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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他今天晚上竟然會出現,而且會為了杜變區區一個小閹黨出頭。
不過這裡是梧州地面,名義上是桂王的封地,一旦這位殿下出現了,那就擁有絕對的震懾力。
桂王騎在馬上,來到梧州知府和梧州參將面前道:「梧州府,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動用上千兵馬?莫非我梧州出現了什麼謀反不成?」
梧州知府叩首道:「啟稟王爺,下官聽聞有刁民假冒東廠成員攻擊並且傷害朝廷命官的家屬,所以特率領兵馬前來營救,並且將刁民匪徒繩之以法。」
「啪……」桂王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直接將梧州知府抽得皮開肉綻,寒聲道:「說假話之前,先問問你自己,本王是不是傻子?」
梧州知府待要再說話,桂王的鞭子又狠狠抽了下去。
桂王雖然不是君,但也可以代表君王,你朝廷命官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算是另類欺君,將你活活打死也是活該。
「啪啪啪啪……」桂王的鞭子不斷地抽打,直接將梧州知府抽得血肉模糊。
「臣知罪,臣知罪。」梧州知府拼命磕頭,他真的是害怕了,之前將這位桂王爺當成泥菩薩,沒有想到一旦動怒竟然是如此驚人霸氣,再不服軟真的會被打得半死。
桂王來到梧州參將面前,冷道:「你調動駐軍,可有廣西巡撫鈞令?可有兩廣總督鈞令?」
梧州參將道:「末將擔心晚了,朝廷命官的家眷會受害,所以……」
「來人,扒了他的鎧甲,打五十軍棍。」桂王下令道。
頓時,桂王府的兩名武士上前,一把將梧州參將按在地上,扒去了鎧甲和衣衫,露出光溜溜的脊背,然後粗大的軍棍狠狠抽了下去。
「啪啪啪啪……」
桂王府的太監絲毫沒有留情,片刻後就將這位梧州參將打得血肉橫飛。
僅僅二十軍棍後,這位梧州參將直接就被打暈了過去。
「繼續打!」桂王冷道。
「啪啪啪……」
全場靜寂無聲,只有噼里啪啦的軍棍抽打聲,讓人不寒而慄。
接下來,桂王來到厲鏡司千戶面前,皺了皺眉,沒有問什麼。
因為朝廷命官眷屬出事,厲鏡司確實是有權出兵保護,並且抓捕匪徒犯人的。
所以厲鏡司率兵前來,合乎朝廷律法。
桂王來到了蒙縣縣令面前,道:「行高官官來了,她的家眷不能住驛站嗎?客棧不能住嗎?為何非要占居民宅?誰給你的權力?」
蒙縣縣令拼命磕頭道:「臣知錯,臣知錯。」
「你沒有欺瞞我,我無權打你,我也無權扒你官服。」桂王道:「但是我會向陛下參你的,你等著吧。」
頓時,蒙山縣令僵硬在地。
朝廷藩王參他,他這個縣令之職肯定是暫時保不住了。
最後,桂王來到杜江的妻子江氏面前,道:「你住了別人家中鳩占鵲巢不說,還要將主人趕出去。你的兒子還要去非禮主人家女眷,這是什麼道理?你杜家的家規便是如此嗎?」
杜四夫人江氏跪下,叩首道:「臣妾知錯。」
然後,她倔強地抬起頭道:「不過王爺就要徹底偏袒杜變那個小閹黨嗎?我強住民宅,把主人趕出去,該怎麼責罰我認了。那杜變砍斷我兒子的手臂,又該怎麼說?他有什麼權力?就算我兒子非禮吳氏的兒媳,也應該有蒙山縣衙管,輪不到東廠來管。王爺秉公執法,也就順便把杜變這個小閹黨給辦了吧,免得人家說你這個朝廷親王徇私。」
接著,杜四夫人寒聲道:「按照朝廷律法,斷人手者,斬斷其手,面烙罪印,流放到邊關給邊軍為奴。」
桂王頓時怒了,厲聲道:「你還懂大寧律法?你還跟我講大寧律法?杜變是杜萍兒的什麼人?是他的弟弟,見到姐姐被人非禮不要說斬斷手臂,就算是殺了他,也只是判為過失殺人而已。我們再來談談你兒子非禮良家父女未遂的罪名吧!」
「來人,去將人犯杜禹抓來!」桂王暴怒下令。
「遵令。」兩名武士去大馬車,將杜禹活生生揪了下來,他的斷手已經縫上了,紅腫的臉也被包了起來,此時身邊還有四名大夫服侍著,此時被桂王府的武士揪下來,頓時嚇得大呼小叫。
桂王冷道:「蒙山縣,你來判一下,根據大寧律法,非禮良家婦女未遂,該當何罪?」
蒙山縣令低頭道:「啟稟王爺,微臣身體不適,不能斷案。」
這話一出,桂王臉色猛地顫抖,然後他朝梧州知府道:「梧州府,你作為州府主官也有責任斷案,你來說說非禮良家婦女未遂,該當何罪?」
梧州知府鮮血淋淋跪在地上道:「啟稟王爺,微臣身體不適,不能斷案!」
頓時,杜變,李陵,鍾亭,尤其是桂王氣得渾身發抖。
人家文官對你這位朝廷藩王就是這個態度,跪著表面態度恭敬,但根本沒有把你當作一回事。
你桂王不是最講朝廷律法嗎?現在沒有一個主官審理這個案子,你怎麼懲罰杜禹?
東廠不能判案,你桂王也不行。
杜四夫人江氏道:「王爺,您也看到了,人心所向。」
頓時,桂王氣得渾身發抖。
杜變上前,對著杜四夫人江氏漂亮豐腴的面孔一個耳光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