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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雖然還有利齒跟尖爪,可又有什麼用呢?在我面前,它總是要乖乖聽話的。”
宣鶴的面色難看極了,他剛說過阿槐像小貓,阿槐就把這句話又還給了他,最尷尬的是兩人現在的地位不對等,受制於人的他確實更像是獵物。
阿槐用力掐著宣鶴,欣賞著他因為缺氧而翻白眼的模樣,這就一點都不體面,也不英俊了,阿槐低下頭靠近他的耳朵:“我知道你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宣鶴能不能說話阿槐並不在意,宣鶴沒把她當過人,她也同樣不把宣鶴當人,看看她是怎麼對待殷家人的吧,連家人都能狠下心,宣鶴又算是什麼東西?
“聽說嘉祥集團最近買了兩塊地,我看新聞上說,至少花了七八個億?”
宣鶴不知道阿槐想說什麼,然後就看見阿槐笑得格外燦爛:“如果這個時候,嘉祥集團爆出醜聞,應該會很熱鬧吧?”
“一,二,三,四,五,六,七……”阿槐嘖嘖有聲,稱讚著宣鶴,“這十五年為了你自殺的女孩子真不少呢,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找上你嗎?”
宣鶴當然不知道,阿槐也不會告訴他。
前幾天,屬於阿槐轄區內的一隻死靈在誕生後突然暴走,這是很罕見的事情,人死後所遺留下的靈體是沒有意識的,阿槐是萬里挑一的例外。
阿槐體質特殊,死的時辰特殊,當天的天氣也特殊,再加上還有一株千年老槐的精魂,這才使得阿槐成為法則之外的存在,嚴格來說,她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就好像是幾百年前的封建社會不應該出現飛機大|炮。
她怨氣極重,老槐樹的精魂令她保有神智,再到十五年後的那場帝流漿,這裡頭少了任何一樣阿槐都還得在那樹底下埋著。
但除了她之外,也有一些人,本身體質與常人不同,死前又怨氣極重,死靈便會產生執念。
這是很正常的,就像之前的小黑貓,在看到仇人後,便被怨氣控制,將那人眼珠子都撓了出來,他們沒有生前的記憶,也不記得自己是誰,只是下意識地會對死亡地點產生共鳴,在看到仇人時會抓狂,一般情況下,這些死靈需要在中轉站一直待著,直到怨氣自然消散,才會重歸法則。
否則每個人死後都變成死靈,中轉站根本不夠用。
而在這些特殊的死靈里,還有一部分更加特殊的,就比如阿槐之前去抓的那隻渾身雪白只有兩隻耳朵尖尖長著黑色毛毛的小貓,它成為死靈後沒有來到中轉站,反倒漂泊在外,因為潛意識太過強烈,怨念難消。
阿槐仁慈地鬆開手,口鼻猛然灌入大量新鮮空氣,宣鶴咳嗽的相當狼狽,這下他沒法再遊刃有餘地看著阿槐了,反倒警惕異常,阿槐對他說:“別怕,我怎麼捨得真的弄死你呢?”
宣鶴起身就想走,雙腳卻如同生了根一般扎在地上,阿槐舒適地坐回去,倚著柔軟的沙發問:“我讓你走了嗎?”
宣鶴髮現她是真的很邪門,這跟他原本設想的不一樣,好在這些年什麼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他也不是江商那種還殘存著一丁點良知的人,他快速冷靜下來,大腦開始謀劃自己要如何離開,至於倒在地上暈過去的保鏢,從頭到尾宣鶴都沒考慮過他們的死活。
認識到阿槐的詭異之處,宣鶴迅速選擇了軟化:“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我做錯了,我也是一時衝動,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想,我們可以坐下好好談談。”
阿槐誇他:“你可真是能屈能伸啊。”
宣鶴多少年沒在人跟前低過頭了,十五年前那會兒,正是他在家族鬥爭中處於下風之時,心中有無數鬱結憤懣,所以他才插手了江商的“戀愛”,並且成功在阿槐身上找到了解壓的最好方法,並且在之後的十幾年裡,一直這樣行動。
“我是說認真的,槐樹路那個房子你是不想拆嗎?可以的,我甚至可以答應你,整條槐樹路都不會動,周圍的商業圈也絕不會吵鬧到你,這樣可以嗎?”
阿槐笑笑:“說得好像你想改建就能改建一樣,你大可去試一試,能不能拆了那座房子。”
真是狡猾的男人,死到臨頭了還想著糊弄她。
“不過你說得對,我們之間確實可以談合作,但是有個前提。”
宣鶴下意識問:“什麼前提?”
阿槐嘴角的笑容越來越詭異,她看著宣鶴的左肩,“就是你要在這場狩獵遊戲裡活下來,不要被撕成碎片,聽說父親的魂體對於子女來說是大補之物,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第55章 問心有愧。
宣鶴今年三十二歲, 未婚。
他不結婚當然不是因為沒有尋找到愛情,首先是這個年紀並不算大,其次便是婚姻的存在很容易束縛他的自由, 減少他的樂趣。
不過家裡老爺子催的厲害, 宣鶴可以不結婚, 但必須有一個繼承人,否則他再優秀也是給別人做嫁衣。他對外的形象與江商有些相似,只不過江商是高嶺之花,而他是潔身自好,“老幹部”人設, 不近女色, 當然,這是表面上的。
雖然他沒有結婚,可是他有很多孩子呀!
他很喜歡看年輕的女孩為自己改變,看她們的身體從充滿活力,到因為懷孕而變形, 看到一顆顆脆弱真誠的心為他破碎痛苦, 他的精神上就獲得了巨大的滿足, 迄今為止他最最遺憾的, 就是十五年前遇到殷槐的時候不夠有耐心,但他也要感謝殷槐, 是她的出現給了他解壓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