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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鄙夷,驚愕,嫌棄,噁心的目光。
這是趙彥平最最恥辱的時刻,幾乎成為了他的噩夢。
從那之後趙彥平就暫時休學了,半年都以後直接參加高考,依舊考上了重點大學。
但這一個瞬間趙彥平生不如死。
而杜變在腦域中重現了這一幕,讓命運大魔主趙彥平再一次身臨其境體會。
……
趙彥平的精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暴痛苦,哪怕時隔二十幾年了,那種痛苦和恥辱仿佛依舊要撕裂他的靈魂。
「啊……啊……啊……」
趙彥平面孔扭曲著,五官都變形了。
然後,他瘋狂地爆發。
高三7班教室消失了,寧海第一中學消失。
杜變營造的精神幻境,徹底灰飛煙滅。
「杜變,這就是你卑鄙的精神戰術嗎?」趙彥平道:「你以為這樣雕蟲小技就能讓我的精神崩潰嗎?你實在是太幼稚了,我可以告訴你除了任夜筱之外,剩下在場所有目睹這一切人,全部被我殺光了。」
趙彥平猙獰道:「原本奪舍之後,我還想好好對待你的妻子兒女的,但你激怒了我,我一定會將她們活活蹂躪致死的。」
然後,他的精神力繼續碾壓杜變的靈魂,繼續奪舍杜變的軀體。
繼續占領杜變的腦域。
但是下一個瞬間!
又一個幻境出現了,又一個精神陷阱被觸發了!
是趙彥平的家裡,那個熟悉而又老舊的兩室一廳。
他的爸爸又開始打媽媽了,打得非常兇狠,媽媽擔心鄰居聽見,拼命忍住沒有大呼出聲。
趙彥平的爸爸是一個醫生,長得一表人才,醫術高超,斯文有禮,完全是人見人夸的。
但很少人知道他有嚴重的焦慮症,狂躁症,還有精神分裂陣。
從很早之前,他就懷疑自己的妻子出軌,所以經常毆打的妻子。
當時高考已經結束了,趙彥平考上了一個重點大學,但全家人還來不及高興,就因為趙彥平媽媽和一個男人聊天久了一些,態度溫柔了一些,趙彥平父親又懷疑妻子出軌,於是再一次毆打妻子。
而這一次打得尤其狠,直接將妻子肋骨打折了。
趙彥平拼命上前阻攔,結果被父親一腳踢開。
「不要臉的女人,不知廉恥的女人……」狂躁症發作的趙彥平父親拿起煤氣灶上燒開的水壺,直接將燒滾的開水澆在妻子的身上。
「啊……啊……」從來不敢大聲高呼的趙彥平媽媽發出了無比悽厲的慘叫。
怯懦的趙彥平再也忍不住,埋著頭瘋狂地撞向了父親。如同一頭公牛一般頂著他父親的肚子,拼命往前推。
然後,直接將他父親推出了陽台,從第五層樓上推了下去。
趙彥平的父親就這麼摔死了!
之後為了保護兒子,趙彥平母親向警察自首,說丈夫是自己推下去摔死的。
她代趙彥平頂罪,因為過失殺人判了七年。
……
這是趙彥平的第二段痛苦記憶。
再一次完整重現了。
這一次,趙彥平近乎崩潰了。
比起第一段拉褲子的記憶,這第二段記憶痛苦程度何止上升了十倍,百倍。
所以這段記憶,趙彥平已經徹底封存了,甚至完全切割了。因為這已經完全超過了他承受的極限。
所以,對於趙彥平來說就好像這段慘痛的往事沒有發生一般,只是他的精神腦域之內永遠空缺了一段。
而此時,她再一次身臨其境地經歷了一遍。
整個靈魂頓時完全崩潰了,整個人的精神開始分裂。
開始神經質一般,開始喋喋不休。
「對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媽媽,我實在太害怕了,我實在太害怕了……」
「對不起爸爸,你對媽媽的猜測是對的,因為我親眼看過了……」
趙彥平的靈魂痛哭流涕。
「我要做什麼?」
「對,我是要奪舍杜變,我是要滅掉杜變的靈魂。」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為了救媽媽才會這樣做的,而且媽媽之所以為我頂罪那也是因為她內心愧疚,因為他真的做了對不起爸爸的事情。」
「我沒有做錯,我沒有做錯……」
趙彥平搖搖欲墜的靈魂再一次勉強安靜了下來,然後望向杜變的靈魂目光無比的怨毒,嘶吼道:「卑鄙無恥的杜變,你會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的。我會讓你的妻子兒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給我的痛苦,我會十倍百倍歸還。」
「你以為用這樣卑鄙的精神戰術就能夠戰勝我了嗎?」趙彥平哈哈大笑道:「我是無意將父親推下陽台,我是讓母親為我頂罪,但那又如何?那又如何?他/她們都有罪,這一切都是命運的懲罰。」
接下來,趙彥平繼續在杜變的腦域內瘋狂進攻,用他無比強大的精神力碾壓杜變靈魂。
杜變靈魂節節敗退,他的靈魂被壓縮到了極致。他的腦域陣地一處一處地淪陷,很快他的靈魂就被徹底擠壓在腦域的一個小小角落,所有的靈魂被擠壓成為了一個亮點。
「死吧,魂飛魄散吧,杜變!你的那些妻子我踢你照顧了,你的兒女我也替你照顧了,我會讓她們承受十八層地獄的滋味的。」趙彥平瘋狂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