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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自己只有一蠢弟弟,哪裡享受過張老三這種待遇?羨慕極了。
不過赦老爺才不說呢。
這張老三來其實就是來打嘴炮的,他這人本來就嘴賤有事兒多,等閒人基本上都受不了他。
他家夫人雖有了身孕,不過這也要跟兩位嫂子學著管家,忙活年下的事兒,受不了他這鋪子沒管關就在家裡躲懶偷閒還整天膩著她摸肚皮的樣兒。
這當年的男神變成了自己的夫君之後,那溫氏就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傷害,誰知道人前人五人六的高冷男神在成親之後就變成一個話癆啊,而且說話還毒舌,不單毒舌時不時的就讓人想抽他外,還整天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纏著她不放?
溫氏乃是溫婉美人,自問對於這樣的夫君雖有一套,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這種假冒偽劣,不過關鍵時刻還是更希望將他掃地出門,落個乾淨,好好當自己的賢良淑德三夫人,不拖上面倆妯娌的腿。
這份用心,張老三何等聰明,當然察覺得出,倒也不覺委屈,可也要找點事兒做,這才來找賈赦。
故而這倆人說了幾句就一見如故上了,剩下根本就沒政老爺什麼事兒。
政老爺對這情況也不意外,施施然起身,跟這兄長和惡客告饒,只道還有自己的同僚那邊沒有將禮回送,不忍母親為他操心,便要去忙。
不但自己走了,還帶上了張老三的匿名腦殘粉。
有了張老三陪著打發了一下午時間,賈赦和張老三都覺得和彼此愈發惺惺相惜又臭味相投了,隔天再隔天,倒是都跟著這日一樣,張老三就頭一次帶了禮,並且帶了幾倍的禮再回去後,都是空手登門而來,接著蹭吃蹭喝而去。
不過到了二十七這天就不同了,這今年的帳雖然已經提前算了,再來光顧的客人訂單也不接,只給以前訂了東西來取貨的客人服務,可也架不住大家不滿啊。
如今傳送陣通天下,這要是捨得出那傳送陣的錢,天下各種奇珍異寶,可不是販得,又何愁無利可圖!誰又不想在過年的時候弄點稀罕玩意兒?
腳踏車不求了,新春限定色號的口紅讓女人們搶的幾乎要大打出手也不提,這鏡子和玻璃為什麼也不賣了?這還沒除夕呢,怎麼能關鋪子!
這掌柜等人應付不來,求奶奶告爺爺地最後還是沒轍求到了張府,這張三爺也只能在臘月二十七這天繼續為五斗米折腰去了。
不過好在賈珍和司徒睿都回來了,賈赦又得了說話的人,嚴格來說又賈珍在,也輪不到他說話,話都讓那小子給說盡了!
“那些洋人倒是異想天開,憑什麼跟著他們去什麼英吉利啊,這要是給他們弄了傳送陣,陛下那些船賣給誰去啊!”
“還聽說想買最新的火炮,便是您新出的那些料子他們也搶上天了……”
“睿兒這小子蔫壞蔫壞的您可得給我出這口氣……”
“叔,您是不是我親叔,您可得幫著我不能偏向啊!”
賈赦喜歡這話簍子,不過話都讓他說了,司徒睿就沉默多了,也就打從回來就先問了一聲自己啊老子是否出關,知道否定答案並弟弟被接到宮裡去之後,就沉穩坐著。
赦老爺不禁心中嘖嘖稱奇,原本看著這小子倒是被賈珍給帶的活潑了一些,不過如今怎麼又回去了?又或者說,這是成長了?還是搶話頭從未成功,索性自暴自棄了?
慢悠悠地喝完了這一盞茶,又看賈珍還在那邊央求著自己為他做主呢,賈赦不禁道:“我便是包青天也得問問這被告吧?睿兒你怎麼說?你還真給他貼了一張符,讓他自己浮到半空下不來了?”
起初賈珍這蠢貨還玩的挺高興的,可等在天上待了一天都沒下來之後可是有些後怕了起來。倒不是他沒別的手段,比如那鐵鳥還在他空間袋呢,不過拿出來那東西倒反而是沒意思。
他叫苦道:“您是不是我叔啊,您怎麼不先問我在天上是什麼感受啊?”
賈赦睨了他一眼:“誰讓你不長教訓,以為人家睿兒是個好欺負的?我也盼著你學個乖呢。”
賈珍悻悻然地嘀咕:“虧得我見了我爹娘和媳婦一面,這也沒陪著兒子多說一句戶就過來給您請安呢,您竟這樣。”
賈赦也不理他,只對司徒睿道:“我琢磨著你這年紀在宮裡過年倒也有些不合適了,就昨天跟四爺商量了下,讓你在我府里過年,不過你府上那個長吏倒是一個能幹的,我看了下,倒是人情來往都做的挺好的。”
司徒睿也沒想到自己的老子這到了年關了也沒出關,也原以為自己是要去宮裡在皇爺爺身邊過年,倒是沒想到居然改成了自己在這榮國府和自己的“後爹”一起過。
他想也沒想就慡快地答應了:“那就叨擾了。”
因為他素來覺得稱呼賈赦叔叔有些尷尬,喊爹也好父親也好都不合適,畢竟沒有過那明路,怎麼都彆扭,所以一般都避諱了稱呼。
賈赦也沒在意過,畢竟他琢磨著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對這自己著一張臉,真心實意的喊叔的,賈珍那貨是個奇葩。
這司徒睿還是去了一次義忠親王府,這賈珍倒是沒有陪著,因為他還有不少迎來送往的事兒要去做,他那素來溺愛他的老子到底是不可能將這些理應他做的事,也一併自己扛了的。
這司徒睿在家裡住了一夜又一個上午,到了下午就帶著一份年禮過來,正式拜見了賈母。
這老太太早就知道了他今年過年要在自家過,這心裡還有點不自在呢——
倒是知道老大是個什麼心思,不過倒也有點不方便的啊,這祭祖什麼的……
賈赦早和四爺商量好了,等到祭祖的時候就讓司徒睿代替他老子去,而且也沒少安撫這少年,生怕他以為大腿出了啥問題,再有了什麼心理壓力,等大腿回來一看他兒子得了心理問題,可不得個跟他皮笑肉不笑的然後回頭想法子陰了他?
不過他也回了一份禮,是他自己做的法衣,不光司徒睿有,賈珍和賈珠也一人一件兒,至於家裡的女眷,赦老爺表示還是女眷們自己解決吧。
他那手工,簡直都是硬生生磨練出來的手藝。
等送完了自己的,還順帶送了司徒曌做的,司徒睿這小子一看自己父王做的就淚流滿面,他後爹明顯手藝不行,尺寸不對,還要強行茶毒他和賈珍,他正猶豫著能不能不穿呢,這有了父王的傍身,倒也能有不穿賈赦那件的理由了。
倒不是他嫌棄賈赦,實在是這別的時候給人笑笑也就算了,反正天師出品不知道多少人要羨慕他呢,只因這過年,他也是年三十要去跟其他皇孫和叔叔一起去宮裡給太上皇磕頭,年初一要去太廟祭祖的,這穿裡面不合身,可不得影響言行舉止?
賈赦倒也喜滋滋地從司徒曌留下的乾坤袋裡取出了寫了自己名字的那一件,等拿出來一看,尺寸什麼都合適的沒話說,只一點——
這顏色自己是青色啊?自己什麼時候喜歡這綠油油的顏色?要不是他如今是個鰥夫,他都覺得這廝是不是使壞呢。
那青倒也青的蠻奇怪的,反正瞧這居然也挺順眼的,這生平基本上是頭一次穿這顏色衣裳的赦老爺在穿上之後在鏡子裡一照,倒是覺得自家出品的鏡子中的自己,氣質冷漠的讓他自己都詫異的眨了眨眼,難道是這顏色適合他裝逼?
大腿有眼光!
於是美滋滋地決定留著當過年的衣裳穿,風騷走天下。
他倒是不知他這衣服一上身,那南天之上的紫垣殿之中,萬千紫氣雲霧飛起,寄託的主神重新歸體一瞬,那殿外一臉的了無生趣在逗狗的愛狗人士二郎神也不禁吁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他是把主神藏在了什麼地方,又怎麼想出來的這樣邪門歪道的法子,不過居然能成……一半兒?倒也難得了。
這萬神歸一其實只是字面的意思,只是萬神入體,想要真的做到將萬神煉化,還要再走兩個門檻。
不過能走出這第一步,就基本上是將勾陳、昊天、彌勒都甩於身後,元始一脈又一次占得了先機。
楊戩看著自家蠢狗習慣性地玩尾巴,一邊嘆然它這輩子估計都沒辦法成就大羅,一邊琢磨著等它遭劫自己要如何跟這位神霄師叔討回這次的人情。
便是他養了一隻狗,真拿它家哮天犬和自己當守門的,還是首次啊。
這要是在民間有如此大的造化發生,肯定會是一瞬天地變,雷動天下等等。這到了天上的神界就不同了,各方反應相當之冷淡。
倒不是他們想冷淡,實在是這天上的神仙比如那天河八十萬號天兵,人家只是被後天改造出來的人仙。
天上的仙女仙童,都是普通的天仙。
便是有那太白之流,不過是老牌金仙。
神仙那麼多,能稱大羅金仙的都沒幾個,這何況是踏出了大羅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