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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啊!
吳正道之所以能夠成為杜江的走狗,也是拜杜變所賜,要不然他一文不值。
杜變再一次痛苦地閉上眼睛,足足好幾秒後才睜開,嘆息問道:「我的萍兒姐姐呢?」
這是他最最關心的問題。
吳正道冷道:「去他該去的地方了?」
杜變吼道:「你給我說清楚。」
吳正道咬牙切齒道:「當時你在我吳家斬斷了布政使杜江大人公子的手臂,儘管及時接了上去但還是不大好用。使得杜禹公子不得不去了一趟海外,好不容易才將手臂治好了。而我吳家作為賠罪,當然要把罪魁禍首杜萍兒送給杜禹公子賠罪了。杜禹公子真是給了天大的面子,竟然要納杜萍兒為小妾。一個布政使大人的公子,一個被休的奴僕之女,竟然還納她為妾,杜禹公子真是好胸懷啊。」
頓時,杜變整個人幾乎要炸了!
那是他的姐姐,不是親姐姐,卻比親姐姐更親的姐姐。
小時候青梅竹馬,相依為命。
當時杜萍兒姐姐為了救助全家人,毅然決然把自己嫁給了吳炎銘,換取了豐厚的銀子,給全家人買了房子,這才在桂林府有了落腳之地。
這是多大的委屈,多大的恩情。
杜變正是因為如此,這才照顧吳家父子的。
然而,吳家現在竟然把杜萍兒姐姐給休了!而且還送給杜禹那個畜生做小妾。
杜禹,杜江的紈絝兒子。在京城的時候,他欺辱杜變(杜憲)最恨,幾乎毫無底線。
杜變上次斬掉了他的手臂,而現在他竟然要迎娶杜萍兒做小妾,萍兒姐姐落入他手中,只怕受盡蹂躪和折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變雙眸通紅,望向吳炎銘道:「我萍兒姐姐是你在桂林府的時候一見鍾情的,是你拼命追求才娶回家的。你就這樣將她休了,你就這樣將他送給杜禹那個畜生?」
吳炎銘寒聲道:「那個賤人,已經嫁給了我,卻心中還念著你。甚至在夢話都還喊著你的名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不是親姐弟,你們兩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齷蹉關係。她有這樣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齷蹉你大爺!
雖然小時候萍兒姐姐動作有些過火,而且她也答應過要做杜變的媳婦兒。
但稍稍長大之後,兩個人清清白白,沒有逾越。
杜變是多心疼,多喜歡這個姐姐啊。說句真話,他曾經有衝動直接將萍兒姐姐搶走,因為他有這個權勢,但是他忍住了,因為希望萍兒姐姐幸福,體面,快樂。
現在好了,人家為了討好杜江的那個紈絝兒子,直接將萍兒姐姐休了,送給對方做小妾,送給對方蹂躪。
而且,此時吳炎銘說出這段話的時候,面孔幾乎是扭曲的。
吳正道搖頭道:「奴僕之女就是奴僕之女,野性難馴。我們把她送給布政使大人的公子,還尋死覓活的。迫不得已我們給她餵藥了,用繩子捆起來關押在地牢裡面了,免得給家裡丟人。只要杜禹公子一到我家,我立刻將她放出來洗的白白的,送到杜禹公子的床上。」
吳正道幾乎不放過任何機會拍杜江的馬屁,花說得如此露骨,很顯然周圍幾十個武士,都是杜江派來的。
杜變嘶聲道:「杜禹什麼時候你去家?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把萍兒姐姐送給他做妾?」
吳正道搖頭道:「不知道,杜禹公子什麼時候到,我們什麼時候辦事布置洞房。或許已經木已成舟,或許就是兩三天後的事情了。」
戲演完了!
杜變安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無比陰冷地望著吳正道父子,沒有沖天的殺氣,而是安靜的,讓人恐懼的安靜。
吳正道臉色劇變,駭然道:「你,你沒事?你不是應該中毒了嗎?」
杜變寒聲道:「誰告訴你喝了毒酒一定會中毒的?」
吳正道飛快後退道:「就算你沒有中毒而死那又如何?你武功爛到了極點,根本不是我麾下武士的對手,還是一個死!」
在吳正道的了解中,杜變的武功僅僅只是入門而已,不值一提。
「去將杜變小閹狗碎屍萬段,將他下面那東西割下來,送給杜禹公子泡酒。把他的女人抓起來,送給杜禹公子做禮物,讓他盡情享用。」吳正道不斷逃跑,不斷下令。
「嗖嗖嗖嗖嗖……」
杜變的六脈神劍含怒而出。
季飄飄姐姐直接玉掌翻飛。
短短片刻,就將吳正道麾下的幾十名武士殺得乾乾淨淨。
區區四品,五品的武士,幾十個有個屁用,頃刻間殺光。
吳正道和吳炎銘完全驚呆了,什麼時候杜變武功變得這麼厲害了?然後兩個人更加拼命地逃跑。
杜變甚至都不用施展凌波微步,瞬間抓住了二人,如同抓小雞一般握住了兩個人的脖子。
「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們的,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們這麼便宜地死?」杜變冷笑道:「在萍兒姐姐面前,我一定會讓你們父子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然後,他和季飄飄姐姐提著吳正道父子,飛快地沖回自己的船上。
這三艘商船的水手和武士可沒有半點魔蓮教武士的瘋狂,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吳正道父子被抓走了。
「開船,開船,快……」杜變下令道。
他的艦船全速朝廣西行省北上航行,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趕回梧州府蒙山縣,解救杜萍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