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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萍兒聽著杜變露骨的話後,頓時完全驚呆了。
「當然我現在是太監,你也很難把我侍候舒服,但是……我可以把你侍候舒服啊。你口口聲聲要死要死,我說服不了你,我還睡服不了你嗎?」杜變道。
說罷,他直接撲了上去,一把將杜萍兒的嬌軀抱住,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上去,伸手進入她的裙子之內!
杜萍兒腦子裡面仿佛一炸,徹底一片空白。
……
半個小時後,杜變離開吳氏莊園的時候,杜萍兒腦子裡面還是一片空白,至於尋死之志,已經被更加震撼甚至羞愧欲死的事情所掩蓋的,她呆呆地坐在馬車裡面,跟著杜變離開,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去哪裡。
杜變要去的地方是桂王府。
因為,他要知道廣西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竟然發生了如此劇變。
桂王府距離蒙山縣一百多里,眾人騎馬,一個多時辰後就已經來到了桂王府大門口。
杜變直接上前,道:「請進去稟報,廣西東廠百色府代理千戶杜變求見。」
聽到這個名字,防守大門的那名武士一驚,本能地抬頭望向杜變一眼,然後道:「大人請在此稍候,我進去稟報。」
其實,杜變有專門桂王給的令牌,進出桂王府自如,完全不需要稟報的。
他和桂王的關係實在太親密了,桂王的女兒灕江郡主是他的仰慕者,桂王府的副總管太監李陵是杜變的義兄,而桂王是李文虺的師兄弟,也是最支持杜變的長輩。
片刻後,桂王世子寧充曜走了出來。
杜變躬身道:「拜見世子。」
然而,他卻發現桂王世子的臉色非常不好看,甚至稱得上是冰冷,還帶著淡淡的敵意。
「杜變?」寧充曜寒聲道。
這是他前所未有的口氣,這位世子一直非常謙虛謹慎,不管對任何人都是和和氣氣的,更何況是杜變,為何此時態度如此冷淡?
杜變道:「是我,我想進去拜見桂王。」
「不用了。」桂王世子寧充曜寒聲道:「我們桂王府,不歡迎你。」
杜變面色一變,這又是演的什麼戲?
他和桂王府如此親密的關係,此時竟然連門都進不了了?
而且,他足足交出了幾十萬兩黃金,讓桂王和巡撫張陽明練兵的啊。
就在此時,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走了出來,道:「寧充曜,不得無禮。」
杜變趕緊躬身道:「拜見王妃。」
桂王妃望向杜變的目光稍稍顯得有些複雜,道:「杜變,你進來吧!」
然後,便再也沒有說什麼。
之前桂王妃對待杜變,完全如同子侄一般的,而此時態度竟然如此之冷清。
杜變跟在桂王妃進入了王府之內,一直深入,一直深入,來到一個房間之外,頓時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不僅如此,還有一股強烈的藥石之味。
桂王妃推門,道:「進去吧。」
只見到桂王躺在床上昏迷不行,面如金紙,嘴唇乾裂毫無血色。
桂王病了?還是中毒?
他立刻開啟系統之眼查看桂王的身體,發現桂王既不是病了,也不是中毒。
而是……
雙腿被人連根斬斷,全身筋脈被廢。
他……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了,此時依舊昏迷不醒。
杜變首先是暴怒,然後是一股涼氣猛地鑽入大腦之內。
桂王啊,堂堂朝廷藩王啊。
竟然被人斬斷了雙腿,廢掉了筋脈。
「是……是誰?」杜變嘶吼道。
寧充曜寒聲道:「知道是誰又如何?你難道還能為我父親報仇嗎?」
「是誰?」杜變寒聲道。
寧充曜道:「出手的是一個海外頂級強者,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身份。」
杜變道:「幕後的指使者是誰?」
世子寧充曜道:「沒有證據,但心知肚明,是方系,如果硬要指出一個策劃者的話,那就是兩廣總督高廷,廣西提督袁天兆!」
袁天兆?
杜變知道這個人,雖然姓袁,但此人和大寧帝國武將第一世家袁氏沒什麼關係,此人八年前就仿佛從地下冒出來的一般。
二十八歲,成為大寧帝國武狀元,加入了厲鏡司。
三十七歲,成為了厲鏡司右提督,如今竟然成為了廣西提督。
憑什麼啊?
廣西提督和廣西總兵,是完全不一樣的稱呼。
廣西總兵是正二品,而廣西提督是一品大員,而且手握軍政的大權。
而且廣西已經很久沒有過提督了。
「就算是兩廣總督,就算是廣西提督,也絕對不敢暗殺朝廷藩王啊,這是要謀反嗎?」杜變不敢置信道。
桂王妃道:「這不是暗殺,是明殺。」
頓時,杜變更加驚呆了。
桂王妃道:「上一次在吳氏莊園,桂王得罪了布政使杜江,得罪了整個方系。他們就要報復,但沒有出手。而這一次你出幾百萬兩銀子讓桂王和巡撫張陽明練兵,徹底觸犯了他們的底線。桂王奉皇帝旨意率領兩千王府親兵,前往廉州府押運這批黃金,鎮南公爵府也派了一千武士,廣西東廠派出了兩千武士,總共五千人押運這四十萬兩黃金,按說是高枕無憂的。」
五千武士,而且是在大寧帝國境內運送這批黃金,已經是絕對的平安無事了。更何況之前的廣西被李文虺徹底血洗過,更應該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