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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可是我從來沒見過先生呢。”我強作鎮定地笑笑,儘量表現得像一個無知路人。

    “恩……”金髮男子單手撐著下巴,突然說,“小姐可以把墨鏡摘一下嗎?”雖然他用的是祈使句,但卻是強硬的命令語氣。

    他懷疑我了?

    我遲疑著,腦子卻在飛速運轉。按理說我上次也沒被認出來,說明我只是一個路人,沒像京子和小春一樣被密魯菲奧雷的人盯上。可是面前的人這種奇怪的好像真的認識我的樣子卻讓我不由得懷疑我是不是也被列入捕捉名單了。

    “不好意思,我的眼睛畏光,墨鏡不方便摘呢。”我開始胡扯,堅決不摘掉我最後的偽裝。

    “這樣啊。”金髮男子貌似遺憾地說著,卻突然眼睛一亮,略帶興奮地說,“我想起來是在哪裡見過小姐的了。”

    我一驚,本能地退後一大步,但面前的男子身手更快。他踏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笑得像只使壞的狐狸:“小姐是彭格列雲之守護者雲雀恭彌的朋友吧?”  

    “雲雀恭彌?那是誰?我不認識他。”居然真的被認出來了!我的心裡亂成一團,但嘴上卻堅決地否定自己認識雲雀。……雖然剛剛我才想過被抓住來試探一下雲雀,可是現在真的有被抓的風險了,我卻又害怕起來。密魯菲奧雷的勢力有多大我沒有一個確切的概念,可是看彭格列家族都被追殺我就能大致估計他們有多厲害了。

    ……如果我被抓了,而雲雀真的來救我,卻又打不過怎麼辦?——我可一點都不想雲雀受傷。

    “呵呵,讓我想想,雲雀恭彌藏了10年的女人叫什麼來著。”金髮男子對於我的否認毫不驚訝,手勁一點都沒松,甚至因為興奮而捏得更緊。“啊,對了,森澤泉小姐,對吧?”他的眉頭舒展開,好像對於想到了我的名字很是得意。

    “什麼泉?我說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我叫陳琳琳,其實是個中國人。”我眨眨眼,使勁裝著無辜。

    金髮男子眼中閃過疑色,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些。我連忙又說了些話,加大可信度:“不信我說幾句中文給你聽。”說著,我逕自用中文背起了有名的繞口令: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就算他們真的查到了森澤泉的信息,恐怕也只是知道她有過兩次總共12年的植物人病史,最近才剛從沉睡中醒過來。這樣一個從小就昏睡的人,上哪兒去學中文呢?

    果然,金髮男子雖然還面帶疑惑,卻鬆開了我的手。

    “真的是我認錯了麼?”他自語,視線卻沒從我身上移開。

    我連連點頭,不敢輕舉妄動再引起他的懷疑。

    “既然這樣,我還真是要跟小姐說聲對不起了呢。”金髮男子話雖這麼說,但我哪裡敢真的要他道歉啊。

    “沒關係沒關係。”我忙說,順便退了一步,離他稍遠,“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說著,我不敢多留,匆匆越過他,走向我原本就要去的方向。

    糙壁啊,你可要機靈點,別被那人逮住了。

    我不敢回頭看原本是幫我撿帽子卻越撿越遠的糙壁,怕那個金髮男子還在注意我而懷疑我,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為糙壁祈禱。

    走出好長一段路,確定那個金髮男子再也看不到我了,我才迅速地停下,坐在路邊等著糙壁趕上來。  

    等了有十多分鐘,在我快懷疑糙壁被抓走的時候,糙壁那高大好認的身影逐漸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好吧,其實好認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糙壁那標誌性的飛機頭……哦不,是那頂裹著飛機頭的帽子。

    糙壁一見我,就擔憂地問:“泉小姐,你沒事吧?我剛剛看到電光γ在跟你說話,怕他懷疑,就沒過去。”

    電光γ?那個人的名字還真是有個性。

    “我沒事。他……很厲害?”我有點好奇。一般嘍囉都是不會出現名字的,那麼這個雖然用了希臘字母但好歹有名字的人應該算個人物吧?

    “他是密魯菲奧雷的六名A級隊長之一,被稱為六吊花。”糙壁嚴肅地說,“不過上次他被恭先生打成重傷,沒想到現在出現在這裡。”

    聽介紹,貌似這個什麼γ很厲害嘛。不過,被雲雀打成重傷啊……還好我沒承認,否則誰知道他會不會遷怒於我?

    “那我們快走吧。”我一想到被人遷怒後可能的後果,打了個冷戰,連忙催促糙壁趕快動身。……雖然我一點都不想離開並盛,離開雲雀的身邊,可是既然都已經出來了,我當然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等到這裡的戰鬥結束,我還是能回到這裡,繼續我想做的事的吧。

    “你想去哪裡呢,陳小姐?或者我該叫你森澤泉小姐?”

    我猛然回頭,卻看到周身圍繞著電光,從空中緩慢飄下的金髮男子。

    番外 雲雀(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很多課,本來是不更的,可是中午見到了諾諾童鞋的長評,我不淡定了,於是這番外就放出來了。不過,為了盡力不走形,可能到這裡為止還沒有虐到雲雀= =湊合著看吧……

    那個女人第一次出現的時候,連身體都沒有,又偏偏在我最狼狽的時候。那時候我就想,如果她以實體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將她咬殺。

    而後發生的事,讓我的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

    這個女人的來歷莫名其妙,卻知道我,很讓人起疑,追問她,她卻說什麼喜歡我,注意我很久了。

    哼,喜歡?我冷笑,對於這個女人的智商已經不抱希望。

    喜歡這種東西,只有喜歡群聚的弱者才會有,我是凌駕於一切的秩序,只有站在屍體上才能讓我安心。  

    後來,唯一被我認可的小嬰兒發現了這個女人的存在,追問她。她老老實實地回答小嬰兒的問話,卻都是些不肯告訴我的事。

    哼,原來對我說的都是謊話嗎?我越發地想咬殺她了。

    可是在那之前,我會讓她說出所有隱瞞的事。這裡是我的並盛,沒有誰能違抗我。

    但我小看了這個女人的無恥。

    我的身體剛剛能動了,她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床,而要去的,卻是……

    ——這個女人要是敢對我的身體做什麼奇怪的事,我一定會將她咬殺!

    這個女人對著鏡子擺弄了一會兒,竟然不怕死地捏我的臉!

    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回學校那天中午,那個女人又一次和我對著幹,我威脅她,但心裡卻有一絲無力。就算她真的要做什麼,我也阻止不了。這種糟糕的感覺,讓我相當不慡。還好,這個女人很快又睡過去了。否則……哼!

    只是這個女人這一睡就是五天,我幾乎就以為她消失了。哼,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  

    我正打算咬殺群聚的糙食動物,這女人就突然出現,占據了我的身體。……算了,這筆帳我記著,到時一起算!

    但奇怪的是,這個女人好像不知道自己睡了五天。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我沒必要告訴她。

    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的膽子竟然那麼大,膽敢威脅我。要是有其他人這麼做,不管原因是什麼,我一定會咬殺他!……現在這種無力的感覺,我會記得,然後一次性和她算清。

    “你家人呢?”進了我的住處,她問我。

    家人?哼,這種東西,我從10歲起就不需要了。我名義上的父母,在我10歲時丟下我獨自在這裡,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除了每年的生活費,我和他們早就沒了關係。

    想起這些令我異常不慡,我十分不耐煩地回了她:“我一個人住。”

    不知道這女人想到了什麼,雖然不再囉嗦,卻在我的地盤隨意走起來。忍著不耐,我沒有阻止她。可是接下來她的行為,卻讓我忍不住出聲:“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只是她卻完全不理會我的話,自顧自地繼續翻亂我的東西。

    ……我現在很想馬上咬殺幾隻糙食動物。

    糙壁來找我去收風紀委活動費,我本以為有其他人在,這女人會稍微收斂點,可是,我高估了她!更可恨的是,我只能迫不得已地接受她的威脅,不情不願地讓她買了一大堆奇怪的東西回我的住處。

    只是還沒回到住處,這女人就又睡過去了。……哼,早該這樣了。

    回到住處的時侯,那堆東西已經送到,凌亂地堆在住處門口。

    嫌惡地看著這些東西,我站在門口,想著讓店員拿回去呢還是要丟掉好。……算了,太麻煩了。買了就是我的,就放著吧。

    那女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天後了。那時,小嬰兒正在和我說著這女人的事。他說這女人的昏睡是因為身體的排斥,要不了多久就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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