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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杜變想要奪得畢業大考第一,國學考試也必須頂級高分。
寧宗吾道:「杜變,關於國學課程,我們再來一次賭約如何?」
杜變愕然,大宗師你賭上癮了?
寧宗吾道:「國學課程的賭約,如果你贏了,我就送一個前所未有的寶貝給你,有了它你就等於有了另外一張面孔,另外一個身份,這寶貝價值連城。」
杜變愕然,這是什麼寶貝啊?這麼這麼牛逼?
大宗師繼續道:「十天之後就是廣西省的科舉院試了,你就去參加這場院詩,如果能夠奪得第一名,你就贏了。就證明你完成了國學課程,未來在閹黨學院畢業大考中的國學考試,你也能夠奪得驚人的高分,否則你就輸了。」
頓時間,杜變完全驚呆了。
這,這是開玩笑嗎?
這可是科舉院試啊,在行省範圍內僅次於鄉試的高度啊,整個廣西所有的精英書生都會參加啊。想要奪得院試第一,那難度完全不亞於現代地球奪得全省高考狀元啊。
而且,國學八股文真的需要十幾二十年的時間,才能擁有極高的水平。
而給杜變的時間,僅僅只有十天,就算換算成夢境的時間,也僅僅只有幾個月。
想要提升其他力量啊,敏捷啊還可以,但想要提升八股文的造詣,完全是不可能的啊。
就比如杜變在夢境中臨摹《蘭亭序》可以,但想要提升圍棋和琴藝的水平都完全做不到。
「輸了又如何?」杜變問道。
大宗師道:「輸了我也不會懲罰你,但……如果輸了,你可以提前結束我們的學習進程了。」
杜變一愕。
「你說的,畢業大考一定要拿第一,否則沒有任何意義,甚至有性命之憂。」大宗師道:「閹黨學院畢業大考的國學可足足有150分,和武道分數一樣高。這一科如果丟了,你憑什麼爭第一,你憑什麼贏唐嚴?所以如果你輸了,基本上就意味著畢業大考的失敗。」
沒錯,確實如此。
「當然就算你輸了,我也絕對不會趕你走。」大宗師道:「但如果你輸了,其實可以提前回桂林了?」
總分500,國學150分,這一科如果丟了,那整個畢業大考就徹底完了,杜變無論如何也輸不起。
杜變臉色頓時變得鄭重起來,道:「可是,想要參加院試,必須先通過縣試和府試啊,我沒有資格參加院試的。」
寧宗吾道:「你跟我來。」
……
寧宗吾帶著杜變來到了後院,這裡充滿了藥味,床上躺著一個瘦弱清秀的少年,臉色青紫,奄奄一息。
而且,這少年和自己竟然長得有四五分相似,身材也相似,還真是緣分。
一個婦人直接跪在寧宗吾的面前,叩首道:「大宗師,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啊。」
寧宗吾朝杜變道:「我曾經在這戶人家借宿過,他們家裡非常非常窮,但是為了招待我卻向鄰居借米,而且還殺了家裡唯一的一隻雞,這個恩情我要報答。」
接下來,大宗師把這家人的事情告知了杜變。
這是一個農戶家庭,但有一個非常聰明的兒子,名字叫陳平,是真正的少年天才。
全家勒緊了褲腰帶供他讀書,就指望著他能夠通過科舉考試躍過龍門,改變一家人之命運。這少年也非常聰慧,從小到大功課非常之出色。
年近十六歲就參加科舉考試,縣試第一,府試也是第一,名震廣西行省。
然而,還有十幾天就要參加院試了,就要買過科舉的第一道大關卡了,結果卻莫名其妙病倒了,這家人舉債幾十兩銀子請最好的大夫來治兒子,然而沒有絲毫作用,只能抬回家等死。
幾個時辰前,大宗師挑糞結束,正好去這家人要水喝,結果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少年,於是帶上了蓮花寺。
少年的母親嚎哭道:「大師救救我兒子啊,我這孩兒還有十天就要去省城參加院試了啊,省城的學政大人都說我這兒子院試也有奪魁的實力,偏偏現在忽然得了怪病生死未卜,這是要了我們全家的命啊。」
大宗師上前翻看這少年的眼睛,捏開他的嘴巴,感受他的脈搏,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道:「杜變,你也學過基礎煉丹學和中級煉丹理論,為師考考你,他得了什麼病症?」
杜變上前翻開這少年的眼皮,只見到眼白有黑色的影子。
再細看,這些黑影仿佛一道道細細的黑線,而且還在遊動。
「寧師,這少年不是得病,而是中蠱了。」杜變道:「有人要害他。」
大宗師點頭,這杜變果然出色,一眼就看出。
此時這少年的母親道:「肯定是有人妒忌我兒子成績好,馬上就要院試奪魁了,所以要害他性命,免得搶了那人的第一名。」
杜變道:「那人是誰?」
「是省城桂林的一個崔公子,我猜應該是他,我兒一直說這位崔公子是他最大的對手。而且這兩人還有過言語上的矛盾爭吵,氣盛之下立過賭約,誰若在院試奪魁,對方就給他磕頭認罪。」少年的母親道:「我兒回家之後,覺得自己這事做得不對,就告訴我了。」
崔公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又是那個曾經陷害杜變的崔氏家族了。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而這位即將參加童生院試的,應該就是崔孚和崔娉婷的弟弟崔年了,同樣是一個名揚廣西的少年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