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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虺揮了揮手。
頓時,兩名東廠武士進來,壓著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太監。
王引定睛一看,這不是他最最信賴的義子,他真正的心腹連協。
前些日子,王引讓他帶著三十幾萬兩銀票去京城打點賄賂,效果非常之好,他王引不僅僅安全脫身,而且還得到了杭州織造局這個大肥缺。
李文虺道:「你讓義子連協帶著三十幾萬兩銀子進京賄賂,他受不了刑罰已經招供了。」
果然,王引真正的心腹義子連協此時身上雖然沒有外傷,但是頹廢之極,眼神渙散。
王引色變,但依舊發出一陣獰笑道:「那又如何?我是拿出了三十幾萬兩銀子去京城賄賂了,而且都是司禮監的幾位大佬,難道你敢爆出來嗎?」
「沒有。」李文虺道:「我只是想要讓你知道,他死了也白死的。」
「按著,跪好。」李文虺道。
頓時,兩名東廠武士將王引義子連協按著跪好,脖子伸長。
連協淒呼道:「義父,救我!」
「唰……」李文虺手起刀落。
王引嫡系義子連協,被斬下首級。
「帶進來……」李文虺又道。
這一次,足足帶來十幾人之多,全部都是王引的義子,幾乎是他在廣西所有的心腹。
而且還有一個妖嬈的女人,是他養的小妾,為了得到這個女人,他甚至讓女人下毒謀殺了她自己的丈夫。
這女人,絕對算是王引的心頭肉了,相好已經好幾年了。
王引顫抖,嘶聲道:「李文虺,禍不及妻兒,你敢?」
李文虺道:「我的刀下不殺無辜之人,王引,交出大印。」
「做夢,你做夢。」王引大吼道。
「殺!」李文虺一聲令下。
十幾名東廠武士手起刀落,頓時王引十幾名義子,還有他的小妾,全部被斬殺。
十幾顆腦袋滾在王引腳面上,使得王引眼睛一熱,幾乎要裂眶而出。
「王引,交出大印。」李文虺淡淡道。
「不交,不交……」王引嘶吼道:「有膽子,你殺了我,殺了我……」
李文虺一揮手。
兩名東廠高手上前,直接就要將王引按在椅子上。
王引武功很高的,猛地拔劍,大吼道:「來人啊,都死絕了嗎?有人造反了,立刻將李文虺拿下。」
鎮撫使外面,足足有幾十名東廠武士高手。
然而,沒有一個人動彈。
就算鎮撫使門口的東廠武士,也仿佛置若罔聞,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聽見。
「見到了嗎?這才是力量,才是權勢。」李文虺緩緩道:「因為他們敬的不是我的官位,而是我這個人。」
而後,李文虺閃電一般出劍,直接將王引手中劍挑飛出去。
接著,他猛地一掌按在王引的脖頸之上。
王引的武功很高很高的,但依舊被李文虺一招制住,被直接按在太師椅上無法動彈。
李文虺出手的次數很少很少,而這一次出手,讓王引知道李文虺的武功高到何等地步。
「王公公入宮得早,聽說那會兒很多太監都是連根閹掉的,而不僅僅只是割去卵蛋。」李文虺淡淡道:「聽說王公公沒有閹割乾淨,只是去了蛋而已。來人,扒掉王引公公的褲子,將他徹底閹割乾淨,連根帶莖,全部割去!」
「你們敢?你們敢……」
王引嘶聲吼道,拼命地掙扎,但是李文虺的手掌按在他的脖頸,完全無法動彈分毫。
兩名東廠武士上前,直接將王引褲子扒下。
頓時,這位前廣西東廠鎮撫使失去所有的尊嚴,失去了所有的體面。
堂堂大太監,被當著幾十個徒子徒孫的面被扒光了褲子,簡直比死去還要痛苦。
然後,一名東廠武士將彎刀按在王引命根子上方,他果然和大部分太監一樣,只是去了卵而已。
「許百戶,你不要命了嗎?李文虺已經被東廠大都督拋棄了,而我要成為杭州製造局提督太監了。」王引顫聲道:「李文虺要帶著你們走向絕路,你們也傻乎乎地跟著走?他很快就要完了,你們之前都是跟著我的,都是鎮撫使府的百戶,我可以帶著你們去杭州,保證官升半級。」
沒錯,這位許廣昌百戶,還真是廣西東廠鎮撫使府的嫡系百戶,算是王引的直屬手下。
李文虺淡淡問道:「許廣昌,你怎麼想?」
那名許廣昌道:「為李大人效死。」
王引道:「李文虺已經要完了,他的東廠鎮撫使位置坐不了幾天就要丟了。」
許廣昌淡淡道:「我們效忠李大人,不是因為他的官職,而是因為他這個人。」
李文虺淡淡道:「你現在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力量和權勢了嗎?王引,那個杭州製造局提督太監為何會落在你的頭上,你或許還不知道原因吧?僅僅只是用來對付我的一個籌碼和工具而已,當然你現在或許還聽不懂這句話,但你很快就懂了,到那個時候你的領悟會更痛。」
接著,李文虺道:「王公公,現在我倒數三個數,你若不交出廣西東廠鎮撫使的大印,我就要將你徹底閹割到底了。」
「三。」
王引大吼道:「李文虺,我要參你,我要參你!」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