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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我還是躺回床上去吧。早些養好早些出院。
出院,於是回家
又過了幾天囚徒一般的醫院生活後,某天早上醒來,我忽然發覺周圍的環境很陌生。
這裡……是教室吧?
我稍稍愣了一下,才明白現在的狀況。雲雀真是不夠意思啊,出院都不跟我說一聲,好歹我們也共同生活了十多天不是?我有些鬱悶:“雲雀君,你出院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啊?”
“哼,我做的決定沒必要告訴你。”雲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不過這內容卻讓我很不慡。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破壞你形象。”我威脅道。這裡這麼多同學,我稍微做點什麼奇怪的事,恐怕就會傳開去,雲雀還有臉在並中混嗎?歸根到底,他就是一自尊心極強的未成年少年而已啊。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不慡你就來咬殺我好了。”我有恃無恐地說著,一撐桌子站了起來。說我孩子氣也罷,我今天還真就不想這樣算了。他這樣的性格雖然有萌點,但是,將來如果還這樣的話,會給別人造成困擾的。
教室里一瞬間安靜下來,連正在講課的老師都停了下來,戰戰兢兢地望著我問道:“雲雀同學,有……什麼問題嗎?”
呃,我一時激動忘記了現在是上課啊。我可不可以摸著後腦勺然後哈哈哈傻笑兩聲矇混過去啊?——不錯的主意啊,這樣的話雲雀的形象就徹底翻了吧?
我慢慢舉起右手,驚見看著我的老師的眼睛一瞬間睜大,眼中充滿了恐懼。
雲雀,你平時到底做了多大的惡啊?僅動動手就讓老師都嚇成這樣。還有,周圍的同學居然都在瑟瑟發抖,甚至有人緊抱著頭。……算了,破壞形象什麼的,我還是不要做了,這些同學要是敢傳出去,萬一以後我穿回去了,慘的一定是他們。我是一個善良的少女,還是不要給別人找麻煩了。至於雲雀的性格問題,以後再說吧……
於是我只好放下手,頹喪地坐下,趴在了桌上,將頭埋在臂彎里。
“你贏了,雲雀君。”我有氣無力地對雲雀說。
“哼!”
你就哼好了,我現在沒力氣和你一般見識。
然後我居然就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場景又變了,而且,眼前的這是什麼狀況?
這麼開闊的視野,是操場吧?那麼雲雀是在上體育課?——沒可能的吧,我現在明明就一身制服左手臂上還帶著風紀的袖章。那麼難道是社團活動?——雲雀是風紀委員長,風紀委員會就是他的社團,他還參加毛個社團啊。
不過當我看到眼前的這個蹲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抖的人後,我推翻了自己的假設:雲雀是在上體育課,只不過別人是打打球,他是打打人。雲雀也是在參加社團活動,風紀委員會不就是維護校園風紀的嘛,只不過我不能相信的是在雲雀的yín威之下還有人敢違反風紀的嗎?……多半是群聚者,咬殺之類的吧?
但是,眼前的人真的好眼熟啊,是誰呢?……啊,對了,是澤田綱吉!
不過,不是說澤田要在床上躺兩周才能下床的嗎?怎麼現在才過了……我想想,從黑曜戰結束起算,我睡了三天,躺床上五天,可以下床後又在醫院待了三天,總共11天。好吧,11天和兩周也差不了多少。只不過我一直覺得雲雀很彪悍,既然雲雀都才出院,那麼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看來我太高估他了。
我瞥了眼右手正舉著的拐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我該說什麼才好?才剛出院就要打人了麼?他就一天都不能忍?
雖說我應該扮演好雲雀的角色,只不過澤田綱吉我可打不下手。他現在雖然廢,但可是個好人啊。……啊真太不好意思了,我一不留神居然給澤田發卡了。
“我說雲雀君,你就不能不隨便打人嗎?才剛出院連一天都忍不住麼?”我放下手中的拐子,不理會周圍人詫異的眼神,轉身朝校門口走去。現在已經放學了吧?我這一覺睡的可真長。
“你……不知道?”雲雀的聲音不知為什麼聽起來有些奇怪。
“我該知道什麼?”難道雲雀其實想說他得了一種一天不打人就手就會斷掉的病?……切,鬼才信!
“……不,沒什麼。”
喂,你這樣很不道德的啊,挑起我的好奇心又什麼都不告訴我。
“沒什麼到底是什麼?”我語氣不善。這樣就好像我被耍了一樣,向來只有我耍別人的份,幾時輪的到別人來耍我?
但是接下來不管我怎麼威逼利誘商量懇求,雲雀都不肯再多說一句話,後來甚至連聲音沒有了。……算了,不說就不說,想想也不可能是什麼大事。
不過,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只顧著跟雲雀糾纏,一直沒看路,誰知道走到了哪裡。
“雲雀君,我該往哪裡走?”這個地方對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要回雲雀家的話,還得要雲雀的指點啊。——嘿嘿,終於可以看到雲雀的窩了。
“……”
喂,你不要習慣性沉默啊!你難道是想說既然我不知道怎麼走那為什麼一開始不問麼?還是說你寧死不屈就是不肯告訴我你的窩在哪?
我正朝天翻了個白眼,澤田就從我面前的岔路上橫穿過去。
“雲雀君,你不說的話我就跟著澤田回家了。”反正現在我披的是雲雀的皮,要不好意思的也是他,我可無所謂的。
“……直走,右拐。”
早說不就得了?也省的我費口舌。
順著雲雀的指點,我忽略掉跟著澤田的獄寺發現我後戒備地望著我的眼神,目不斜視地直走,然後右拐。
呼~少年炙熱的視線實在是讓我這個本質上內斂羞澀的少女緊張不已啊。
雲雀只告訴我大概位置,我只好邊走邊看門牌。——日本就這點好,每家門口都會貼個牌子告訴別人這家人的姓,多方便啊。
“這裡。”
我剛經過一個房子,一直沉默的雲雀突然出聲,嚇了我一大跳。我忙停住,扭頭一看:哇,好一幢獨立小別墅!……不,其實並盛這個小鎮土地資源豐富的很,貌似每一家都是獨立的二層房子。
不過,我剛剛明明沒看到門牌上有寫著雲雀的啊。——不對,我連門牌都沒看到。但云雀總不會在這種事上騙我的,所以這裡應該就是了。
我眨眨眼,又仔細地觀察了下這撞房子,想找出它與雲雀的相似之處。不過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什麼奇特的地方,眼前的就是一普通民居嘛。
我走上前,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然後按響了門鈴。要見家長,哦不對,是要見到雲雀的家長了,我的心跳居然一瞬間加快了。到底什麼樣的父母才能生出雲雀這樣的……呃,這樣的少年來?我突然想到了一對長著雲雀臉的中年夫婦,齊齊拿著雙拐微扯嘴角輕蔑一笑的樣子……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了!
“鑰匙在口袋裡。”
恩?鑰匙?門鑰匙麼?啊,也對,回家當然要用鑰匙開門。我翻了半天,才在褲子右口袋裡摸出一串鑰匙。呃,這掛墜,怎麼……怎麼會這麼可愛!這圓圓的腦袋,大大的眼睛,金黃的毛髮,簡直就是縮小版的雲豆!
我覺得我的眼角不自覺地抽了抽。這人的反差怎麼可以這麼大?要是讓那些曾經迷戀過雲雀卻因他的糟糕性格望而卻步的女生們知道他溫柔(對小動物和小孩子)的一面,她們恐怕會春心萌動前仆後繼死而無憾的吧?
保護費什麼的最討厭了
作者有話要說:汗,剛發現文里有口口,改一下,我恨口口……
我默默地用鑰匙打開房門,然後塞進口袋裡——藏好了,絕對不能被別人看到,特別是那些女生。
推開房門,我小心地探了探頭,就像鬼子進村一樣鬼鬼祟祟地。
“你幹什麼?”雲雀的聲音里有著鄙夷。
……我確信我聽出來了。
“呃,你家人呢?”話說我按門鈴有一會兒了,聽到門鈴聲怎麼就沒人出來開門呢?難道還在工作?恩,這倒是有可能,據說日本人的工作壓力很大啊。
“我一個人住。”雲雀有些不耐煩地說,好像我再多問一個問題就要把我打一頓似的。
我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原來一個人住啊,那麼我不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做我想做的事了?不過家人居然不一起住麼?還是說他年幼失去雙親,於是養成了如此槽糕的性格?……好狗血。我就認為他父母在外工作長期不回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