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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列車票是學校統一訂購的,所以他在站台口等待安檢的時候又碰見了和他同一列車班次的同班同學,爆豪勝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爆豪同學你的髮型是怎麼回事啊!哈哈哈,笑死我了!」一條青琉突然指著對方三七開的頭髮爆笑不已,若不是他獨樹一幟的表情,混在人群中差點就沒認出來。
「笑什麼笑?!」爆豪一扭頭,帶著鬱氣的三角眼頓時兇狠的看過來。說實在的,他的職場體驗比一條青琉更慘。
職業英雄第四的爆潮牛王,每天都在給他上思想教育課,還把他的頭髮梳成跟對方二八開類似的那種三七開。太特麼羞恥了,老子什麼時候梳過這么娘娘腔的髮型啊喂!
「啊,不是……」一條青琉笑的腸子都打結了,明明很正常的髮型為什麼在爆豪的頭上就顯得這麼奇怪呢。「我只是不太習慣……哈哈哈哈哈哈!」
「這位同學,請把你的塑膠袋給我看一下。」
一條青琉正笑的開心,結果被列車的安檢人員喊住了。最近保須市的襲擊事件影響範圍很大,各地都加強了對安全的檢查和防範。
「哦……」果然是報應了,誰讓自己前面笑太開心,他只能心虛的把塑膠袋遞了過去。
檢查的車站工作人員是一個已經到了發福年紀的中年大媽,她打開塑膠袋低頭一看,差點沒嚇的腿軟。
「你這個是?」一邊問一邊悄悄的把手按在報警器上。
「哦,朋友的假肢。」一條青琉原本笑的淚花都出來了,下一秒突然嚴肅,帶著些許憂傷感嘆道。「我朋友小時候出過一次意外,所以……昨天他來找我玩,結果忘記把手帶走了。」
然後就見大媽用將信將疑的眼神看著他,也許是一條青琉的表情太過逼真,又或許是他長得不像壞人,最後還是一臉複雜的讓他過了。
瞬間鬆了一口氣,他接過塑膠袋正要往前走。
「等等……」大媽突然又叫住了他,「你和這個人認識?」
一條青琉疑惑的轉頭,發現對方正指著爆豪同學。
「啊……是的。」他回答。
大媽突然深吸了一口氣,一個男孩子帶著一隻顏色詭異的斷手,另一個又長得一臉兇狠不像好人,想想這個組合就有問題。於是叫來三四個全副武裝的保安。 「不好意思,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吧。」
一條青琉:??什麼情況?
「老太婆,你什麼意思?!」爆豪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把他的新髮型瞬間又炸開了花兒。
「麻煩接受檢查,謝謝配合。」五大三粗的保安團隊瞬間把兩人圍在中間,一路把他們帶到了警衛室。
……
夜晚,安靜的單身公寓裡,相澤消太正在制定A班接下來的訓練表。暖黃色的燈光下,男人扎著半丸子頭,劉海捋到了耳後,消瘦的身體隱沒在黑暗中顯得十分單薄。
沒多久,他放下手中的筆,似乎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準備洗澡睡覺。
「終於可以休息了。」相澤消太打了個哈欠走進浴室,準備脫衣服洗澡。
黑色的針織毛衣下,男人消瘦的身材肌肉分明,並且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了鈴聲。
「餵?我是相澤。」相澤消太睏倦的接起電話。
「什麼?!」
「好的我就來,麻煩你了。」
掛掉手機之後他暴躁的拿起手邊剛脫下的衣服穿上,然後隨手披上外套便出門了,嘴裡不停念叨。
「啊啊,這幫臭小子麻煩。」今天晚上看來他又得熬夜了。
……
三個小時後,相澤消太終於在東京的列車站警衛室見到了他口中的臭小子們。
「你們誰來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兩人看見班主任大半夜風塵僕僕的出現在這裡,眼睛裡快要爆炸的紅血絲以及那眼下的青黑想要忽視都難,頓時暗道不妙。
「嘿嘿。」一條青琉摸了摸頭,衝著相澤消太甜甜一笑試圖矇混過關。
「你以為你是什麼絕世美女嗎?」相澤消太冷笑一聲,完全不為所動。
「你是不是傻?」爆豪看不下去,「都是你帶的那個破手!不然這會兒老子都快到家了!」
「這能怪我嗎?!」一條青琉頓時叫冤,「如果不是你擺著臭臉對著人家,我早就過了!我這會兒也都到家了!」
「等等,手呢?」兩人差點吵起來,相澤聽了半天總算想起了關鍵的東西。
「那兒呢!」兩人一口同聲指著一旁桌子上的塑膠袋。
相澤消太皺著眉頭走過去打開,瞬間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化成灰他都認識。回想起幾周前發生的事情,現在都還覺得臉疼。
「呵,朋友的假肢?」相澤消太嘲諷道,來的路上他只聽了個大概的情況,此時他臉一沉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學生。「這手怎麼會在你這?」
「我也不知道啊。」一條青琉一臉無辜,淺栗色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對方。
又賣什麼萌!相澤消太感覺快被自己的學生給氣!他耐著性子道:「那麼大一隻手你不知道?難道它長了翅膀自己飛進去的嗎?!」
一條青琉聞言思考了片刻當時的情景,還真是被他一腳踢飛進去的。於是他乖巧的點點頭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