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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賈珍看來也沒什麼不安心的,畢竟不管是造車還是搞那些新式織布機,都沒什麼緊要的,因為他赦叔又弄出了新武器,丟了工部幾把新式火槍,他身上就帶了一把防身呢。
“啥?傳送陣?那這下兩江總督還得瑟個什麼勁兒啊。”五爺一聽就笑了,有了這玩意,老四豈不是心中一動就能立刻前往江南,以後這天下誰還自以天高皇帝遠就任意妄為?
“嘿,那傳送陣也不是想弄就弄的,三位爺想想這玩意兒每開啟一次要開啟多少銀子?也就江南富庶,又要在江南多建幾個鐵礦,然後就地做那什麼新式織布機,這不弄個傳送陣又怎麼能安心?”
雖然說傳送陣每次只能傳送十個人,不過他可是做這玩意兒做多了,聽他赦叔說過只要能擺得起,這一次能讓一二百人通過的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我還聽說四爺打算就這幾日裡讓我老子和十四爺帶的兵和京畿大營搞一場實際演練呢,一對三,這次演練基本上滿朝文武都要看,城西二十多里那一塊兒如今已經開始布置了。”賈珍說到這裡也是一臉的興奮,這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他老子練兵一百多天,也總該有一點點成效,一對三輸了也不要緊,問題是要是萬一贏了,呵。
“我也聽說了,為了這事兒我還專門去兵部一趟呢,聽說也不是全部要真槍真到的對干,比如有比拼火槍誰she的準的,有比單兵能力的,也有馬上對戰的,反正到時候咱們去看熱鬧就行了,不過這天熱的啊……”
老十說著就沖賈珍直樂,“你爹如今也是個國公爺了,這寧國公和輔國公扳手腕子,想想也是激動人心啊。”
賈珍嘿嘿地笑了下沒說話,他對自己的老子深有信心,當他不心疼他老子麼?這辛辛苦苦練兵這些天,要是丁點兒成績沒出,到時候事事不如人,那才是真丟人!
老五道:“對了,老九你那口紅都已經開始賣了?”
五爺雖然摻和了一股,不過他和老九是親兄弟,哪裡能信不過這個弟弟,竟是從來都沒有問過,如果不是這幾天五王妃跟他抱怨說那口紅忒是難買,居然連她娘家的嫂子和侄女兒都托到了她這裡,他還不知這事呢。
五爺原本和五王妃也是相敬如冰,這人到中年才有些少年夫妻老來伴的味道,再加上那五王妃性子有些個憨直,倒是讓他多有喜愛。
如今他心裡也回味過來了,如果他這個王妃不是個仁善的,他那蹦躂到天上去的側妃怕也生不下來那麼多的兒子,早死了。
故而對王妃的娘家人還是跟著看重了幾分,不過他一個爺們,也不好直接讓老九送到家裡去,還是饒了一個圈兒。
“你居然都聽說了?”老九做了一副驚訝狀,接著洋洋得意起來:“哪裡是賣的好,如今除了太偏遠的省府,這口紅都已經算是賣遍了全國!”
老九精心挑選了幾家做胭脂水粉的商號,專門在人家的鋪子裡賣自己的貨,當然也沒少給人甜頭,原本就是有那心裡叫苦不迭地,如今哪個不是快要把牙都給笑掉了?
“嘿,這東西難買著呢,昨兒個我聽我家的跟我說,她娘家的不少親戚都托上了門,說如今接到了拜帖,如果從自己的荷包里掏不出一個好看的小鏡子,一個什麼限量的口紅,都要無顏見人了。”賈珍說到這裡也是大搖其頭,完全不懂女人為何這麼好哄騙。
九爺一聽就笑了,喊來人吩咐了兩聲,接著就有人推了一輛小車進來,那小車一看就是用特殊玻璃定做的,裡面有一排排地小抽屜,每一欄抽屜內都是各種方管圓管細長管的口紅。
九爺對他們道:“看到沒,這些都是新款。每一個殼子上都是編號零零壹,誰也不給。”
全給他王妃留著呢。
“這殼子有累死的,嵌各種寶石的,珍珠的,甚至能放進去自己的畫像的,自己畫畫定製的,金箔的,還有天師題字的。我還讓不少人做了冊子,都是刺繡的,各種限量款地全在這冊子上,然後高門大戶全都送個冊子過去,誰要是看中了就趕緊買,買完了就沒了。”老九說到這裡又不禁意味深長地對賈珍道:“估摸著托到你家的,就是原本看中了,結果後來沒了。或是說了要買,沒等到下手也沒了……”
這放出去的話,下次小姑娘出門沒拿出去,這豈不是丟了臉面?
這一丟了臉面問題就大了。
賈珍立刻道:“那冊子回頭個我兩本?”
“還給你兩本?你家原就有。那冊子上面都有編號呢,賣了就真沒了,模具都當場雜碎放店裡一角的。”
他們雖是和其他的老號合作,能最短的時間將自己的東西賣到全國,但是九爺也沒忘記在原本天福樓的位置改成了一個總號,那邊除了放了一些樣品外,最多的就是砸壞的模具。每一個模具旁邊都有一個限量的口紅,沒有編號的。
老十不禁搖了搖頭:“聽說已經有仿造的呢,也不知誰那麼缺德賣的,結果倒還真有人買了,結果被眼瞼的發現,結果那買了的太太也是氣不過,直接到你那兒比著驗貨去了,一驗就出了問題,這不就丟盡了臉面了?真嚇人。”
十爺也想不通女人對這玩意兒的痴迷,一個殼子買不到就買不到唄,居然還能被人騙……
“這事我知道,誰造假的已經找人扭送到官府去了。”九爺說到這裡就冷笑了起來,“也不看看誰的生意!”
“你這儘是限量,獨一份的東西又能賣多久?我覺得不是長久之計。”五爺提點了一句。
“倒也有賣地便宜的,這點怎麼可能忘。”九爺心說,這手邊上的銀子我還能視而不見?
五爺也沒多說,一口喝了那酸梅湯,這才起身道:“行了,我也要回府里一趟,換身衣裳,等下還有事。”
知他忙,九爺等三人起身相送了他。
畢竟現在也不是看孩子的時候啊。
賈珍待五爺一走也有些坐不住,他如今也忙,臨走前他還不忘對老十道:“十爺您放心,這幾日我都在府里,要是有什麼是事兒,您儘管吩咐一聲,我立刻就過來。”
畢竟這十王妃什麼時候生孩子,也是說不準的事情,總不能要生孩子的時候還要提前報備一下的吧?
“感激的話兄弟我就不多說了!”老十說著就拍了拍他的肩,低聲在他耳邊道:“你琢磨著如果我想將信兒給送到張老爺子那邊去……不是麻煩他老人家,是張家大爺,你覺得可行否?”
賈珍立刻瞪圓了眼睛,看老十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這老十居然能想出來這一招兒?
老九隱隱聽了一耳朵,也不過是心裡笑了下,他家崽子剛出生,就算是想送到那邊去也要等個四五年,結果這小子還躲躲藏藏的,怕甚!
老十當然不是怕他聽到,是怕人家張家老大根本不鳥他好嗎?
這辦不成沒人知道也就不會丟了面子,要是辦成了,自然是歡歡喜喜昭告天下。
“你這麼看著我是……”老十心裡一緊,難道幫著問問都不成?
“不,我只是覺得十爺你有心了。”賈珍意有所指道。
老十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整個人的臉都黑了,這小子這是損他呢還是損他呢!
賈珍哈哈笑了兩聲才道:“行了行了,我這就到家問一聲我赦叔去,不過能不能成這可是我們叔侄兩個都不能說了算的啊。”
“能幫忙問問就已經是感激不盡了。”老十感動道。
他也沒指望自己的兒子將來也能成為一代大儒啊,名士啊,可他兒子不是不像他這五大三粗麼,其實也找了先生給開始蒙學了,他眼瞧著這兒子像是這塊料子,哪裡不為他打算?
珍大爺揮了揮手,沒帶走一絲雲彩地走了。
待他走了之後那老九才對面上有些緊張的老十道:“你惆悵個屁啊,又不是一定辦不成。”
“我這不就是想著原本都以為信兒……這也沒想到一年後我就要擔心怎麼給他找個先生了。”老十說到這裡眼眶都有點微微泛紅。
剛有了個小子的老九想想當初司徒信瘦瘦小小和小了快一歲的賈璉才差不多的個頭,心也是酸酸澀澀,拍了拍他的肩道:“這不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別想太多。”
老十點了點頭,心中的感激卻是分毫未少。
再說被老十感激的大老爺回了府自然還是專心致志地煉藥,如今赦老爺煉藥的技能點已經有了顯著的提升,已經能在系統買到不少進階的他們這個下界根本就沒有的藥材進行煉丹。
對於大老爺來說這就是那個拍賣中心最大的意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