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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去哪……!」
「行了吧,再叫,連婚都沒得結。」唐學政一腳伸在沙發攔住他的去路。
王小川憤憤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你老婆行不行?」
「你行!」唐學政懶得理這個想結婚想瘋了的傻子,跟別人喝酒去了。
李簡情拉著符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你這個髮型挺好看,在哪做的?」
符嘵報了一個地址,然後似笑非笑地推推她,「幹什麼,演戲呢?明明答應了求婚後開心得要死。」
李簡情瞪她,「誰開心得要死,也就一般開心好嗎?」
符曉給了她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李簡情「嘖」了一聲,「我是想跟他結婚沒錯,可是我不想大肆操辦,也沒時間去度蜜月。」
符曉伸手,在李簡情的臉頰上不客氣地捏了兩下,「是哪張嘴在說言不由衷的話呢?」
王小川生著悶氣,還伸著脖子不停注意准老婆的動靜,見符曉居然上手掐他准老婆,他立馬就不高興了,「喂,你老婆掐我老婆!」
聽著就像幼兒園裡的家長,「你女兒打我女兒,天理不容!」
唐學政受不了,一腳把他的椅子踹出去。
莫於非站起來,擰起王小川往牌桌上走,「打麻將。」
「靠,我現在還有心思打麻將?」
莫於非咧開陰森森的笑,「所以才打。」不贏他贏誰?
「有道理,算我一個。」唐學政拿著酒杯站起來。
「我,我,還有我。」另一想發橫財的也跟著叫起來。
「日你丫的,老子不打,聽見沒有,不打!」
沒理會男人們的吵吵鬧鬧,符曉將李簡情的臉當作麵團一樣掐來揉去。
「痛,痛!」李簡情求饒。
「還不從實招來?」符曉又掐她一下,這才撤手。
李簡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有點怕。」
「怕什麼?」
「我怕,度完蜜月後,就是結束。」
「什麼?」符曉一頭霧水。
李簡情低頭,喝了一口酒,「王小川,追我追了這麼久,他的熱情大概都已經快耗盡了。如果再辦一場婚禮,度一場蜜月……這麼強的儀式感,他也許會感到……一切都結束了,任務已經完成了。」
別人不都是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也許王小川以後跟她更多的是親情,愛情卻漸漸淡去。
符曉聽了,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李簡情窘了,她明明在跟她很嚴肅地談事情好不好!
王小川也不樂意了,「符曉在笑什麼?」明顯是在笑話他准老婆!
「我老婆笑什麼管你屁事,打牌。」唐學政道。
王小川心不在焉地摸了一張牌,看也不看扔了出去。
「胡了。」莫於非推倒面前的牌。
王小川一看,艹。他把手裡還有兩張的三萬扔出去給人胡了牌。
這邊符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抱歉抱歉,我不笑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啊?」
「不,是很可愛。」符曉唇角還是揚起的。
還不如說她很可笑呢。李簡情沒好氣地瞪她。
「誰告訴你儀式一完,任務也就完了?照你這麼說,我跟唐學政不是早就完了?」
「你們不一樣,你們是閃婚。」他們卻糾纏了這麼多年了。
符曉搖頭嘆道:「哎,我們陷入愛情患得患失的李大姑娘呀。」
「不是患得患失,本來就是。」
「本來就是什麼呀?王小川追你追這麼多年,一顆心全在你身上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結婚典禮雖然只有一次,但誰跟你說蜜月只有一次的?我跟唐學政都度幾次蜜月了?這次度了蜜月,可以規劃下次的蜜月旅行嘛,按你的話說,那不就是一直有任務在身了?」
李簡情如醍醐灌頂,原本冷淡精明的臉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
「之前不就說過,婚姻是需要經營的,我看呀,是你覺得一結婚就什麼都結束了,而不是王小川哦!」符曉戳戳她的額。
李簡情捂著額晃了晃,低著頭不好意思地乾咳兩聲。
符曉看向打麻將的方向,「你是不是該去向王小川道個歉?他一片熱忱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娶了你,可是你好像打擊了他的熱情了。」
「我跟他道什麼歉,」李簡情無所謂地道,過了一會,她站了起來,清清嗓子,「我去看看情況。」
死鴨子嘴硬。符曉忍住笑,「去吧。」
王小川抬頭見李簡情往他們這邊來就不淡定了,「過來了過來了,符曉到底是幫我,還是教她怎麼對付我?」
「一半一半,」唐學政沒有回頭,「別慫,穩住,這事兒不能退。」當年他跟符曉的婚禮只請了親戚,後悔死了。
「我什麼時候慫了?」
莫於非冷笑一聲。
說話間,李簡情已經到了面前,「王小川。」
「幹嘛?」王小川故意不看她,粗聲道,「二餅!」
「胡了。」莫於非再次把牌推倒。
王小川定睛,艹,他這次又把順子中間那張給打出去了。
王小川把牌一推,亂七八糟的地攪牌。
李簡情坐在他的椅子扶手上攬住他的脖子,王小川一僵。
別慫,別慫。他心裡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