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頁
這不看不打緊,看下去沒兩行,正半眯著眼睛用神識讀玉簡的元昭陽,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啥?
方心娘是只倉鼠妖?
打完小夥伴之後,方心娘和裘帝各自創立了登天樓和五行宗,然後就去成親隱居了?
第一二六章 明言
等等, 雖說這是野史, 但是劇情也不能跳成這樣吧?
元昭陽的神識久久徘徊在玉簡結尾處的那幾行字上,簡直快要壓制不住吐槽的心。
怎麼就從方心娘努力奮鬥,與小夥伴協同成長,最後創辦了登天樓的故事, 歪成了這樣。最後登天樓樓主和五行宗宗主成親隱居這種劇情,就是阿白也不敢這麼胡寫吧。
元昭陽不太滿意地收回神識,把手中的玉簡重新放回了桌上。
看在玉簡前半段寫得還有些意思的份上,就不計較後頭急轉直下的劇情了。
收回了神識, 思想從劇情中抽離,元昭陽坐在空蕩蕩的小院中, 不遠處是依然沒有打開的灶房門。
突然,元昭陽就覺得有些不對。
棉棉搞出了這麼多小動作,千方百計的就是想讓自己看這根玉簡。總不至於,是想讓自己看完之後,再一起吐槽的吧?
方心娘,倉鼠妖,裘帝, 成親……
韓清瑤,倉鼠妖, 棉棉, 成親……
元昭陽不自覺地就想到了前幾日的那個成親的幻境。
難道, 那個設置幻境的人, 也曾看到過這本《心娘小傳》?
還是……
是誰把這根玉簡送到了棉棉手邊, 又是什麼意圖。
棉棉又為什麼一定要自己看這玉簡……
總不能只是為了最後方心娘與裘帝成親的那幾行字吧。
不……也許真的是……
如果……真的是……
元昭陽神色一凜,猛地攥緊了拳頭,心中生出了一個讓她震驚,憤怒,甚至不敢置信的念頭。
棉棉……元昭陽以前所未有的嚴肅目光看向不遠處依然緊緊關嚴的灶房門,簡直快要忍不住去把裡面躲著的人拉出來好生問問。
不過,元昭陽終還是努力將心中的那股迫切按捺了下來。
結局固然鮮明到讓人無法不往那個方向懷疑,但是元昭陽總覺得,這玉簡中,似乎還有些自己未細讀出的東西。隱隱約約的,總覺得好像有些重要與介意。
元昭陽最後看了一眼灶房門,擰緊了眉,還是又拿起了玉簡。
未知的閱讀,帶著對後文太多的好奇。越是好看的文,越是勾得人想往後面看,越是看得快。元昭陽在之前看前半段時,還是對這玉簡有些興趣的,看得也不慢,直到後面寫到方心娘的小夥伴爭鬥不休時,才放慢了閱讀,邊看邊在心裡吐起了槽。
而已經通讀全文,知曉後事的再次閱讀,雖沒了第一次看時的好奇,但是對後文的已知,讓人更能從前文的描述中,看出些不一樣的東西,那是第一次的閱讀時,忽視了的沒有在意的,或是無法與後面產生聯想的東西。
元昭陽感覺,自己若是不從玉簡中讀出點兒特別的東西,可能棉棉是不會從灶房間出來的了。於是耐著性子,又將玉簡中不算長的文章,讀了一遍。
少年方心娘的奮鬥,還是那個奮鬥。只是再往後看一點兒,方心娘與小夥伴的共同成長,似乎就不止是共同成長了。
與小夥伴甲一起打靈獸,單火屬性的靈獸,強大又狡猾,在追擊與奔逃的過程中,數次設下陷阱,將方心娘與小夥伴甲的一身法寶甚至衣裳,都燒了個乾淨。然而方心娘與她的小夥伴甲,愣是憑著自身的功力與毅力,即便不著片縷,仍是堅持在林中將靈獸擊殺,得了天材地寶,一舉彌補了被燒毀的損失。
原本元昭陽看到這一段,只是感嘆這野史中也帶著些吹,要是法寶和法袍都被燒了,那能是普通強大的單火靈獸嗎。法寶都扛不住的火,兩個人就用肉身抗了?不過雖然元昭陽覺得這一段有些誇大的描寫,但是故事麼,看看就好。
可是知曉了最後那突然出現的方
心娘與裘帝成親隱居的結局之後,再重新看前面的這一段,可不就有些不一樣了麼。
好好的打靈獸就打靈獸,衣服燒了就衣服燒了,燒完了兩個人不趕緊去追爆發了一通正有些虛弱的靈獸,停著相互看了半天是看什麼看?一個急急扯了樹上的大葉子往身上遮也算情有可原,另一個突然伸手制止了她是怎麼回事?制止了也沒見立刻去追那靈獸啊,還是在寫“目光停在圓潤的肩頭,再不敢向下挪去半分,可又莫名地不願那葉子遮去了那宛若精靈的曼妙。”
初讀時,元昭陽還覺得這一段看得挪不開眼,是作者又在吹方心娘的美貌呢。現在看來……
不管怎麼說,元昭陽得說,那靈獸這樣還被打死了,真是有些冤。
怪裡怪氣的,還不止這個小夥伴甲。
後面的小夥伴乙,與方心娘去秘境探險,一起落入了寒潭之中,上來之後,兩人覺得寒冷非常,偏生方心娘有傷在身,寒氣入體,兩人不得不暫停行程,在寒潭不遠處尋了避風處烤火取暖。深夜,在方心娘依舊無法抵制驅除體內寒氣的情況下,小夥伴乙緊緊地抱住了方心娘,在一榻間睡下。後面小夥伴乙更是為了能更好地把體溫傳給方心娘,撕去了兩人的衣裳,緊挨著蓋了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