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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也太囂張了吧,竟然主動敢斬斷厲鏡司武士的手臂?
白玉慶猛地拔刀,厲聲道:「杜變,你僅僅只是李文虺的義子,竟敢主動殺我厲鏡司武士,你這是代表東廠和我厲鏡司開戰?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來人,將杜變包圍,逮捕陳平,又違抗者格殺勿論。」白玉慶大吼道。
頓時,幾十名厲鏡司武士全部湧入,將杜變和陳平徹底包圍。
「來人,保護陳平,任何人膽敢觸碰陳平一下,格殺勿論。」杜變猛地一揮手。
頓時,上百名東廠武士湧出,將厲鏡司的幾十名武士團團包圍。
白玉慶臉色劇變,厲聲喝道:「杜變,你這是要和我厲鏡司開戰嗎?」
杜變搖頭道:「恰恰相反,是你厲鏡司要和我東廠開戰?我只是被動迎戰而已,鬧到你們厲鏡司鎮撫使面前,我也有話說。」
白玉慶道:「我只是逮捕廣西科舉舞弊案嫌疑犯,你東廠無權干涉。」
杜變冷笑道:「不,你要逮捕的陳平是我桂林東廠千戶所的文書。你白玉慶牛逼啊,竟然來抓我東廠的官員,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這話一出,白玉慶臉色都綠了。
抓一個窮書生陳平當然不費吹灰之力,沒有任何人可以救他。
但是,抓桂林東廠千戶所的文書官員,那問題就大了,那相當於厲鏡司向東廠開戰啊。
他白玉慶只是崔氏的姻親,只是厲鏡司的一個千戶而已啊,萬萬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杜變,你不要誆我,這陳平只是一個窮書生而已。」白玉慶吼道。
下一秒鐘,杜變將一份官諜狠狠甩在白玉慶的臉上,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徵辟陳平為桂林東廠千戶所文書。
這個官位,陳平自己都不知道,就已經坐上了。
看到這份官碟,白玉慶臉色都綠了,然後狠狠道:「青山不在,綠水長流,杜變,終有一日你會落在我的手中,千萬不要得意得太早。」
放完狠話後,白玉慶下令道:「撤退。」
杜變臉色卻變得陰冷起來,道:「想走,沒有那麼容易。」
接著,他臉色一寒道:「崔氏弟子崔年,涉嫌廣西院試科舉舞弊案,著令將其帶回桂林東廠千戶所審問。」
「來人,將崔年逮捕!」
第85章 杜變之格殺勿論,血濺當場!
隨著杜變一聲令下,兩名東廠武士上前抓崔年。
頓時間,白玉慶的臉都綠了,他目光充滿了殺機,咬牙切齒道:「杜變,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們不抓陳平已經是給了你們東廠天大的面子,別以為厲鏡司真的怕了你們。」
崔年小臉頓時漲紅,厲聲道:「杜變,你在東廠什麼職位都沒有,只不過是一個無職無權的小太監而已,憑什麼抓我?我是崔氏家族的嫡子,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杜變眯起眼睛,如同看傻逼一樣看著崔年。
白玉慶寒聲道:「杜變,難道你不知道崔年是誰嗎?難道你想要和厲鏡司全面開戰?想要和崔氏家族開戰?」
杜變豎起一根手指,道:「第一,你白玉慶只是文官集團的走狗,沒有自我意志,所以不敢開戰。而我則完全可以代表義父的意志,我既然敢抓人,就敢承擔任何後果。」
這話一出,白玉慶目光已經充滿了殺機,說人不揭短啊。
關鍵杜變的話句句是真,所以才顯得尤為誅心。
杜變接著豎起兩根手指,道:「第二,你抓陳平只是公報私仇,毫無證據。而我抓崔年,證據確鑿。」
說罷,杜變一伸手,旁邊一位東廠的武士立刻將厚厚的一疊供狀遞了上來。
「這次院試,崔氏的管家崔野出面,用五千兩銀子收買了三位考官,另外用兩千兩銀子收買了學政大人身邊的親近僕人,讓他偷出了試題。」杜變道:「這分別是三位考官的證詞,還有簽字畫押。」
這話一出,崔年臉色大變。沒錯事情就是這樣,和杜變說的完全無二。
白玉慶冷道:「你們東廠最擅長的就是屈打成招,只要進入我厲鏡司的大獄,這樣的認罪供狀要多少有多少。」
杜變揮手道:「帶進來。」
頓時,三個收受崔氏賄賂的考官被押了進來,昨天他們熬夜批改完了考卷,天亮返回家中睡覺,在路上就被東廠武士秘密逮捕了,僅僅不到一個時辰,就把知道的一切全部說出來了,不但供出了崔氏家族的管家,還把崔年也供出來了。
而且,這三名考官身上沒有一點傷痕,他們受到的刑法都是那種非常痛苦,卻又驗不出任何外傷的那種,比如把有倒刺的細針刺入蛋蛋之內,那種痛苦根本就不是這些柔弱文官所能承受的。
杜變做事是很講究的,要的就是證據確鑿,合理合法,鐵證如山。
「看清楚,參加這次科舉院試舞弊案的是不是眼前這位崔年考生?」杜變問道。
「是,是……」三個考官魂不附體,跪在地上拼命點頭。
「你們胡說,胡說……」崔年厲聲道:「我當時根本不在場。」
這話一出,白玉慶眼睛一翻。
傻逼,蠢貨,不打自招啊。
杜變朝旁邊記錄的東廠文書道:「把這句話記錄下來。」
「帶崔氏管家崔野。」杜變道。
片刻後,一個中年男子被帶了進來,身上依舊沒有任何傷痕,但目光渙散,意志已經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