同心的,怕是他前腳死,後腳就已出新政。
這輩子他收斂了不少心性,也更在意保養自己的身子,只等頭上這座大山移開,便是他令行禁止之時。
“說來聽聽。”
“是!奴婢要跟您說的,其實是皇后娘娘已經派人去了榮國府,既賞了那榮國公夫人,也告誡了她。”
胤禛對自己這世的髮妻也是有些了解,知她為自己遲遲不封皇長子為太子之事而心中忐忑不安。
他並未言語,只靜靜聆聽,卻聽李尚喜道:“那奇事其實還是在賈赦的身上。暗衛送來了最新的消息,說那賈赦暴飲暴食其實是因為變得力大無窮,又像是個練家子,輕飄飄地一掌就讓石桌粉碎。這其實還是頂撞榮國公夫人那日的事,只是那日在場之人並沒有我們的人在其中,所以才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