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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了一樣,又繃著臉垂下眼帘,默不作聲的往單元門走。
「你怎麼知道霍蘭之對木木不一般?」
在打開單元門的時候,焦婷輕輕問道。
聞言言卿一愣,隨即說了真話,「我安排了人。」
「你在霍蘭之身邊安排了人?」
說完涼涼的笑出聲,頭也不回的進了單元門。
這個男人都能悄無聲息的得到霍蘭之的行蹤動態,那想制住她簡直是易如反掌。
哐當一聲,沉重的鐵門在自己眼前合上。痛苦與悔恨爬上他的心頭,如果能回到過去,他一定不會如此行事……
回到家中焦婷脫下潮濕的外衣鑽到浴室里,把水閥開到最大,溫和的水流沖刷著身體,焦婷忍不住痛哭出聲。
沖了許久才從浴室出來,眼皮哭的紅腫。
一股腦把自己塞到被窩裡,還是覺得冷,渾身都泛著冷意。閉上眼睛墜入黑暗,等再醒過來的時候聽到大門咣的被關上的聲音。
「焦焦在家嗎?」
林鈺的聲音從門縫中傳過來,夜幕之中焦婷又往蓬鬆柔軟的被子裡縮了縮。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木木,雖然她一無所知,可是她莫名的覺得對不起木木。
「還沒回來啊?」站在客廳的林鈺喃喃自語,望了望焦婷房間緊閉的房門最終回到自己房間。
躲在被子裡的焦婷一動不動,熱燙的眼淚又從眼角流出。
又渾渾噩噩的墜入黑暗,等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轉眸一看林鈺正坐在自己床邊擔憂的望著她。
「發燒了自己都不知道啊?」
林鈺嗔怪著掖了掖焦婷的被角,又俯身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眉頭緊蹙,「還是熱,要再不退燒咱們去醫院看看吧。」
焦婷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什麼都沒摸出來,沒有什麼難受的感覺就是覺得有些虛,於是低聲說道,「不用了吧,我吃片藥看看,可能昨天去海邊冷到了。」
聞言林鈺一雙狐狸眼瞪得圓圓的,「昨天不是報了有暴風暴雨預警嗎,你去海邊幹什麼?」
「我沒看天氣預報……去了才知道的。」焦婷可憐巴巴的小模樣讓林鈺不忍心多說,忍不住點點她的額頭,「吃了藥再不退燒,咱們就去醫院啊。」
說完拉開焦婷的胳膊把溫度計拿出來,眯著眼睛一看,「都38.8了!」
說著風風火火的快步出去,不一會兒拿著水杯和藥回來遞給焦婷,眼看她吃完了林鈺接過來水杯才說,「我一會兒有工作不能在家陪你,剛剛給言卿打電話了,他一會兒就過來。」
聞言焦婷神情滯住,怔愣的看著林鈺。
「怎麼了?燒迷糊了?」
「沒什麼,你去忙吧。」
等林鈺離開之後,焦婷抵不過虛弱的身體又陷入了虛無的夢境。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朦朦朧朧的就看到床邊男人模糊的輪廓。
「你來了……」
聲音虛弱的提不起氣。
看在言卿眼裡心中跟被針扎了一樣痛,以前她總是紅潤的面色此時煞白煞白的,唇瓣也一絲血色都沒有。
「你又燒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嗯。」
焦婷沒有力氣,淺淺的應了一聲。
然後被子就被掀開,男人仔仔細細的幫她穿上厚衣服。準備妥當之後一把把她抱入懷中下樓。
等坐在熟悉的車中座椅中那一刻,身子砰的一下坐好了,可是靈魂好像還在空中飄忽晃蕩似的。
著涼陷入高熱的焦婷沒有力氣,閉著眼睛又陷入光怪陸離的夢境。
一會兒是她被不知道從哪出現的父母拉回家裡給哥哥看孩子,一會兒又被父母給賣了,賣了的錢給哥哥賣了新車。
畫面再一轉,言卿冷峻的面龐浮現在眼前,溫柔的笑著,結果下一秒就變成了可怖的怪獸,血盆大口要把她吞噬。
「婷婷,醒醒。」
一睜眼看到言卿正關切緊張的看著自己,兩個人近在咫尺。焦婷還沒從夢境中緩過來一哆嗦猛的往後躲開,男人的大手懸在空中。
男人神情瞬間黯淡,低聲說道,「到醫院了,我們去看看醫生,身體最要緊好不好?」
焦婷這才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艱難的扶著言卿的手臂下車,在他屈身要抱起她的時候,焦婷按住了他用力的手臂,「我自己能走。」
倔強的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診室外面,等坐下的時候額頭沁出一層薄汗。燒了一晚的身子到底是虛的。
言卿站在一旁,眼底情緒翻騰。寬厚的手掌握成拳。
等輪到焦婷的時候,言卿扶著她進去,醫生仔細查看,「沒什麼大事,就是著涼了。現在燒的有點高,建議打一針。」
言卿隨即去繳費,焦婷安靜乖巧的等在診室外面。
可是等言卿捏著繳費的單據回來的時候,那裡已經空無一人。心裡一緊,言卿快步走上前拍了拍旁邊的老大爺,「您好,剛剛坐這的姑娘去哪了您看到了嗎?」
老大爺茫然搖頭,「沒看著啊。」
言卿道謝,隨即轉身大步往大堂外面走,走到最後漸漸跑起來。一路跑到醫院門口都沒有看到焦婷的身影,渾身散著寒氣,恨恨的扯開自己的衣領大步往回走。
拿出手機給焦婷打電話,結果那邊只有嘟嘟的聲音根本沒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