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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難看啊!
許氏這個嫂子掩唇而笑,賈敬倒是挑了挑眉:“這陣你要修到哪裡?”
“那小子的家。”賈赦一點司徒睿:“他們兩個一人要一個,我琢磨著這傳送陣要有來有往才好,不過第一次傳送最好找個貓貓狗狗或者馬牛來試試,畢竟我手生。”
“這事好辦,不過咱還是先吃飯。”許氏說著就催促道:“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還是身體要緊。”
賈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真覺得有點餓了,笑著謝了許氏,和眾人一起用膳。
許氏的寶貝孫子和孫女現在還沒出生,對賈璉那是千般喜愛,將小人兒抱在自己身邊,也不嫌這小傢伙如今沉顛顛地就要抱在懷裡,結果被賈敬一下將小傢伙給抱了過去。
賈赦看著這兩夫妻的一舉一動,心裡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你們確定這不是你們的小兒子嗎?
還有賈璉這小子,簡直是見誰都不認生,讓他這個當老子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難道他還能懟自己的堂哥?
賈珍倒是看著自己的老子娘看著賈璉親親熱熱的模樣沒忍住摸了摸鼻子,想著自己媳婦兒也算是有了,心裡才算是鬆口氣,同時也琢磨著等這個生了,讓媳婦兒好好養養,指不定還能三年抱倆……
看他們還能羨慕人家孩子!
用完膳之後賈赦又帶著司徒睿和賈珍去了義忠郡王府,要說自家小主子從天而降還真是讓這府里的總管太監和長吏都嚇了一跳,這急匆匆地被這位天師給帶回來難道是少帶了什麼東西?還是說……
司徒睿見狀便道:“這次回來有事情在身,還不見過天師?”
二人帶頭,連忙見過賈赦。
賈赦直接喊來總管稍微問了問就選了一處前院稍偏的地方,有了前次的經驗,還讓人趕緊去準備一塊尺寸合適地石頭,那司徒睿還補充了下大約的尺寸和要求。
自然有人連忙去找人準備,因為這要求也忒是冷僻,派去的人手還不在少數。
賈赦也不著急,只督促他們兩個開始練習了畫那符咒,不過未免兩人靈氣不夠,一人身上貼了一張聚靈符,若非是貼身貼的,還真可笑。
賈赦讓兩個鍊氣都不甚精通的人畫這傳送陣的圖紙也是因為這圖紙要求真真不高,不然也不會成為那SSR位面那麼多國度大部分的小城小鎮都會有的東西。
他稍微看了一會兒就發現司徒睿雖然修為比賈珍差了不少,可因為兩個人都是法力微末,這點差距饒是有些大也可忽略不計。司徒睿勝在認真仔細,在落筆之前就已做到胸有成竹,雖也有小小差錯,也只是因為初次落筆之故。而若是錯了,他也自己能發現,在紙上標記出來,繼續畫下去,待他畫到後半段,幾乎已沒了錯處。
至於那賈珍——
看他那身邊的紙團就能知曉。
賈赦倒也不奇怪,待到賈珍身邊一瞧就看他越畫越是心浮氣躁,不禁往他腦袋上敲了一記,道:“你這是畫東西呢還是玩呢?沒先把圖看清楚?”
賈珍叫苦不迭道:“赦叔,這東西侄兒是越看越覺得頭暈眼花,看不出有什麼區別啊……”
“得了,你若是不想畫也行。”賈赦也不勉強,只抓了他來教布陣的一些竅門。
賈珍喜不自勝,頓覺脫離了苦海,只差抱著賈赦大喊三聲赦叔萬歲。
司徒睿和賈珍面對面坐著,雖聽到了這些動靜也沒抬頭,而是靜心斂氣地繼續畫下去,心中頗有一種得意之感。
待他畫完了一整張,又重新再畫了一張,賈赦就在他身後道:“這張不錯,越畫越好,果然還是睿兒你細心能做大事,就讓那蠢蛋給你打下手吧。”
那蠢蛋沒半點自己比司徒睿還要年長的自覺,反而對司徒睿揖手一禮,笑嘻嘻道:“就麻煩睿弟了。”
賈赦聽這稱呼頓覺好笑,這廝端的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可司徒睿聽這稱呼卻是放下手中筆墨微笑著站起來還了一禮道:“珍大哥哪裡話,倒是我要謝過珍大哥。”
看這稱兄道弟地哥倆,賈赦大搖其頭。
待到了晚上,這義忠郡王府的傳送陣還是收拾妥當了,賈赦自己也沒冒險,也沒捨得什麼牲畜貓狗的性命,用了幾隻紙鶴傳送,自己飛了一個來回,剛到寧國府傳送陣那兒就見賈敬夫婦和賈珍的媳婦都在站著,見他後許氏就笑道:“可是為那東西來的?”
伸手一點,便是指向了那紙鶴。
義忠郡王府的傳送陣是用的司徒睿所畫的圖,見能一次成功,赦老爺心中甚慰,這是能幹活兒了啊。
賈敬笑道:“倒是沒想到真能如此神奇,若是以後真能通了全國各處,便能一日看盡天下,暢快!”
他說到這裡看向賈赦的眼神亦是不同,雖然總覺得這貨還是做事之前不過腦子,可這傳送陣一出,乃是利於民生之大計。不說別的,若是哪裡有災患,有疫情傳播,也能第一時間得到救治,不知能活人多少!
賈赦鮮少被堂哥夸,如今得這待遇也不禁覺得面上微紅,“若是得了閒暇,定要陪大哥看遍天下。”
“哪裡用你陪?”賈敬斜睨他一眼,最近已是忙得不可開交,被那些病患套牢,可他也知賈赦那濟世堂一天就能看好最少百餘人,不說他自己用的那治療儀,只說那幾個大夫也是有不少治癒案例。
他心中以賈赦為傲,又不想說出,唯恐這平時不夸已經尾巴翹上天的貨得意,隻眼中面上還是帶出些許,讓許氏和兒媳兩人都覺好笑。
既知傳送陣成功,賈赦也沒多留,又去了義忠郡王府將司徒睿和賈珍兩個一個帶到寧府,一個跟自己回家。
等自己回了書房就看到司徒曌,他逮到了司徒曌就顯擺了一通,最後洋洋得意道:“要是早想了這法子,你還求到帝君面前去作甚,一個傳送陣就能解決問題啊。”
“那要幾日?”
聽他這樣一說,賈赦就愣住了,若是他自己不去一趟金陵的話,就憑著司徒睿和賈珍兩個半桶水,待他放心真的讓這哥倆去修傳送陣,還真得十天半個月的。
傳送陣得以成功,賈赦還沒宣揚呢,隔日上午老九已經帶著老十到了濟世堂,一見賈赦就打聽起了這事兒。
“誰告訴王爺的?”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數兒,但還是要從這兩位口中問出那小子不是?
老十雖已看出賈赦這笑容有那麼點不對,還是慡快地將賈珍給賣了個乾淨道:“這不是我知道珍弟已經回來了麼,今兒個一早就到他府上找他,畢竟久不見甚是想念,這才看到了。”
珍弟?敢情這倆還變成了隔輩交。
賈赦對此倒是沒有發表意見,反正賈珍那人精和老九一起混估計是半斤八兩,和老十混那是綽綽有餘太多絕不會吃虧。
他又看向了老九。
老九笑容燦爛道:“這不是我被這貨給一起拉了過去嗎,本說是中午一起暢飲幾杯地,結果就看到了,只你侄子只說要來問你,我們哥倆就趕過來了,正好中午也要一併請了天師你一起,咱們好好吃一頓。”
至於暢飲幾杯,對於這位三杯倒的天師還是算了吧。
司徒睿今兒個早晨倒是和賈赦告了假,說上午就在家裡自己接著畫那陣圖故而沒來,賈赦倒是沒想到賈珍那小子沒來跑腿還給自己把這哥倆給弄了過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哥倆一個陪笑,一個憨直的把賈珍給賣了個乾淨,讓賈赦不得不搖頭道:“行了,你們這是什麼打算?”
“我就琢磨著這傳送陣挺好的,要不先給我們哥倆還有我五哥還有八哥都裝個?要是其他兄弟有興趣的話,也是銀子嘛。”
賈赦:“……”
敢情這還是有財路的?
司徒禟見狀繼續說服道:“要個這東西也不過是出入方便嘛,雖然眼下里還不見得,但我琢磨著這玩意兒能用好長時間呢,等普及了之後不管去哪裡都方便。”
九爺他的生意大著呢,有了這玩意兒還怕下面人陽奉陰違?說要突然查帳就查帳!
老十倒是覺得有了這東西以後也能帶王妃和自家孩子一起出去走走看看,雖無詔不得出京,等這東西普及了之後不是也能請一天假?
不過這些事兒還是要讓他四哥自己去頭疼。
賈赦沉吟了下搖了搖頭道:“這事兒你要找四爺問,我可做不得主。”
賺點小錢錢是沒啥不好的,這些都是不差這點銀子的,四爺都窮到要跟他賒欠的份上了,估計對這些銀子也是能看的進去的,不過這傳送陣的口子一開,要是有藩王違法犯禁要干點啥不好的事兒,然後逃之夭夭,這可就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