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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留陳瀟在坑中,半晌哼了一聲,又有些不甘心地蹲下來,挖了兩把小南山秘境邊上的土。
土倒是被挖出來了,只是陳瀟伸手去摸秘境時,那看似布滿了裂痕的小南山秘境還是向另一邊移動了一些。
哼,都快壞掉了,還這麼敏捷。活該碎掉……
陳瀟冷哼一聲,終是縮回了手。之前他匆忙間,算計的少了,那甄易的宗親甄麟,似乎也在小南山中,難怪自己想借提前打開秘境拿捏杜一溪時,甄易沒有跟上。
真是,有弱點就拖後腿,最煩這些人。
說是說要想辦法,可是辦法又哪裡是那麼好想的。
一日多的功夫過去,提前打開秘境的辦法沒想出來,倒是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小南山身上的裂痕,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軟塌塌的毛龍貓,任摸~~~
阿白:……
第一百三十九章 捏肩
南山崩塌, 原本聚於南山上等待秘境結束的各宗門, 只能倉促在距離南山廢墟不遠處尋了個地方先將就呆著。
只是, 無論是大家都知道的崩毀了的南山, 還是只有少數人知道的開始布滿裂縫的小南山,將它們弄成如此模樣的因由, 都無跡可尋,更別提想出什麼辦法來將小南山提前打開了。
小南山上的裂痕, 隨著時間, 越發增多, 山身上那些細密的紋路,讓人看得越發心沉。
甄易一改之前總是針對杜一溪的行事手段, 將所有的勁頭都放在了如何破解小南山秘境的困局上。
虎霸天看在眼中, 不免唏噓不已。在宗門的弟子與宗族的血脈深陷危機時,權利的爭奪,總算是沒有占據甄易全部的身心。虎霸天不禁想, 當年大家還年輕,相識時修為尚淺, 也不是如今這樣的位子, 甄易為人, 倒還算義氣,若不是如此,虎霸天也不會和甄易成了多年老友。
只是,修士的生命,真的太長了。進階化神後, 差不多可以活三千年。那是怎樣漫長的歲月啊……
活得久了,經歷得多了,大家也都變了。畢竟,一直維持本心,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啊。
虎霸天有些唏噓,卻又忍不住去看向不遠處的五行宗臨時休息地。
樹蔭下,杜一溪坐在了一張軟塌上,正低頭與一隻白兔子說話,時不時地還抬起頭,四處環顧一下五行宗地盤上的弟子們。
當年,總是躲在五行宗那些師兄師姐後頭的小姑娘,終究也長成了一宗之主的樣子啊。
就在虎霸天緬懷著往事,杜一溪正低頭與同樣憂心忡忡的阿白說話時,大劍山用來臨時當做駐地的那棟飛行法寶小樓里,突然傳來了一聲震響天地的怒吼。
杜一溪莫名心中一凜,直起了身子向不遠處大劍山的小樓看去。
“先別去。”虎霸天快步走到了杜一溪旁邊,“先看好我們自己宗門的人。”
杜一溪點頭,目光不禁看向了虎霸天的來處,目光恰對上了一個身形豐盈的婦人,後者對她友好地微微一笑。
“那是我夫人,原本就在南山附近。之前南山出事,我就把她叫過來了。”虎霸天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大頭。比尋常人高壯很多的大漢,說著話,竟露了一絲有些羞澀的微笑。
原來是萬妖門的隱形宗主狐月半,杜一溪起身,同樣友好地對那婦人笑了笑。
得了杜一溪的友好,狐月半忍不住也走了過來。只是走到軟塌邊的第一件事,卻是輕輕碰了碰阿白的耳朵。
阿白抬頭,只見那輕輕碰了自己耳朵一下的美貌婦人,花容月貌的臉上,泛出了一絲微粉。
這……這……被碰耳朵的沒害羞,碰兔耳朵的是要鬧哪樣。
阿白忍不住去看向旁邊人高馬大,一個人頂自己幾十隻兔的虎霸天,希望他能看到自己的清白。
“幻雪君……給我簽個名好嗎?”狐月半一手撩起身上的衣袍下擺,一手拿出了一支看起來就有些厲害的金筆。
說是金筆,其實是一支橙黃色粗筆桿的毛筆,只是上面沾著的不是烏黑的墨汁,而是金色的,似乎還靈動地在筆尖流淌。
阿白和杜一溪雙雙被狐月半的那句“幻雪君”給驚到,對後面狐月半拿出來的那筆上一滴都要數百上品靈石的龍涎金岩都沒太關注。
杜一溪也是不曾想過,韓清瑤在修補大陣累了休息時,常掏出來看的書,居然是阿白寫的!天知道自己因為韓清瑤看得太入迷,有些忽略坐在一邊的自己,暗自不開心了多少次!真是期待韓清瑤知道那些她很喜歡的書是阿白寫的,會是多麼的吃驚。不過……杜一溪看了一眼臉頰都有些緋紅的狐月半,韓清瑤可不能這樣。
“你……”阿白想謙虛地偽裝說你認錯人了,只是看著狐月半那像是星星般閃耀的眼睛,和那快要塞進自己爪子裡的筆,卻是說不出口。
如此準備齊全,如此篤定,又哪裡是一句話能糊弄過去的。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不否認,話還是要問的。阿白邊問著,邊分出靈氣,裹住那金筆,在狐月半撩起的衣袍上,迅速簽好。
“我的母親,甚是愛讀幻雪君的書,在懷我時,恰看了您的狐月半系列,於是給我取了您書中的名字。還希望您不要見怪。我也是恰有機緣,在幼年時,遠遠地見過您與您玉簡的發行商人見面。只是那時年少,還未拜讀您的著作,錯過了相見的機會。”狐月半很是客氣地說著,邊又掏出了一塊米白色的綢布一樣的料子遞到了阿白身前,“還請幻雪君給家母也簽個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