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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沉默了一下,然後清冷的聲音響起:“我不管你做了什麼,立刻從我身體裡滾出去!”
要是能從你身體裡出去,讓我滾我也是樂意的,但現在的情況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啊。我無奈地開口:“如果我可以,我一定馬上出去。可是現在我也是……”
沒等我說完,那首讓我雞皮疙瘩掉落一地的並盛校歌又響了起來:“綠蔭蔥鬱的並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這鳥真吵!我正準備將那鳥罵一通,腦海中那個一樣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我的話:“讓開!”
讓開?讓什麼?我都說了不是我造成的啊,叫我怎麼把身體讓還給你?
可是隨即響起的爆炸聲讓我明白我誤會了雲雀,原來他是叫我避過爆炸啊,真是的,怎麼都不說清楚呢,我又不是他肚裡的蛔蟲哪裡知道他的想法?
我剛產生了躲避的念頭,身體就自動地往旁邊一躍,恰好避開了牆體倒塌落下的碎土塊。
這雲雀的戰鬥本能真是太可怕了,在我這個根本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意識主宰時身體也可以只憑藉本能躲開攻擊。
不過這種本能現在實在是太有用了!雲雀只能通過意識與我交流,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可有了這種本能,即使是我大概也可以保住小命了吧?
牆體崩塌產生的煙塵逐漸散去,我,也就是別人眼中的雲雀手持雙拐出現在打鬥的眾人面前。
在生命有保障的前提下,我的整人熱血又沸騰起來了。我在心裡對雲雀說:“雲雀君,放心,我會將你的形象發揚光大的!”
不等雲雀回應,我看向正驚訝地看著我的城島犬和柿本千種,笑得輕蔑又嫵媚:“哇哦,自己送上門的獵物,我就不客氣地接收了。”
驚訝過後,對面的城島犬張狂地笑起來:“就憑你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別開玩笑了!”說著,他換上尖牙,瞬間變為獅子模式。
他的頭髮到底是怎麼在一瞬間變色的啊?那雙山寨獅爪又是哪裡來的?這種非現實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裡果然是個無法解釋的奇怪世界。
不過此時的城島犬已經衝到了我的面前,伸出他的山寨獅爪橫掃過來。我一驚,廢柴體質回歸,本能地想抱頭蹲下,可是這身體卻先我一步出擊,先是用右拐架住獅爪,接著左拐狠抽了一下他的臉,然後右拐再上,更狠地一下將他抽飛出去,遠遠地掉出了窗外。
哇,真是太帥了!我得意地望著驚愕的柿本千種,笑得充滿惡意:“接下來就是你了。咬死你!”
我早就想試試了,這句台詞說出來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
不過柿本千種可不會感覺到好,他緊握手中的溜溜球,戒備地望著我。
其實我很想衝上去三下五除二把他打趴下結束這場戰鬥,但我發覺糟糕的是這身體的戰鬥本能只體現在被動防禦上。也就是說,只有對方先進攻了,這身體感受到對方的殺氣才會自動回應。而當我自己想攻擊時,這身體卻十分不給面子地不聽我的指揮。所以我們只能大眼瞪小眼的深情對視。
真正的雲雀等得不耐煩,出聲催促:“你還在等什麼,快點把他咬殺!”
真是的,催什麼催啊,要打的又不是你你著什麼急啊?呃,雖然名義上確實是雲雀,但是,現在這身體歸我管,誰的話我都不用在乎!於是我理也沒理雲雀,他要急就急去好了,反正又不能把我怎樣。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身體好像快撐不住了,畢竟先前被六道骸打得很慘哪!還是要速戰速決才行。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正盯著我的柿本千種就在此時發動了攻擊,溜溜球呼嘯著朝我飛來。
哼,就怕你不主動,現在送上門來了,這身體可是會好好招待你的喲!
我身形微微一晃,險險地避開溜溜球,向著柿本千種直衝過去,左手一拐子打下他格擋的手,右拐緊跟其上一拐將他打翻在地。見他呻吟了幾聲,掙扎著要站起身,於是我上前又補了一拐,一不小心用力過大,就將他也打出窗陪伴孤單的城島犬同學了。
最後那拐是我自己的意志,其實拿棍子打人可簡單了,況且那人還無法反抗。不過抽到肉體上的那種柔軟的觸感還是讓我不由自主地心悸了一下。
不過干一行要愛一行,既然我現在上了雲雀的身,總要好好扮演好這個角色吧?而且,反正又沒打死,只是打一頓而已。
解決完這兩個人,我鬆了口氣,這才在腦內對雲雀說:“怎麼樣?我還不錯吧?”再不理他,這少年的自尊心大概就要受傷了……我真是善良啊。
雲雀少年頓了一下才說:“……太慢了!”
喂,要知道我可是第一次戰鬥啊,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相當不錯了吧?誇獎我一下又不會怎樣。於是我惡劣地說:“是啊,跟您比當然是不行的,可是現在您出不來不是?”
“……出去後咬死你!”這是雲雀那帶著不甘和惱怒的聲音。
“你連我是男是女,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都不知道,你出去要咬死誰?而且說不定我只是一隻孤魂野鬼,又說不定你根本就出不來了。”這叫什麼?這就叫有恃無恐,這就叫反正你打不著我我就要說死你你來咬我啊!
或許被我說的最後一種可能嚇到了,雲雀不再吭聲。
我和雲雀正講得歡——雖然歡的只有我一個,但這種小事其實可以忽略——那邊的獄寺隼人可等不急了,畢竟對他來說我就只是在發呆而已。他吃力地掏出一包東西丟過來:“拿著,這是夏馬爾給你的解藥。”
手忙腳亂地接住獄寺隼人丟過來的東西,我才想起好像先前雲雀被夏馬爾那個好色的猥瑣大叔的蚊子叮了,得了暈櫻症。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服下了這解藥。咦?居然是甜中帶酸酸中帶甜的誒……果然是變態的大叔,連個解藥都弄得那麼奇怪……
本著少說話少錯的原則,我一言不發地扶起獄寺隼人,撐著他向著更深處走去。當然我的腦內劇場一直在上演著——當然不是我一個人自導自演。
“雲雀君,你跟這件事沒關係的吧?不如我們先回去了?”雖然剛剛打敗了六道骸的兩個手下,但是那完全不是我的功勞啊,要去面對六道骸本人的話,很可能會死的吧?不死被打也會很痛的吧?
不過如我所料,雲雀是想都不想地就拒絕了:“不行!”
喂喂,現在擁有身體使用權的人是我吧?受傷後痛的死去活來的也是我啊。你怎麼能這麼任性地說出這樣的話啊?我知道你被暴打一頓這是難以磨滅的恥辱,如果你不打回去就不甘心。但是就算是現在把六道骸打敗了那也是我乾的吧,被關在自己身體裡的你不能親手幹掉六道骸就不會不甘心嗎?所以說反正都是不甘心我們還是回去洗洗睡了吧省得我還要冒生命危險。
我想揍你……
作者有話要說:改口口而已……
於是我說:“反正你去你也出不了手,還不是只能幹看著著急?”
可是雲雀的聲音卻不再響起。
以沉默抗爭嗎?你怎麼不去天 安門廣場靜坐抗議啊!這少年,真是拿他沒辦法。關愛下一代的健康是我們每個人應盡的義務,所以,為了不讓這少年留下童年陰影以致將來變態危害社會,我只好犧牲小我捨命陪少年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在危害社會了……但是不能讓危害再擴大了。
走了沒多久,我就聽到不遠處有激烈的打鬥聲傳來。
好吧,我是真的很想這麼說的,可是我記得現在是澤田綱吉被虐時,哪裡有什麼激烈的打鬥聲?我就只隱隱約約聽到有個不時哇哇大叫的聲音而已。那就是澤田吧?
啊,興致可真高。
不過獄寺可不這麼想,他一聽到澤田的聲音,喊了聲“十代首領!”就急忙往前沖,帶得我這個傷患也是一陣踉蹌,險些摔倒。
真是只忠犬啊!
我感嘆一聲,也忙向前趕幾步扶住快摔倒的獄寺,加快腳步向聲源處趕去。
我們趕到那個戰場的時候,正聽到站在中央的少年說:“你的學生有危險了喲,這樣可以嗎?”而澤田這個倒霉蛋四周圍滿了那種看得我雞皮疙瘩都紛紛站起來的冷血動物。
我記得這個時候是到雲雀出手了吧?他丟出拐子帥氣地打向六道骸。不過六道骸現在又沒對我放殺氣,人家甚至還沒發現我。而我從前投籃也是10個裡能進一個算是超水平發揮了,靠我自己的能力丟拐子過去的話一定會偏掉的,說不定還會打到澤田。那樣的話悲劇的就是兩個人了!嘛,反正對大局沒影響,我就不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