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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家了,梁思玉提前給家裡的阿姨打了個電話,被阿姨告知宴師瑞兩天前就回家了,他按捺下心中的情緒,馬上就收拾著回家了。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會看見這一幕。
張如來了,來的時候沒有告訴他,也不是來找他的。
梁思玉進門的時候,客廳里沒有人,他往裡走了走,聽見廚房傳來了聲音,還以為是阿姨在做飯。
因為宴師瑞從來不下廚,所以他以為宴師瑞不會做飯。
可是現實給了他一巴掌。
宴師瑞不是不會做飯,而是不想做。
他看見宴師瑞在廚房裡熟練地切菜,張如就站在他的身後,眼神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梁思玉很熟悉那種表情。
這幾天,他住在那個小情人的家裡,那個情人就是這麼看他的。
他心中一咯噔。
他沒有上前,而是在原地看著。
片刻後,張如湊近,把頭搭在了宴師瑞的肩膀上,語氣有點軟,撒嬌似的:「你做飯這麼厲害啊?」
宴師瑞唇角微勾,「還好吧,只是會做而已。」
張如眨巴著眼,眼神帶了鉤子:「……只是會做?」
宴師瑞沒有再說話,片刻後,他擦乾淨手,手臂攬住張如的腰,把他往面前一抱,直接親了上去。
「我還會做別的……你要看嗎?」
兩人親的難捨難分,張如攀著宴師瑞的脖子,面色潮紅,他緊閉著雙眼,信息素散發出來。
——梁思玉從來沒覺得omega的信息素這麼噁心過。
宴師瑞眯著眼睛,鼻尖觸碰到張如的後頸腺體,輕笑:「我以為我在吃小蛋糕。」
張如的信息素是蛋糕味的。
他抿著唇睜開眼睛,視線落到了宴師瑞的背後,臉色一變。
梁思玉不知道在那裡看了多久。
雖然他知道,梁思玉不會為了他而吃醋,可是現在梁思玉的臉色太難看了,難看到讓他忍不住產生誤會。
宴師瑞往後一看,也有點驚訝,不過他安撫張如道:「沒事。」
然而不等他說話,梁思玉已經氣勢洶洶地衝上前來,一把將他懷中的張如給拽走了。
宴師瑞拽住張如的另一隻手,沒抓穩,被梁思玉繼續拉著走了。
梁思玉已經控制不住他的理智了,他面目扭曲,看上去應該是很難看的,然而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
他現在只想讓張如出去!滾出去!
張如被拽到門口的時候,往他身後的宴師瑞看,試圖掙開他的手,「你幹嘛呀?你們都不是真結婚,你生什麼氣啊?」
alpha的力氣太大,別說是他,就算是宴師瑞,也不一定能掙開。
梁思玉把張如給拽出去,直接鎖上了門。
再轉過頭來的時候,他雙目通紅,死死盯著宴師瑞。
宴師瑞自覺理虧,抱歉道:「我動了你的人,我道歉。」
「你還知道那是我的人?」梁思玉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個,可是現在,他能拿出手的理由也就剩它了,「你動了他?睡了嗎?到哪一步了?是不是還在家裡上.床了?」
他步步緊逼,幾乎不給宴師瑞留面子。
宴師瑞最後也有點惱了。
在他的眼裡,梁思玉是和他臭味相投的人,這種事情你情我願,又不是他強迫的張如。
宴師瑞露出點不耐煩來:「我道歉行了吧?你還想要我怎麼樣?給你跪下來?」
梁思玉胸膛劇烈起伏,一時間沉默下來。
他盯著宴師瑞的眼睛,半晌沒有說話。
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梁思玉跑到了宴師瑞的床上去。
兩人一直以來都是分床睡,一人一間臥室,睡一起的時候,都是在宴師瑞的發情期。
宴師瑞是個不太會和人生氣的性子。
晚上的時候,白天被梁思玉給逼起來的怒火,已經散差不多了。
見到梁思玉大有監督他的意思,他也沒趕人走,就當沒有這個人,該洗漱洗漱,該睡覺睡覺。
當然,要是他知道,這人從他床上,住了這一晚後就再也趕不走了,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把梁思玉從他的床上踹下去。
梁思玉手腳還不太老實。
總想著去摟他。
別說alpha不是他的取向,就算是omega,他也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有個人緊挨著。
後來他見梁思玉確實是睡熟了,還是忍了下來。
兩人剛住在一起,許多事情上還需要磨合,頭一年的時候,宴師瑞隔三差五就出去玩,梁思玉也不怎麼管他。
甚至他自己也出去。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出去的時間少了,還經常盯著宴師瑞,不想讓他出去。
兩人這個開放式婚姻,說到底是有名有實,他管他,宴師瑞才開始就忍了。
出去玩的時候小心點,別被逮到就完了。
而且宴家還需要背靠梁家,拯救一個公司,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直到他們結婚第二年的時候,家裡開始催他要個孩子。
還不止是宴家催。
梁家也在催。
梁家現在是他們的恩人,有些事情他不好去鬧,尤其是他還占著人家兒子的婚姻呢。
不過當初說好了開放式婚姻,梁家也同意的。
後來的時候,梁家和宴家,似乎都很有默契的忘記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