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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第六,第七……
大宗師寧宗吾越看越慢,最後甚至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真的越來越心驚,越來越震駭啊。
最後全身都有些僵硬了,腦袋都有些麻木,震驚多了就是這個結果。
最終,杜變十道題目的解答全部看完了!
逆天的,驚人的一百分!
大宗師寧宗吾真的一陣陣口乾舌燥,甚至一下子有些恍惚,有些懷疑這個世界了。
是我出的題目太容易了?不對啊,這些題目已經是他極盡所能了啊。
還是我寧宗吾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牛逼?
這十道題目,幾乎是他寧宗吾一生的學識造詣啊?為何區區一個小太監,都能百分之百答對?
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他望著杜變的面孔良久,足足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平靜。
整個帝國有多少年輕人想要拜在他的門下,幾千上萬了。每一次他都出題考核這些年輕俊傑,超過六十分就可以成為他的弟子。
到現在為止,僅僅只有三個人成功超過了六十分,另外一個弟子是他不得不收的人。
然而,這一次為難杜變的十道題,難度遠遠超過了之前所有的考核題目。而杜變卻得了滿分,那就只能證明一件事情,李文虺沒有撒謊,眼前這個小太監是百年不遇的奇才。
然而他還是想不通,杜變實在是太年輕了,就算是天才也無法十道題全部答對啊,這可是橫跨了幾個學科的,甚至有幾道題目幾乎不屬於這個世界。
「如何?」李文虺問道。
寧宗吾道:「儘管我無法理解,但……你的義子得了一百分,讓我甚至有些懷疑這個世界了。」
李文虺瞬間睜大眼睛,不敢置信望著杜變。這十道題他剛才是看過的,簡直難以上青天啊,任何年輕俊傑能夠回答出三道都已經了不起了,杜變竟然全對?
這也太妖孽,太匪夷所思了吧。
但是李文虺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一邊,道:「那麼請問大宗師,我的義子可以拜在你的門下嗎?」
寧宗吾點頭道:「願賭服輸,當然!」
李文虺頓時長長鬆了一口氣。
而寧宗吾卻露出無比痛苦的神情,嘆息道:「我的自由啊,我閒雲野鶴一般的生活啊。」
他真的很痛苦,他被這個世界捆綁已經幾十年了,做夢都想要雲遊四方。好不容易馬上要自由了,結果又被一個天才弟子綁住了。
不甘心啊,但願賭服輸!
寧宗吾又道:「你叫什麼名字?」
靠,李文虺都說過許多次他的名字了,可見這位大宗師之前根本就沒有記過。
「杜變。」杜變回答道。
寧宗吾道:「杜變,你即將要成為我的弟子了。我想要問你,這十道題你是如何答對的?根據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這應該是完全不可能的啊。」
這個問題得不到答案,他真心會瘋的,進而懷疑人生。
杜變道:「根據我個人的知識,最多只能答對一半左右,但是昨夜神人託夢,把這些難題都教會了我。」
寧宗吾長長鬆了一口氣。
神仙託夢就好,託夢就好,這樣他就不用懷疑這個世界,懷疑人生了。
而且神仙託夢在這個世界還算是一個非常高尚而又流行的說法,又比如漢朝第第一名臣留侯張良。
寧宗吾望向杜變的目光也變得親近了很多道:「杜變,你靠自己的能力能夠回答出一半的題目已經非常非常了不起了,已經是一個奇才了,更何況事實上你得了驚人的一百分,甚至比我心中的答案還要準確出色,所以我願意收你為徒。」
杜變躬身拜下道:「學生杜變,拜見老師!」
寧宗吾道:「你先去周圍的樹林轉轉,我有些話要和你的義父說。」
杜變立刻退去,退到幾百米之外。
……
「我已經答應收他為徒了,接下來打開天窗說亮話。」寧宗吾道。
「多謝大宗師。」李文虺。
「你讓我教他,想要達到一個什麼目標。」寧宗吾問道:「你們閹黨功利得很,說說看你把杜變送到我這裡來有什麼具體的目標?」
李文虺道:「我這個義子之前一直渾渾噩噩,一個月前某一天死裡逃生忽然領悟,浪子回頭。」
寧宗吾點了點頭,這種事情雖然罕見,但他不是沒有見過,但他可不耐煩聽這個,皺眉道:「直接說,有什麼目標?跟我學習幾年,要達到幾品高手?」
李文虺道:「還有五個月他就要參加閹黨學院的畢業大考,我們的目標是讓他進入前十,最好是前五。」
其實杜變是要第一名的,只不過李文虺並不知道這一點,在他看來只要贏了閆世便可。
寧宗吾道:「那麼他此時成績如何?」
李文虺道:「騎術,武道,煉丹學僅僅只掌握了基礎理論,最近一次大考他全年級倒數第一,基本上要從零開始學。我想要讓他在五個月內,從倒數第一成為前五。」
「我草,什麼?!」寧宗吾不敢置信驚呼:「你說啥(第4聲)?」
情急之下,把大宗師的粗話和方言都逼出來了,大宗師是河南人。
如果這個世界有英語,那形容寧宗吾此時的心境應該是:Are You Kidding Me?
如果用現代地球語言形容則是:我也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