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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他年紀輕還不夠成熟,為了要母親的肯定抑或是被母親折磨的實在受不了了,才與霍蘭之分崩離析。
可是現在,他已經成熟了,他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而且,這事關他一生幸福。
「至於公司的繼承人,你可以找一個職業經理人。」說完微頓,對著言父深鞠一躬,「希望你們以後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一席話弄得言父一頭霧水,但他心裡跟明鏡似的,肯定是妻子又搞什麼事情徹底把兒子惹怒了。
還沒來得及勸,書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白瑛月站在門口喘著粗氣。
剛剛她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快到家了。
看到白瑛月,言卿面色更冷了,回頭看著父親頷首,「那我先走了。」
「誒,你走什麼?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回事?」白瑛月氣勢滿滿的擋在門口,眼神睨著言卿,「怎麼著,為了個不入流的女人,連媽都不要了?」
聞言言卿抬眸看她,看了許久之後才有些茫然不解的開口,「你是我的親生母親嗎?」
白瑛月聽了這話面色一凜,「當然是了!」
「那你為什麼不想我過的好?」
這些年言卿一直想不通,到底是臉面重要還是他的快樂幸福重要。
一句話給白瑛月哽在那裡,支支吾吾的,梗著脖子,「我怎麼不像你過得好了?」
「呵」,言卿低頭冷笑一聲,「繼承人的位子我不要了,如果你想要個名媛兒媳婦,你可以再去領養個兒子。」
書房一陣尷尬的經寂靜。
「言卿!」
言父騰的站起來,「怎麼能這麼跟你媽媽說話。」
言卿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父親,眼底的蒼涼和絕望瞬間把言父要說的苛責之語擋了回去。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出書房,離開這個所謂的家。
只留這對老夫妻在書房裡面對面站著,言父蹙眉看著白瑛月,自己寵了半輩子的妻子,「你到底幹什麼了?」
「小卿說要把這些年我們給他的財產還給我們,還說不再回家裡的公司幫忙了。」言夫眼神探究,不解的問,「你到底做什麼讓他這麼生氣?」
白瑛月聽到這話柳眉倒豎,滿臉震驚。
——
言卿這兩天焦躁非常。
焦婷不見他了,切斷了他們所有聯繫。
連他登門按門鈴,她都心狠的不開門。
昨夜他在走廊里坐了通夜,後半夜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門裡拖鞋拖沓的聲音停在門口,他一顆心提的老高,最後聲音還是遠去,大門依舊緊閉著。
言卿失落的垂下頭顱。
第二天一早開車到華數上班,一進到辦公室撲面而來的窒息感。
每當在他以為已經足夠糟糕的時候,生活總會與他開玩笑,變得更加糟糕。
辦公室靠牆的那面還有焦婷的小辦公桌,桌子上還擺著她的水杯。可是他卻見不到她了。
言卿站在門口定定的看著那裡,隨後大步走過去坐下,無力的趴在桌面上,把自己埋在手臂圈成的小空間裡。
不一會兒咚的一聲敲門聲響起,然後大門就直接被推開。
來人先是往辦公桌那邊望了一眼沒看到言卿的人,才轉眸在辦公室里尋找,結果看到趴在小桌子上的言卿,一下就笑了。
「誒,你這是幹嘛呢?」
言卿一抬頭看到霍蘭之正站在門口,挑起眉頭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言卿坐起來,肅了肅面色,神情自若的開口,「你怎麼突然來了?」
「來跟你說件事情。」
「什麼事?」
聞言霍蘭之舔了舔嘴唇,打量了一下言卿身下的小辦公椅,又看了一眼另一旁的沙發會客區,眯著鳳眼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坐在沙發上聽比較好。」
雖然有些奇怪,言卿還是依了霍蘭之的意思坐到沙發上,然後抬眸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霍蘭之輕嘶一聲,在言卿斜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了,懶洋洋的晃著腦袋,「這還真不太好說。」
說完瞥了一眼言卿,「不管我說了什麼,你都冷靜點。」
一句話讓言卿覺得不大好,冷峻的臉龐更冷了。
快刀斬亂麻,霍蘭之也不想再拖了,直接說道,「聽說焦婷的違約金是五百萬?」
聽到這句話言卿的表情霎時變了,一種陰冷的感覺爬上心頭,然後看著霍蘭之繼續說道。
「你和焦婷怎麼樣了?」
似乎也沒想得到言卿的回答,霍蘭之自顧自的說下去,「我家姑娘跟我說,她想借錢給焦婷讓她解約。」
言卿猛的抬起頭,駭然失色。
「至於最後她們是怎麼決定的我不知道,我就是過來告訴你一聲。」
霍蘭之覺得言卿真是太慘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林鈺大概已經跟他講清楚了。他萬萬沒想到他那個小姨的戰鬥力還如此強悍。
等霍蘭之離開辦公室之後,言卿把面前的礦泉水瓶狠狠的擲到地上。砰的一聲響,也沒有辦法撫平他心中的慌亂與怒火。
再也沒有辦法等,言卿又駕車往焦婷家去。
從電梯裡出來,大掌攥成拳狠狠的敲著門板,「焦婷,開門!」
屋子裡一絲聲響都沒有。
「有什麼事情我們商量,你相信我好不好?」
說著聲音越來越低,「你不能這樣就把我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