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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好友們徹底放棄希望,紛紛進入考場之中。
崔年也大失所望,正要進入考場。
而此時,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而來,停在考場的大門之外。
然後,一個病怏怏,近乎奄奄一息的少年下了馬車。
陳平來了,少年天才陳平來了。
所有人轟然,這可是本屆院試奪魁的第二熱門啊,第一當然是崔氏的天才崔年。
崔年見之,道:「陳平,你果然是來了啊,不過你這麼一幅死氣沉沉的樣子裝給誰看?你想告訴所有人,就算你輸了也是因為身體不適,非戰之罪對嗎?還真是狡詐啊。」
這位陳平當然就是杜變了。
杜變咳嗽幾聲,裝著艱難第邁著步伐,冷聲道:「我變成這個樣子,難道你崔氏家族心中沒有數嗎?為了奪取第一,竟然不惜下蠱害我。」
他的聲音沙啞之極,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了。
這話一出,眾人譁然。
客棧頂樓的崔娉婷大驚,猛地站起,這卑賤陳平竟然還沒死?中了她的蠱毒竟然還能來參加院試。
接著杜變沙啞道:「崔年,別看我奄奄一息,病體沉疴,但院試贏你,依舊不在話下。哪怕之剩下五成之功力,也足夠滅你。」
這話一出,心高氣傲的崔年頓時要炸了。
杜變冷聲道:「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崔年道:「當然記得,若我奪魁,你則跪在我的面前磕頭,大喊閹黨禍國殃民,人人得而誅之。杜變下流無恥,天誅地滅。」
杜變道:「若我贏了,你跪我面前磕三個響頭,我也不要你喊什麼杜變天才縱橫了。我只要你喊一句:崔娉婷荒淫無恥,人盡可夫。」
這話一出,樓上的崔娉婷幾乎眼眶欲裂。
杜變冷笑道:「怎麼?不敢,怕輸嗎?」
崔年心高氣傲,被激得頭腦一熱,大喊道:「賭就賭。」
杜變道:「空口無憑,立字為據。孔聖人作證,周圍所有同仁作證。」
之後,二人果然當著眾多考生的面立下了字據。
然後驗明身份,搜身之後,進入考場。
……
第79章 院試驚艷絕倫,秒殺所有!
崔娉婷望著進入考場的陳平(杜變)咬牙切齒,真恨不得立刻衝下來將他碎屍萬段。
「他竟然還沒有死?你確定給他下的蠱毒沒有問題?」她問邊上的一個侍女道。
這個侍女容貌嬌俏,目光大膽火辣。
「絕對沒有問題的,我們族裡的蠱毒不可能有問題。」侍女道:「他現在還沒有死,或許是因為體質稍稍特殊,但看他的那模樣絕對命不久矣了。」
崔娉婷道:「崔年個蠢貨,竟然會答應這樣的賭約。」
侍女道:「放心吧小姐,這陳平奄奄一息的,隨時都可能死掉,就算能來考場,也做不出什麼好文章了。」
這倒是的,參加科舉考試的每一篇文章,每一首詩詞,無不是絞盡腦汁,嘔心瀝血,就算身體康健精神抖擻之人考完了,也如同大病一場。
這陳平奄奄一息,能夠喘氣都已經了不起了,腦子昏昏沉沉,病病怏怏,絕對做不出好的時文詩詞。
所以,崔年這一場是絕對必勝無疑的。
不僅如此,崔娉婷還知道,這場院試她的弟弟崔年萬無一失,一定奪魁。
因為,他已經提前知道題目了。家族花了巨大的代價,讓學政大人的身邊心腹偷了試題,然後集結十幾名精英,做出了頂級的文章和詩歌。
所以這一場院試,崔年不贏才有鬼了。
……
杜變順利進入了考場。
驗明正身本來是很嚴格的,不過陳平這個少年天才太出名了,而且看著病怏怏的樣子,唯恐被傳染了什麼病症,這些士兵也只是略微搜身就放進去了,不像其他人連卵蛋都摸過了,擔心會有什麼夾帶。
廣西儘管算不上科舉大省,但是也足足上千人參加這一場院試,關鍵這上千人還是從縣試,府試殺出來的精英,所以競爭非常之激烈。
那麼院試獲得第一有多難呢?就相當奪取省高考狀元那麼難。
哪怕以杜變那麼牛的天賦,高考也僅僅只是全縣第五名而已。全身第一名,而且杜變沒有正兒八經學過科舉制文,所以靠他自己就不用難以上青天來形容了。
直接就是做夢,不可能!
杜變考數學算是以己之長,攻人之短,當然能夠獲勝。
那麼參加科舉考試,就絕對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長。那就是韓國人和非洲人比下面那玩意的尺寸,完全是自取其辱。
所以別看杜變和崔年打賭的時候牛氣哄哄,其實若靠他自己科舉實力的話,絕對是被崔年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甚至這一千考生中,有幾百人能夠將他按在地上摩擦。
……
進入了考場,每人一小間,真的是小到了極點,面積不超過兩平方米,吃喝拉撒都在裡面。
不過還好,院試不是鄉試,鄉試足足好幾場,要考好幾天,真的會死人的。
而院試一般只有兩場,一場正試,一場輔試,但近年來的院試通常連輔試都去掉了,所以只考一場。
前些年的院試還有一道書判,如今就只剩下一篇時分,一首詩詞。
如此一來,唯一的一篇策問時文就成為重中之重,甚至能不能取得好的成績,則完全取決於這篇時文的造詣高低,而詩詞只是錦上添花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