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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需要alpha的信息素,再說那種事情,也挺舒服的,他沒壞處。
俞赫奕低下頭,和他額頭相抵,「讓我進去吧……」
段書昀垂眸,聲音輕到幾乎沒有:「鑰匙在左邊口袋裡。」
話沒說完,左邊口袋就探進去一隻手,門被打開,段書昀被扔在了沙發上,他仰著頭,看見俞赫奕靠近的俊臉。
天旋地轉。
第二天段書昀果然沒能起來。
重新回溫這種身體散架的感覺,放佛每根骨頭都被拆開重組了一遍,段書昀不覺得懷念,只覺自己鬼迷心竅。
色令智昏不過如此。
除了身上之外,感受最明顯的,就是脖子上的腺體了。
腫脹發燙,一摸就是火辣辣的疼。
昨夜俞赫奕就像是八百年沒吃過肉的狗,叼住就不鬆口,或許這是他們第一次心意相通的幹這種事,他沒在發情期,神智都清醒,所以俞赫奕格外激動一些。
激動之餘,力道就沒控制好。
也不知道家裡有沒有阻隔貼。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慮的,等他起床的時候,俞赫奕已經做好了飯,桌子上擺好了阻隔貼,就等著他就位來用餐。
omega平時貼個阻隔貼是正常的現象,有時候控制不住信息素外溢,就會貼一個,只要沒人趴在他的腺體上,沒看見滿腺體的牙印,就不會有人懷疑他幹了什麼壞事。
只不過段書昀對著俞赫奕的時候,沒什麼好臉色。
尤其是他往下坐,腰間仿佛每個關節都在打架,坐立難安的時候。
以前兩人還沒離婚的時候,俞赫奕會給他準備好軟墊子,就放在他的床頭,但是不會給他做飯,等他起床,往往段書昀醒了,俞赫奕已經去上班了。
現在不用把軟墊子放在他的床頭,俞赫奕在凳子椅子上綁了軟綿綿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當他打量的時候,他面色微微一變,發現這些軟綿綿的東西被縫過,上面的針腳,和之前俞赫奕給他準備的墊子的上的針腳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他不懂針線,但是他記得,那個墊子的收針丑得出奇,總是疙瘩樣的結,結實是結實,難看也是真難看。
這裡又沒有阿姨……
答案顯而易見。
是俞赫奕給他縫的。
段書昀抿了下唇,隱去眼中的柔意。
而且現在不止是他色令智昏,俞赫奕也挺昏頭。
他又請假了。
段書昀聽到他請假以後,覺得這公司再這麼下去,離破產不遠了。
片刻後,俞赫奕又道:「我也批准你的假了。」
段書昀:「……我哪有請假?」
「我自請自批,」俞赫奕想了下,「那阻隔貼也不用了,我這就收起來。」
alpha在標記完omega之後,會特別喜歡聞omega身上的味道,因為裡面有他的標記,能獲得一種心靈上的滿足感。
以前段書昀在俞家的時候,白天貼上,晚上俞赫奕回來,再親手給他揭了。
白天貼晚上揭,這麼循環到標記消失,有次險些把段書昀揭生氣。
……現在人嘴上的毛病是改了,這個舊毛病還在。
不過這個是alpha的天性,加上他現在也不用貼上去再揭下來,不貼就不貼。
在家裡的時候,俞赫奕還是要辦公的。
段書昀租的這個房間,沒有單獨的書房,他只能窩在沙發的玻璃桌前,狹小的空間幾乎容不下他。
但只要能看見段書昀,就算把他擠進一個小箱子裡,他恐怕也願意待著。
段書昀就在他旁邊調試樂器。
淡淡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正好打在段書昀的身上,俞赫奕處理工作的間隙,時不時看他兩眼,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被太陽照到,脖頸上還帶著他留下的吻痕,簡直疑心是一場夢。
一場他願意溺死在裡面的美夢。
*
兩人複合的事情,目前誰都不知道,由於工作性質,段書昀和俞赫奕也是聚少離多。
他們這次在一起,不是奔著結婚去的,有點彌補之前沒談過戀愛的缺憾似的,開始玩起了小學生把戲,除了晚上是成年人的時間,剩下的時候,都是在慢悠悠約會。
在路上走著的時候,牽手的時候都小心翼翼。
嚴格來說,他們雖然結過婚,但談戀愛還是第一次,難免不熟練。
因為有過之前的失敗,所以俞赫奕這次格外的小心,對待段書昀像是對待易碎品,事事順著他,看見他皺個眉,都要草木皆兵一番,當時會先把情緒壓下去,事後再裝作不經意問他是不是生氣了。
段書昀真的沒那麼容易生氣。
更何況,還是在俞赫奕已經有所改進的情況下。
以前的時候,俞赫奕的那些言語已經不足以挑動起他的情緒了,現在天天他面對的是一個割了舌頭似的俞赫奕,哪裡來的氣可生?
倒是他看著俞赫奕,天天比他一個omega還敏感。
不過不得不說,這次段書昀的體驗感很好。
如果他當時真的徹底拒絕了俞赫奕,沒準現在還孤身一人,在練習室里毫無頭緒的寫歌。
他這次寫的歌,一改之前的風格,寫了首甜蜜的情歌。
很奇怪,明明他之前沒有在俞赫奕的身上,感覺到過特別心動的感覺,但是當他察覺到自己對俞赫奕還是有感情的時候,他在和他相處的每一個瞬間,都能清楚的意識到那是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