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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了,他還說那是P的,怎麼可能是P的呀,哪有這麼鬼斧神工的技術?”
“我家弟弟是設計師,我把照片給他看了,他看一眼就說絕對不是P的。”
“怪不得平時他那麼喜歡對我們說教呢,現在懂了。”
“基佬沒什麼,不犯法,可他之前不是撩小陳了?”
“幸好小陳躲得快啊,不然真倒大霉。”
王醫生把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險些暈厥過去,他翻了個白眼,撲通一聲倒下了。
一縷怨氣悄無聲息地散去,阿槐撇了撇嘴,相當失望,還以為多有骨氣呢,一個夢而已,又是幾張假照片,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怎麼好意思說被宣鶴欺騙的女孩其實是價格沒談攏?
像他這樣的倒貼錢都沒人要。
正在阿槐欣賞這一幕時,管家進來了:“阿槐小姐,外面又來人了,是太太那邊的親戚。”
阿槐仔細想了想,說實話,殷家從前很窮,阿槐從有記憶起就沒見過爺爺,奶奶疼她,可惜在阿槐五歲時也因病去世了,范桂玲那邊的親戚嘛,都有些勢利眼,有錢是爹媽,沒錢是王八,兩副面孔來迴轉換,如今范桂玲一死,他們憋不住了,居然從高山市找到首都來,倒也不意外。
“不見。”
范外公早死,范外婆都八十了,兩個舅舅一個四十九一個四十七,范桂玲有兩個弟弟,她平時也很貼補娘家,主要是殷家有錢啊,手指縫裡漏點就夠范家吃喝,可現在殷家能當事兒的全沒了,就剩下十六歲的阿槐,那不想來啃一口才是傻子。
早在決定讓人偶們送死之前,阿槐就讓他們各自立下了遺囑,財產都是阿槐一個人的,她一分錢都不給別人,這可是她的命換來的,誰都不能分一杯羹。
想占便宜必不可能。
管家說:“可是他們在外面一直鬧著要見你,我們又不能把人趕走……”
“直接趕唄。”阿槐無所謂,“不用給我留面子,反正我未成年,我不懂事。”
管家被她的任性弄得頭疼,只好按照阿槐說的去做,出去客廳時迎面碰上兩個容貌出色的青年男女,連忙打招呼:“阿松,阿柏,你們回來啦?快幫我勸勸阿槐小姐,太太那邊的親人在門口等著呢,想見她。”
阿松是個身高一米九的俊美青年,他笑起來眉眼彎彎,十分親近平和,“阿槐小姐說不見就不見,見那種人做什麼?這些天,見得少了?”
別說是范桂玲那邊的親戚,什麼十萬八千里的親戚都來過,他們那是關心阿槐嗎?當然不是,阿槐連葬禮都懶得給殷家人辦。
阿柏則是個冰美人,她不愛說話,容貌美艷,眼神帶刀,如冰冷厲:“我看看什麼人敢這麼放肆。”
他們兩人都是曾經在殷家人體內的人偶,如今得到了新的身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是阿槐的分|身,是她的一部分。
占據殷家人身體的這段時間,得到了他們的記憶與能力,所以殷家人沒有了價值,可以退場了,以後殷家的公司會由他們兩個來管理,當然,也要時刻守護在阿槐大人身邊。
但管家是普通的人類,他是認不出來的,只偶爾會覺得阿松阿柏給人的感覺有點點熟悉。
被阿槐拒絕見面的外婆當場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哭她苦命的女兒,老太太年紀大了,不大關心外面的消息,一心盼著兩個兒子能好,至於女兒,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生了小梵之後醫生說基本生不了孩子了,那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是什麼東西?
肯定是冒牌貨!
老太太到現在還沒見過阿槐,可能她見到阿槐也不一定想的起來,畢竟殷家還窮巴巴時,她老人家可怕死了出嫁的女兒回來打秋風讓倆兒子吃大虧,巴不得兩家別來往呢。
現在女兒死了,老太太最先想到的就是分錢!
因為當初范家做得挺絕,殷豪一直對丈母娘一家有意見,范桂玲都是瞞著他接濟娘家的,殷豪在時,范家人也不敢上門,可現在殷豪死了,那老太太作為范桂玲的親媽,為啥不能繼承范桂玲的財產?
他們家想要的可多了咧!
光是在高山市買了房子算啥啊,范桂玲的幾個外甥都成家了,有娃了,哪家不缺錢,哪家不想要車子房子現金?
殷家這樣有錢,分他們一些又怎樣?退一萬步說,殷家的錢他們拿不到,范桂玲的錢總該分給他們吧?
看兩個舅舅能千里迢迢把八十老母帶這麼遠來打親情牌就知道,他們也沒多麼孝順。
真孝順能這樣對自己親娘?
不過阿槐見怪不怪了,錢是好東西,能把白的變成黑的,好的變成壞的,也能把愛變成恨,把一家人變成仇人。
范家非常執著,拿不到錢就不走,阿槐原本不想搭理他們,可他們總是守著也很煩人,再加上管家也建議阿槐還是見上一面,最終,她還是答應了。
范外婆早已不記得阿槐的模樣,他們家有多摳呢?逢年過節,按理說給小輩壓歲錢,得是一人給一份,范外婆那是給一個紅包讓殷槐殷蔓殷梵三姐弟分,裡頭裝的可不是三個人的壓歲錢,就是一個人的。
但殷豪卻得給她那一堆孫子孫女每人一份。
時間一長就不來往了,范家是樂見其成,誰知道殷家一朝富裕,殷豪又是個記仇的,他們家是一點光都沒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