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頁
鍾亭上前道:「沒錯,桂王府被無數眼睛盯著,他們誰都不敢殺,空有至高無上的王爵。」
何止不敢殺,桂王世子寧充曜簡直小心得連螞蟻都不敢踩死。
鍾亭又道:「知府大人是文官,需要你這個地頭蛇去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敢殺。但是我東廠殺你這樣的人,真的和宰一條狗沒有區別的,你這巡檢司說是九品官員,但其實是朝廷安撫黑道地頭蛇用的而已,本質上你就是一個黑幫頭子啊。」
許昌田臉色蒼白了些許,掙扎道:「我是孫臨公公的乾兒子,王引公公的干侄子。」
鍾亭搖頭道:「他們收你為乾兒子,干侄子,只是想要用你的地方關係而已,而且每年都能收一大筆銀子孝敬,你以為他們真把你當回事啊?也就是一條狗而已。再說你連廣西閹黨的形式都看不清楚啊,還以為王引最大?別說你是王引的干侄子,就算是他的親兒子,我們把你殺了他也無可奈何的。」
鍾亭站起身來道:「唉,教傻子做人真難,尤其是這些坐井觀天的土豹子,跟你喝了幾頓酒還以為真把你當兄弟,酒桌上的話怎麼能當真呢?酒桌上的稱兄道弟怎麼能當真呢?好了,杜變侄兒你動手吧。」
「那行。」杜變道:「萍兒姐姐,你轉過身去。」
「不,我要看著。」杜萍兒道。
「那好吧,一下兒我動手太殘忍,你不許擰我,也不許打我啊。」杜變道。
然後杜變來到許昌田面前,拿出了寧雪公主送的黃金雪匕首,稍稍猶豫後有重新揣進懷裡。
「李三,把你的匕首給我。」杜變道。
李三把一支匕首放在杜變手中。
杜變望著許昌田顫抖的臉,用匕首刮著他的臉,道:「害怕嗎?」
許昌田顫抖道:「我是王引公公的干侄子,你不敢動我,你不敢動我。」
杜變道:「我最近喜歡閹割別人,練了好久,手藝不錯,給你試試?」
杜變隨手一揮!
梧州巡檢許昌田只覺得下面一涼,活生生被閹割了。
「啊……」他幾乎魂飛魄散,發出了無比慘厲的嚎叫。
被閹割之後,許昌田所有的底氣,膽氣消失得乾乾淨淨,眼淚鼻涕齊出,嚎叫道:「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認輸,我認輸……我願意把家財全部交出來,很多很多銀子,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杜變道:「你以為你死了,你的家產能保住?」
鍾亭道:「那一定是保不住的,我們殺你,肯定是掌握了某些罪證,所以是要抄家的。」
許昌田絕望了,大哭道:「我的乾爹是孫臨公公,我是鎮撫使王引公公的干侄子,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你呀,太年輕,幼稚了……」杜變道:「你連閹黨在廣西的老大是誰都不清楚,就敢這麼人五人六,威風八面的,你這樣的腦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啊?」
「噗刺,噗刺,噗刺,噗刺……」杜變用匕首飛快在許昌田的四肢上刺了十幾下,把他四肢筋脈全毀了。
「好刀法,敏捷考試一定滿分。」鍾亭鼓掌。
「練了好久了。」杜變道:「終於有顯擺的機會。」
此時,許昌田依舊再慘嚎。
杜變道:「把他從四樓扔下去吧,注意角度。」
「是!」李三李四抬起魂飛魄散的許昌田,朝著窗戶走去。
「杜變公公,杜變爺爺,放過我,放過我……」許昌田哀嚎,然後拖著長長的尾音,直接被從四樓扔了下去。
一,二,三!
砰!
砸落地面的聲音,他的嚎叫結束了,耳邊終於安靜了。
這位作惡多端,血債纍纍的巡檢,梧州府的土皇帝就這麼忽然之間死了,當著幾百人的面被活活摔死。
……
杜變掏了掏耳朵道:「鍾叔叔,他好聒噪的。」
「嗯。」鍾亭苦笑道:「小祖宗,現在你是爽了,卻給我帶來一堆麻煩。我們東廠也不能這麼跋扈的,殺人也是要有理由,有證據的。」
杜變道:「這位許昌田惡貫滿盈,殺頭十次都不夠吧。」
「那倒是。」鍾亭道:「但那也要明正典刑啊,算了算了,我們晚上加一會兒班,把他的罪責定下來,一定要嚴重,涉及到謀反的那種,我們才有權力當場格殺。」
「謀反?」杜變道:「勾結安南國叛王怎麼樣?」
「行。」鍾亭在供狀上寫下這條罪名,道:「還不夠啊。」
杜變道:「幾年前勾結土司造反,這條罪怎麼樣?」
「行。」鍾亭又把這條罪名寫下了,道:「還不夠,再有一條差不多了。」
杜變道:「勾結倭寇,襲擊我大寧王朝沿海州府,這條罪名怎麼樣?」
鍾亭咧嘴道:「可是,倭寇侵襲的是江浙沿海州府啊,我們廣西離得有好幾千里,怎麼勾結?」
「他們在海外勾結,許昌田把江浙沿海布防都透露給他們了,而且把廣西沿海州府布防也出賣給了倭寇,邀請他們來攻擊劫掠。」杜變道。
鍾亭道:「嗯,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妥了,三條大罪,每一條都是謀反大罪,可以當場格殺了。來,讓許昌田按個手印,算是畫押定罪了。」
這下尷尬了,許昌田的屍體在樓下,被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