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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孩子管這事?關心你自己的事情去。」李文虺笑道,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當然非常重要,甚至直接關係到李文虺的前途。
他的競爭者實在太多了,儘管他目前算是非常出色的。但是一旦輸掉這次三大學院大比武,再丟掉1500畝學田的話,那在閹黨內部真的是名望盡失,未來想要競爭東廠大都督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上一任山長就是因為輸掉了三大學府大比武,直接被發配去守陵墓和一群孤魂野鬼做伴了。而且上一任山長被發配了之後,閹黨內部幾乎無人敢來接這個位置。
為了廣西閹黨學院不被邊緣化,為了穩固閹黨在廣西行省的勢力,李文虺站了出來,接下了這個燙手山芋,而其他人就站在邊上看笑話。
比如張若竹,當時就立刻提前出海率團訪問朝鮮王國躲過這一劫,等李文虺坐上廣西閹黨學院山長之後,張若竹就回來了,美美地坐上了揚州鎮守太監的寶座。
品德高尚的人都是吃虧的,在閹黨內也不例外。杜變早就看透了,所以他絕對不會去做那個高尚的傻子,他只會游離在正邪之間,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尊敬李文虺這樣的人。
參加大比試的事情先不聊了,杜變道:「山長,白川死了。」
接下來,他仔仔細細地把白川死的過程告訴了李文虺,並且把部分關於血觀音的事情也告訴了他,隱去了他提前知道私鹽的事情。只是說他和血觀音做了一個交易,杜變為她治療某種非常稀罕但杜變又偏偏知道的病。
當然,李文虺一眼就看出了杜變沒有將話說完,但是他並沒有在意。每一個人都有心中的秘密,要求別人毫無保留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
「嗯,知道了。」李文虺點頭道:「你在這裡等著,吃完飯我帶著你去一個地方。」
一個多時辰後,李文虺帶領杜變進入桂林府東廠的某處地牢之中。
這裡面關押著整整幾十人,全部是涉嫌與白川陷害杜變,其中身份最高的是一個崔氏家族的一個子弟崔鵬遠,掌管著一家鹽號。
「除了崔鵬遠,全部殺了。」李文虺下令道。
頓時幾名東廠武士進入牢房之中,拔出彎刀開始殺人。
「饒命啊,饒了我吧……」
「掌柜,救救我,救救我……」
手起刀落,幾十個崔氏家族的人全部被殺得乾乾淨淨,片刻間牢房就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崔鵬被押了出來,他臉色蒼白但神情並不怎麼慌張,因為幾個勢力鬥爭歸鬥爭,但大多殺的是下人。包括上一次李文虺自導自演刺殺一案,殺了崔氏一百多人,但對於崔氏本族的人一個沒殺,這是潛規則,除非徹底撕破臉皮,否則是不會對對方的核心人員動手的。
「李大人,有什麼條件開出來吧,家主定會答應的。」崔鵬遠道:「我的生意非常忙碌,不能再耽擱了,需要立刻出去。」
李文虺道:「和白川勾結,動用1800石私鹽換取血觀音殺掉杜變,是你經手的對嗎?」
崔鵬遠道:「您說什麼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還以為您是因為私鹽的事情抓我們的呢。」
「呵呵……」李文虺也不再問,朝著杜變道:「去,殺了他,了結這件事情。」
杜變一愕,但還是接過了鋒利的匕首來到崔鵬遠面前,這是一個快要三十歲的男人,身體健壯卻又不乏斯文氣息,全身上下充滿了富貴氣息,典型的大家族子弟。
崔鵬遠見之,強自笑道:「李大人,不要開這種玩笑吧,大家這麼熟,不需要對我們進行訛詐吧。」
李文虺道:「不是訛詐,是真的要殺你。」
崔鵬遠臉色一變道:「為了區區一個閹黨學院的小太監至於嗎?他註定是一個沒有出息的廢物,你為了他和我崔氏家族徹底撕破臉皮?你讓家主怎麼想?你讓三叔怎麼想?」
崔岩,崔氏家主的三弟,官拜揚州知府。
李文虺揮了揮手。
杜變的匕首直接刺入了崔鵬遠的心臟之內,一陣抽搐後,對方直接倒地斃命,就算到死他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文虺會為了區區一個小太監杜變而殺了他。
李文虺拿過杜變手中的匕首,親自將崔鵬遠的腦袋割下來,遞給身邊的一個東廠武士道:「去,把這些人頭都送到崔氏家族去,並且告訴他們,杜變是我的義子,誰要是再敢打他的主意,我就對崔氏的嫡子下手了。」
「是。」那個東廠武士道。
從今以後,崔氏家族基本上不會再對杜變動手了,代價太大。
「走吧,回了。」李文虺朝著杜變道,然後兩人離開了東廠的大牢。
「明天七夕節,你回家嗎?」李文虺道。
……
第33章 逼宮李文虺,杜變地位
杜變一愕,剛剛我們殺了幾十個人,現在你問我七夕回不回家?在這種環境下,還真是有些違和啊。
「回的。」杜變道。
李文虺道:「那我現在就送你回家吧,還有《煉丹學基礎理論》的書也給你帶了。」
接下來,他真的就將杜變送回家,然後自己乘坐馬車返回閹黨學院。
杜變一人剛剛進入家門,一陣香風襲來,他被一個女人直接抱了起來。
這位就是他那個潑辣的奶姐姐杜萍兒,遠嫁梧州府的杜萍兒,每年的任何節日她都要找理由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