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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並無戰報!”福康安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若早有戰報,首先就瞞不過傅恆。
善保搖頭,“我是說,皇上在緬甸有沒有細作,如果有,猛白登基的消息絕瞞不過皇上的。猛白此戰,意在鞏固王位,”摸摸光潔的下巴,善保道,“天下做皇帝的思想不會差太多,如果皇上認為緬甸或有異動,除了調兵遣將,他也得想到糧糙。陳家在江南多年,地頭蛇……”說的有些混亂,善保自案上取了紙筆,一筆筆寫下,“陳家,江南百年名門,與鹽商程家結為姻親。第一步,陳知畫入景陽宮,五阿哥有了比較強勢的妻族,加重了景陽宮的份量,避免重華宮一頭獨大;第二步,迅速消減富察家在京城的影響力,召陳邦直入京,授於實權,再次加重景陽宮的份量;”善保看福康安一眼,見他並無異色,心下一寬,笑道,“短短一趟南巡,受益最大的竟然是景陽宮。”
“第三步,中緬之戰。”善保字跡清秀,“主將楊應琚與陳家交好,糧糙交與陳邦直酬集。這一戰若勝,楊應琚、陳邦直必會高升,連帶楊應琚手下的將領,怕會有不少看好景陽宮。這一戰若敗,皇上先前所有抬舉五阿哥的功夫就全都白費了,楊應琚陳邦直也會受到牽連,御史就不能放過他們,饒是皇上也難徇私情。”
要不,想個法子使得楊應琚大敗一場。
善保給自己嚇半死,戰爭並不同於朝中政治家的較量,那是真刀真將,稍有不慎便血流成河的事。
福康安搖頭,斷然道,“不成,花這些銀子調這麼多將士去,豈能因一己之私就全部葬送!要用這種卑鄙手段,怕日後難有福報!”
善保心虛,頭一遭給福康安訓的沒了脾氣,嚅嚅,“我,我可什麼都沒說。”
“好了,這事不必再提了。”福康安淡定道,“不論皇阿瑪是怎樣想的,做兒子的,凡事行孝道總沒有錯。”
作者有話要說:元宵節快樂!
第89章 福康安的私心雜念 …
過了年,重華宮裡,章佳氏產下嫡子。
乾隆吩咐內務府準備了極為隆重的洗三禮,善保問福康安,“三阿哥的名兒,皇上取了嗎?”
“皇阿瑪還沒想好呢,等大些再取名兒也不遲。”福康安的眼睛盯著善保身上的春衫,春水一般的淺碧,上面繡著流雲竹枝,精緻極了,不動聲色道,“等過了滿月抱出來給你瞧瞧。你跟永兒什麼時候成親啊?”
“等永兒滿十八歲,我們再大婚。”
福康安滿意的點頭,心情相當不錯,“大姐姐最疼永兒,想多留她幾年也是人之常情。你這衣裳很不錯。”
善保端起茶來喝,衣袖自腕間滑落,露出一截胳膊,如雪似玉,福康安咳一聲,伸過手去握住,大拇指摩挲了兩下,在善保皺眉前鬆開,順手將衣袖給善保拽好,裝出一副正人君子,“今年有些倒春寒,這手可有些涼。”再捏一把。
善保冷笑兩聲,遂決定還是早些娶了永兒為好,也好殺一殺福康安的邪心。
過了兩月,善保跟福康安說了自個兒大婚請婚假的事兒,福康安大驚失色,“你不是說得等永兒十八麼?”
“我不大婚,後頭兩個弟弟也不好議親。”善保笑眯眯地,渾不知這消息給福康安帶來多大的震憾與打擊,絮叨著,“就是差使得耽擱幾日,提前跟殿下說一聲。永兒的嫁妝是打小兒就開始置備的,早齊全了。我將隔壁的房子買了下來,都裝修好了,當婚房……”
福康安竭力調整著神色,乾巴巴的說了聲“恭喜”後便有些神思不屬,書房陷入沉默之中。
“殿下若無其他吩咐,奴才先退下了。”善保沒理福康安,轉身要走,才到門口便被福康安喚住。
“那個,那個,”這個消息對福康安來說有些突然,好似晴天霹靂,一時回不過神,說起話來竟有些混亂,“男子漢大丈夫,當光耀門楣,當多子多孫。你跟永兒,永兒是大姐姐的寶貝,你好好待她吧。”
福康安看著善保,眼中漫過傷感,善保心下暗嘆,應了一聲,見福康安沒什麼吩咐,便要出去,又被福康安喚住,“善保,”福康安忽然自榻上起身,走到善保跟前,輕聲而鄭重的問道,“自從到了重華宮,我時時約束言行,不敢有半分失態,我對你的心意並沒有變過。善保,你對我呢?今天能不能給我句痛快話。”
善保望著福康安,四目相對,福康安眼神熾熱而期待,善保嘆,福康安的身份擺在這兒,太難聽的話善保真說不出來,他委婉道,“如果早知你是皇子,我不會招惹你。”言下之意,這事兒就算了吧。
他以為福康安會失落,哪知福康安緊張的心情瞬間舒緩的如同坐在白色的雲朵上,他原就英姿勃發,此時,五官柔和而喜悅,更加英俊的難以形容,這種由衷的喜悅讓善保無端心酸。
福康安拽著善保的手回去,並肩坐在榻上,側臉盯著善保瞧,越瞧越是歡喜,親熱的說,“大婚忙的都是別人,你有什麼可忙的。一請就要請半個月的假。永兒那裡,你暫且瞞著她,咱倆的事兒,別跟她說,省得她多想。”
“唉,你念書雖好,洞房裡的事還不清楚吧,等等,我拿些好東西給你。”
福康安匆忙的去找春宮,捧來一匣子,指著給善保講解,“瞅准了,這可不是害羞的時候兒,別洞房裡出了差子,才叫人笑話呢。”
“只要不是傻瓜,就知道怎麼辦吧。”善保給福康安塞回去,愁緒被福康安一打擾,釋然許多,福康安摟著善保的肩,柔聲笑道,“咱們還得忍幾年,你也別急哦。我不是死板的人,你是長子,總得開枝散葉……你也上上心,咱們得合計個長長久久的法子才好。”
善保終於懵了。啥,福康安這是啥意思?他的思維沒問題吧?他明白我的意思吧?
“福康安,我,我是說,咱們還是算了吧,門不當戶不對的。”
福康安臉一冷,“這又是什麼話!怎麼一會兒一個主意,剛還說喜歡我來著,你這臉變的真夠快的!”
“我不想白天為國事操勞,晚上還要像個女人一樣被你上。我也不會跟人分享愛人的,你碰了我,就不許再碰女人,你能做的到?”善保噼哩啪啦一通問。
福康安眉毛一跳,指著善保的臉問,“比女人還善變,那你說,是不想被我上,還是不想我碰別人!”
“都不想!”善保揚著脖子,頸項細而優長,如水中天鵝。
“哦,我不碰別人,你也不許我碰,那你是叫我憋死呢。”
善保嘟了嘟嘴巴,低聲嘀咕,“莫非只有你才是男人,我也可以抱你呢。”
福康安張大嘴,一時說不出話,騰的站起身,轉了倆圈兒,唏噓道,“人不可貌相哪。膽大包天哪。我真小看了你哪。”
“過獎過獎。”善保翻個白眼,反正把話說破,他也不懼福康安。
“我可以趁這幾年多生幾個孩子,你也留個後,還要把永兒搞定,我不碰人,你也不許再碰他人。”福康安坐下,對善保道,“至於誰抱誰的事,床上見真章。”
“不行,我退一步,輪流制。”善保道。
福康安掃善保腿間一眼,自信道,“比大小。誰小誰做雌伏的一方。脫褲子吧。現在就比。”
“少說這種下流話,反正就輪流,沒的商量。”
福康安也不與善保爭執,床上的事,他甚為自信,絕不會讓善保占高枝。福康安溫溫一笑,湊過去親了善保一下,“行,我什麼事不依你呢。善保,咱們既然把話說開,你對我也別總不冷不熱的了。”
“殿下,咱們還需‘約束言行’,”善保捏著福康安的臉,笑道,“待殿下什麼時候實現您的諾言,我再對您熱情些吧。”
“善保,你真喜歡我吧?”福康安在善保耳邊,聞著善保身上淡淡的香味兒問,“如果我今天不問你,你就這樣離開我嗎?”
善保推開福康安,“看戲看多了吧?神經叨叨的。”端起一盞水遞給福康安道,“聽說男人三天不喝水便會死亡,可如果三天不談情說愛,生活沒有任何影響,可見愛情並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再者,你身體比我好,我雖小你幾歲,若干年後卻可能死在你前頭,我若先死,你也不會殉情。這麼一想,雖然有些難過,不過,也不是非你不可。”
“這都是哪兒聽來的鬼話喲。”福康安沒好氣道,“三天不喝水就死,咱又不是在沙漠裡,哪兒就缺水成這樣?叫我說,就算要渴死,死之前回憶一下,想起這輩子還有個人是彼此相愛的,也算沒白活。像你的話,什麼叫必需品,外頭乞丐每天吃些剩飯菜衣不蔽體,和你這樣錦衣玉食高樓華廈的,都是人還一樣活著,有沒有區別?”
“福康安,真沒看出你還蠻有思想的啊。”
“廢話。”福康安哼哼著,“還以為你改了這種酸不拉唧的臭脾氣了呢,不承想越發糊塗了。不過,那個誰先死誰後死的事兒,我是沒法應承你的。”
福康安笑道,“聽人說好人不長命,如此看來,你命短不了。”
“敢罵我。”善保笑著去掐福康安,福康安反握了他的手壓在榻上輕薄,善保低聲,做賊一般,“別鬧,出去會有人看出來。”
“我輕點兒。”說著,已吮住善保的唇,仔細的含在嘴裡,如品嘗珍饈佳肴一般,細緻的探進善保的嘴裡。一手揉捏著善保的屁股,兩人胯間相疊,輕輕的磨蹭。
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擦槍走火也是常情,善保意動,哼哼唧唧,眼尾泛紅,鳳眸含波,水光瀲灩。
善保皺眉,嗔向福康安,身體雖然有反應,腦中依然清明,福康安眼睛半眯,一手托著善保的腰,雙唇依依不捨的分開。
“真是要命。”善保喘了幾口氣,語氣無論如何都嚴厲不起來,這具身體仍在發育中,平日連自瀆都是有限的幾次,如今不上不下的著實難受,善保又不肯在福康安面前出醜,微聲道,“給我倒盞涼茶。”
“何必如此麻煩。”靈活的拽開善保的汗巾,福康安的手探進去,善保一聲驚叫,福康安將手中汗巾團成一團,直接塞進善保的嘴裡,笑道,“忍著些。”
福康安的經驗的確比善保豐富,發泄過後,善保微微失神的躺在榻間,輕輕喘息。福康安拿了帕子為善保擦拭乾淨,忍不住彈了善保的小兄弟一記,笑道,“物肖主人。”一樣精緻可愛。
善保忙去拎了褲腰往上提,福康安也沒攔他,將汗巾子為他系好,打了個十字扣兒,得意的問,“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