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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所有人露出無比艷羨的目光。這些單位都是有權有勢,肥得流油啊。
李文虺沒有回答,而是依舊將目光望向杜變,讓他自己應對。
杜變才不會和這個老狐狸糾纏,裝作年輕氣盛的樣子道:「我要進的是東廠。」
郎廷一愕,沒有想到杜變這麼虎,本以為還會謙虛幾句呢。
郎廷道:「東廠對武道要求極高,規矩也森嚴得很。杜變你家學深厚,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但對於武道仿佛還是一個初學者吧,所以你更適合文職。」
這郎廷口口聲聲杜變家學深厚,就是要消除他的奇蹟光環。仿佛他這次代表閹黨學院獲得勝利,只是因為他名門出身而已,而不是他短時間的逆天崛起,更重要的是要把他釘在文職上。
「當然,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郎廷笑道:「雖然不合規矩,杜變立下了如此大功,想要進入東廠也不是不可,或許可以在東廠內安排一個文職,一切請山長獨斷。」
所有閹黨學員望向杜變的目光更是妒忌欲狂。
杜變竟然可以提前保送進入東廠,哪怕只是一個文職,也讓人妒忌到心痛啊。
李文虺道:「杜變,你怎麼想。」
杜變義正言辭道:「我想要進入東廠,但絕對不會被特招進去,而是要靠我自己的本事,靠我的畢業大考成績進入東廠,不需要任何特殊對待。」
「好。」郎廷道:「杜變同學如此深明大義,是所有學員之榜樣,我們對你的畢業大考拭目以待,希望你能夠再創輝煌。」
副山長郎廷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李文虺的軍,狠狠第陰了杜變一次。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讓杜變年輕氣盛說出要參加畢業大考。而且他深深第知道杜變的基礎有多差,或許他是一個天才,但距離畢業大考只有五個月了,天才也無法一蹴而就。尤其是武道和煉丹學,完全是需要時間的積累,就算是天才也需要兩三年的修煉時間,才能得到一個不錯的成績。
而留給杜變的時間,僅僅只有五個月多一點點了。
所以,杜變註定會考出一個難堪的分數。到那個時候,這個難堪的分數足夠抵消他在三大學府大比試帶來的光環,他就泯然於眾人了。
郎廷並不想將李文虺得罪死了,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唐嚴已經加入了戰場,那他郎廷必須為之造勢,否則在李文虺這次大勝之勢下,廣西閹黨之內哪有他郎廷的聲音?
李文虺抬起目光,頓時全場寂靜,等著山長訓話。
「第一,唐嚴將會轉學到我們廣西閹黨學院。」
這個消息一出,全場驚呼,有喜有憂。歡喜是可以和未來閹黨領袖更接近,近水樓台先得月,可以有充分的時間和機會拍馬屁。
「杜變雖然為我閹黨學院立下了巨大的功勞,但我絕對不會徇私。五個月後他依舊要參加畢業大考,考到什麼成績,就分配什麼工作。」
這話一出,全場敬服。在廣西閹黨學院,李文虺就是金口玉言,一旦說出,無可更改。
「散了!」李文虺一聲令下,這個歡迎大典就這麼解散了。
……
杜變回到了宿舍,剛剛要伸手推門,結果門被打開了,門後就站著閆世。
「杜變回來了?讓我看看,真是瘦了不少,這些日子為了給我們學院爭光,為了給閹黨爭光,兄弟肯定是嘔心瀝血吧。」閆世一臉笑意,微微彎著腰,目光充滿了熱烈。
如此的熱情,眼前的閆世真是讓人覺得陌生啊?就好像之前欺壓杜變冷嘲冷嘲熱諷,甚至動手毆打杜變的人不是他一樣。就仿佛冬天在杜變的床上潑水,夏天在杜變被窩裡面放屎的人不是他一樣,當然他僅僅只是一個下令者而已,真正的執行者是一個叫田封的狗腿。
上一次杜變為李文虺捨命擋箭,閆世就想要藉機和他交好關係,但後來見到李文虺好像不是很重視杜變的樣子,於是又故態重演,繼續鄙夷打壓杜變。
如果不是杜變在三大學府大比試中大放異彩,只怕此時閆世已經動手了,甚至已經打斷杜變的某根骨頭。
而現在,閆世真的是放下所有幻想,徹底想要來交好杜變。最好一直哄到畢業大考,到時候杜變前途盡毀,再等到李文虺高升之後,他閆世可以再一次將杜變踩在腳底。
當然,就算此時閆世的熱情中還帶著一絲矜持,因為他覺得杜變是一個被名門望族拋棄的子弟,所以琴棋書畫優秀也是正常的。但畢業大考又不考這些東西。杜變其他成績那麼差,尤其是最重要的武道和煉丹學,所以在畢業大考中他註定還是要墊底的,那麼想要分配到一個好的工作也困難了,所以閆世又不需要真的太過於交好他。
而且他的乾爹郎廷剛剛陰了杜變一次,李文虺金口玉言說過絕對不徇私的。那等到畢業大考之後這個杜變也就徹底沒有前途,淪為底層太監了。
杜變望了閆世一眼,沒有理會,而是將目光望向了田封,這個閆世的狗腿,之前欺壓杜變的時候都是他最積極,每一次毆打杜變也是他出手最狠,有一次甚至將杜變打得吐血。
「田封,之前你欺負得我很爽吧。」杜變冷道,然後找一個椅子就要坐下來。
旁邊的一個太監同學立刻搬來椅子,誇張地用袖子擦拭乾淨道:「杜師兄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