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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杜四夫人江氏一驚,尖聲道:「孽畜,你敢打我?大家都看到了,這個東廠閹黨竟敢毆打朝廷命婦,將他抓起來。」
杜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瘋狂地左右開弓,狂抽這個女人,短短片刻就抽了幾十個耳光。
直接將她面孔打得紅腫,將她的牙齒打斷。
「大寧帝國律法,朝廷命婦和親王說話,應該低頭垂目,絕對不可平視,否則視為大不敬,判張嘴二十。」杜變狠狠打最後一個耳光,道:「二十個耳光滿了,如果你再敢冒犯親王殿下,我就再抽你二十個耳光,希望你到時候不會被我活活打死!」
「啪啪啪啪……」與此同時,對梧州參將的軍棍繼續。
四十軍棍後,這位梧州參將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
「王爺。」負責軍棍的太監望來詢問。
「繼續……」桂王寒聲道。
他是要活生生將這個梧州參將打死,儘管有理有據,但打死一個地方參將後果也是非常嚴重的。
但是,桂王也是忍無可忍了。
他要麼毫不作聲被人遺忘,一旦出手,就一定要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哪怕付出再大的後果。
「噗噗噗……」
軍棍依舊繼續。
整整五十軍棍後,這位梧州參將已經活生生被打爛了,肋骨全部被打碎,五臟六腑也打碎,徹底死了。
桂王冷聲問道:「梧州府,蒙山縣,杜禹非禮良家父女未遂案,你們到底判不判?你們若不判,我明日便帶著苦主去縣衙,去府衙擊鼓鳴冤。」
蒙山縣令依舊道:「啟稟王爺,微臣身體不適,有權休沐。」
梧州知府冷淡道:「啟稟王爺,微臣身體受傷,要養傷半月,不能斷案。」
頓時間,桂王對這兩個文官竟然是絲毫無法。
杜變朝邊上的鐘亭道:「鍾叔叔,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兩個狗官的罪證收集全了,能殺頭絕不流放。」
如果是一省巡撫,那可能永遠殺不了頭。但你一個知府,想要定個殺頭的罪名,還是可以的。
杜變的聲音不小,故意讓所有人聽見。
鍾亭更加大聲道:「放心,我東廠有權監視百官清廉,一定將這兩個狗官查得水落石出,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官。」
蒙山縣令,梧州知府依舊跪地一動不動,心中反而冷笑,我們會等到你來查?今天晚上回去就立刻請辭,回鄉避個一年半載,明年換個地方繼續做官。
鍾亭道:「來人,現在就去查,一旦發現兩位官員有貪腐行為,立刻軟禁,上報廣西巡撫。」
「是!」頓時,一隊東廠騎兵朝著梧州府和蒙山縣而去。
厲鏡司千戶道:「啟稟王爺,下官懷疑蒙山縣和梧州府有貪腐行徑,按照帝國律法,這案子應該交到我們厲鏡司手中。監視百官,我們的權限大過於東廠。」
這位厲鏡司千戶當然不是真的要辦蒙山縣令和梧州知府,而是要趁機奪過主動權。
他直接叩首道:「下官有任務在身,就此告辭了。」
然後,他直接騎上馬離去。
「放肆!」杜變寒聲道:「朝廷藩王在此,是查案重要,還是保護親王安全更重要?厲鏡司千戶,你要瀆職嗎?你要是敢瀆職,我現在就奉王爺命令扒掉你的官服。你們給文官做狗時間太久了,差點忘記了厲鏡司第一使命是保護皇室嗎?」
然後,杜變直接下令道:「來人,去攔住厲鏡司千戶,他膽敢離開就是罔顧朝廷藩王安危,就是瀆職,立刻扒掉官服,若敢違抗,直接殺死。」
厲鏡司的前身是錦衣衛,是大寧帝國太祖皇帝親自下令創建,第一任務就是拱衛皇帝,保護皇室。第二任務才是監督百官。
後來,文官武將合謀奪權,錦衣衛被拆分為厲鏡司和玄武衛。
內閣奪走了厲鏡司的控制權,於是就變成了自己監督自己了。武將奪走了玄武衛的控制權,也是自己監督自己。
久而久之,讓人差點忘記了厲鏡司的第一任務是守衛皇室。
杜變可還記得,立刻用這條律法壓住了厲鏡司千戶。
「是!」
隨著杜變的一聲令下,李三李四上前直接一把將厲鏡司千戶從戰馬上扯下來,冷笑道:「還是保護王爺的安全更重要一些,查案這種事情,讓手下人去就可以了。」
李三說這話的時候,手中握著戰刀,只要厲鏡司千戶有一點點反抗,直接就一刀斬殺。
頓時,厲鏡司千戶咬牙切齒,卻無奈地跪伏在地上。
在東廠和桂王的配合下,他們在這場明爭暗鬥中,終於獲得了全面上風。
此時,布政使杜江快步沖了過來,在桂王面前跪下叩首道:「下官醉酒來遲,請王爺恕罪。」
真是可笑,他明明就在不遠處,見到局面徹底落了下風,才出來收拾殘局。
接著,杜江不等桂王下令,直接道:「巡撫大人不在,下官作為布政使也有權力斷案。根據朝廷律法,非禮良家父女未遂,當鞭笞五十,監禁一年。但因為杜萍兒是我杜府家奴之女,如今奴籍依舊在我府中,所以判罰減半,鞭笞二十五,監禁半年。」
「來人,鞭笞犯人杜禹二十五。」杜江下令。
他的妻子江氏大聲道:「杜江,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