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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我倒是走了狗屎運,隨便亂摸竟然被我找到了彭格列基地的廚房,而巧的是,笹川京子和三浦春都在。
“你們好。”我敲了敲半掩的門,對著循聲看向我的二人笑著揮了揮手。
“你是?”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先是對視了一眼,轉而疑惑地看著我。
“那個,我叫森澤泉,你們可以叫我小泉。”我這發育不良的身體,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我也沒好意思說自己已經18歲了,只好讓她們叫我小泉作罷。“我是雲雀基地那邊過來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我的身份,只好含糊帶過。
“你好,我叫笹川京子,你也可以叫我京子的。”笹川京子溫柔地說,笑容仿佛嚴寒冬天中的暖日,看得我暖洋洋的。
相比之下,小春就活潑多了,她活力十足地說:“我叫小春,你以後可以常來玩哦。”
“小泉,你來找我們有事?”京子問我。
我搖搖頭:“不是,那些男生們都在忙,我沒事做,就……”我不再說下去,她們總明白的。……其實就兩個字,無聊。
“沒關係,我們一起努力吧。”京子臉上,是與她柔弱聲音不相稱的堅定,卻又奇異地和諧。
“沒錯,小春也要加油!”小春捏緊拳頭,眼裡滿是鬥志。
“恩!”我點點頭,就這樣融入了這個廚房。
一平和藍波都還是小孩子,什麼都不清楚,見京子和小春都和我一道了,他們也開始泉姐姐小泉的叫。當然,叫我泉姐姐的是乖巧可愛的一平,而藍波……這個不懂禮貌的壞小孩。
京子和小春不但要負責基地里的家務,還要照顧那兩個傷患——獄寺和山本,有時藍波淘氣起來的時候還得顧著他,真的是挺忙的,而我閒著也是閒著,來幫幫忙也可以順便打發時間。……反正雲雀那裡家務有他的手下做,他還有糙壁這個體貼的手下在,用不著我。
看京子和小春一天下來又是洗衣服又是做飯,忙得連休息時間都沒有,我就自告奮勇地承擔了給獄寺和山本送晚飯的任務。
端著香氣四溢的飯菜,我推門進了醫療室。
“怎麼是你?那個蠢女人呢?”獄寺一見我,語氣十分不善。
“誒?你說的是小春?……你想見她的話我去叫。”我故作驚訝,作勢要轉身。
“等等,誰說我要見她了?”獄寺撐起身體大聲說,只是臉上划過的一絲不自然卻讓我及時地捕捉到了。
……我好像嗅到了JQ呢。不過算了,不關我的事。
“這樣啊……”我轉回身,把飯菜放在病床邊。“你先吃,我把另一份給山本送去。”
“等等,”獄寺叫住我,眉頭緊皺,“你是什麼人?”
我看著獄寺,眨了眨眼,對於他的詢問有些驚訝。但仔細一想,這個人是澤田控,對於每個出現在澤田附近的人都抱有一定的敵意。
“你問我是什麼人,我一時還真不好說。”我故作神秘,眼神悠遠。然後在獄寺發作前繼續說:“我跟你們彭格列沒有任何關係,我來這只是義務勞動。跟我有關係的,是雲雀恭彌哦。”說著,我眯起眼睛,曖昧地笑了。
好吧我承認,我是無聊了,於是來忽悠人。
“你!不要臉的女人!”獄寺大吼,耳根微紅,卻好像吼太大聲扯到了傷口,又一臉痛苦地倒回床上。
“我有說什麼嗎?你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我無辜地攤攤手。……不過,玩得差不多了,做什麼事都要適度才好啊。
“你慢慢吃,我待會來拿餐具。”我自顧自地說完,不理會獄寺的瞪視,拿著另一份飯菜就出了門。出門前,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對床上的獄寺說:“你可以自己吃嗎?不行的話我叫小春來餵你。”然後在他惱羞成怒前關上病房門,隔離了他的吼叫。
果然是情緒外露的人逗起來比較好玩啊。
我眉眼彎彎地走進了山本的病房,卻見他正勉強地去拿床前的時雨金時,伸出的手微微顫抖著。
他見有人進來,連忙收回手,略微有些尷尬地哈哈笑著。
對於這麼純粹的人,我一向很羨慕,因為我從來就做不到像他們一樣,那麼單純地追尋著自己的理想,永遠不會放棄。想我讀書到高中,還不是因為大家都在讀我不讀不行麼?
嘆口氣,我假裝沒看到山本剛剛的行為,笑著走到他的床前,在他疑惑的神色下說:“你好,我叫森澤泉,你可以叫我小泉。京子她們正忙,所以我就幫著來送晚飯的。”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你好,我叫山本武。”山本眼裡的疑惑淡去,慡朗地笑了。
“請慢慢吃,我待會兒再來拿餐具。”我放下飯菜。
“啊好,謝了!”
我躊躇著,卻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養好身體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說完,不去管山本聽到我的話後的反應,逕自出了門。
這邊的事差不多了,而時間也不早了,我就與京子等人告辭回雲雀基地里自己的房間。
巧的是,離我的房間不遠處,我看到了在長廊盡頭處推門正要進某個房間的雲雀。
“雲雀君~~”我揮手高聲喊起來。見雲雀一頓,轉身看向我的方向,我就像受到鼓勵一樣向他跑了過去。
深吸兩口氣,感覺心跳漸漸沒那麼快了,我才露出自認為最好看的笑容,仰頭看著雲雀。
“你有什麼事?”雲雀冷淡地問。
“呃……沒什麼事。”我的一腔熱情被雲雀不咸不淡的話語給澆滅了,有些鬱悶地垂下視線。
“沒事就回去吧。”雲雀打開門,一步跨了進去。
我看著合上的門,腦筋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很奇怪。
我一邊遺憾地轉身回自己的房間,一邊皺眉思索著。
……啊對了!奇怪的地方就在於雲雀太冷淡了!
幾天前他不是還親了我的麼,我可以認為他至少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的吧?可是再次見面後他怎麼那麼冷淡?雖然今天他還牽過我的手,可是——這麼反覆無常到底是因為什麼啊!?
魯莽的行動
一路糾結著回了房間,合上門的剎那,我突然想起了糙壁告訴我的消息。
十年後的澤田死了。而那天恰好就是雲雀徹夜未歸而我白等了一夜的第二天。
這麼說來,會不會雲雀那天被糙壁叫走就是為了見澤田?
那天,一定是發生什麼了吧?
猛地再次把門打開,我一腳跨出門去,但只走出一步,卻硬生生地停住了。
我能去問誰?澤田已死,另一知情者——雲雀,我能去問他麼?我問了他會告訴我麼?……會告訴我他早說了,還會等到我去問麼?
頹然回房,趴在軟軟的床上,我想,還是順其自然吧。不管是小說還是現實,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這點耐心我還是有的。
第二天照舊去了京子那裡幫忙,反正我在這裡的定位也就勉強算是一後勤人員。
“小泉,你知道阿綱他們在做什麼嗎?”我正幫著洗菜,京子突然滿臉擔憂地問我。
咦,她們什麼都不知道?澤田什麼都沒告訴她們麼?是怕她們擔心?……原來再廢柴的男生也是會有大男子主義情結的。
……難道雲雀也是這樣嗎?也是因為怕我擔心所以什麼都不說?想到這種可能,我的心情一瞬間又雀躍起來。
但說到澤田他們在做什麼……好像我也不知道啊。不過肯定是在想辦法回去吧,他們又不屬於這個時間。
“我也不知道。”我搖搖頭,實話實說。
“他們一定在做很危險的事吧?山本都傷成那樣了,還在暗地裡逞強。”京子輕輕地說,但緊皺的眉頭卻泄露了她此時的憂心。
“就是!”一向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小春此時也擰緊了眉頭,一臉不滿,“我這邊的獄寺更過分,光明正大地做康復鍛鍊。”
“康復?然後呢?”
“特別服務,送上了讓人疼得發麻的消毒水。”小春說到這裡,笑眯眯地,語氣里滿是惡作劇得逞的得意。
“呵呵,小春真是的。”京子也笑了。
“算了,變精神了就是好事。”
看著這兩人,我由衷地替澤田感到高興。有這兩個善解人意的女孩默默地在背後支持著他們,他們少了很多後顧之憂呢。不是說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默默支持的女人嗎?澤田他可有兩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