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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天境,和他一清玄境巔峰的有什麼可交流。”水心子不屑地哼了一聲,扭頭看了看台下,小寶已經被領著去比武場地了。
她四年前就對這傢伙興趣缺缺,四年後的昨天,他那般嫌棄自己的徒弟,她就對這傢伙沒任何好感。
“水心子啊,你也差不多該到找一個道侶的年紀了,如張小友這般和你同齡且修為不相上下的年輕俊傑,可是不多啊……哪怕不喜歡,和他多親近親近也是好的。”陳清逸厚著臉皮繼續勸說著水心子。
“年齡相近倒是還勉強是,他三十七歲我三十歲剛過,這修行之人無年歲,都活得個幾百年的情況下這確實不算差距,可是這修為……你真確定他和我不相上下?珞珞資質還不如他的都差不多和他一樣了。”水心子一聽陳清逸這話,就猜到了這傢伙打的什麼算盤,說罷就扭頭,一邊走一邊說:“師兄啊,我在這裡不了幾年了,與其浪費時間,我不如在走之前把我的畢生絕學全部教給我那寶貝徒弟,也好我走了之後有人可以代替我,至於道侶,算了吧。”
張無量以為自己搬來清逸子會讓水心子有所忌憚,可是卻怎麼都想不到,水心子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反而三句話不離她那個徒弟。
張無量想起昨日水心子那般護著那臭小子,心裡就一陣的憤怒。
“道長,那臭小子是何底細?水心子竟然這麼不顧我張家和貴觀四百多年的交情,處處護著那個不知道一點規矩的小子?”張無量黑著臉看著陳清逸問。
“你是說小寶?那是水心子三年前替我去找玄妙法師的時候帶回來的一個孤兒。”陳清逸現在也有些不是太高興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用什麼交情來威脅自己?
這蠢貨,水心子可是堂堂一國儲君,且不說自己怎麼可能做了她的主,單單是一個家族和自己所在的國度未來的君王,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麼取捨。
且不提這蘭若國有多少家實力和他張家相似的家族了。獨她水心子一人,十年之內必定是清陽境,他張家當代家住張右君才不過邁入清陽境四年,怕是十五年內水心子就可超越他了,到時候,清陽之下皆螻蟻,水心子一人就可以滅他滿門了。
“一個孤兒,也值得她如此用心,哼。”張無量蠻不在乎地哼了一聲,清逸子搖搖頭,並不打算把小寶的天賦說出來,那張右君自己的玄孫是個一般修行天賦的人,兄弟尚能反目,誰知道這張右君會不會知道了小寶是先天混沌體之後不要臉面地過來搶。
“那畢竟是水心子唯一的徒弟,那孩子很是聰穎,又乖巧聽話很是讓她滿意,水心子在乎一點,也是正常。”陳清逸搖搖頭說。
水心子在遠處坐下之後就注意著玉字輩的戰場,沒多久就看到了小寶,小寶已經在和一個後輩比試著了。
這六合觀里,水心子師伯師叔們的弟子都足有幾十人了,水心子同輩的弟子則有足足四百多個,昨日初試篩下去了一百餘人,今日還有三百人多在比試。
小寶這次的對手似乎很是輕鬆,看起來和她年齡相仿,小寶的棍法和正統的劍法有著一定的區別,那少女似乎沒有料到,因此很是吃力。
“玉蓉子師姐,你就認輸吧,你現在退出還可以多一些時間去加試。”小寶搖搖頭,這還用打麼,自己連強一點的劍訣都還沒用呢她就已經應接不暇了。
“乖寶寶,你也知道你是穩贏,為什麼你不讓師姐一局,反正就算加試對你也沒什麼。”玉蓉子眼睛一轉,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小寶。“不行的,除非是我打不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小寶搖了搖頭,她不允許自己有敗績,即使是讓人,也不可以。
她不許自己讓水心子面上無光,除非自己真的打不過。
玉蓉子嘟著嘴看了小寶一會兒,見她真的是很堅決,只能搖搖頭,把劍歸鞘,走到場邊把自己的玉牌交給了珞珞。“小寶寶,你可真不夠君子的。”玉蓉子臨走之前還又白了小寶一眼。
“我們家小寶是女子,不是什麼君子。”珞珞輕笑著看著自己三師伯這小徒孫。
小寶這兩天,似乎都很輕鬆啊!
水心子遠遠看見小寶過來了,起身就向下走,那張無量看在眼裡,心中的怒氣更是強了一分,水心子她就那麼看中那個臭小子麼?!
“水心子啊,對她這個寶貝徒弟可是放在心尖子寵的。”旁邊的清風子扭頭看著自己的師弟清河子說。“那可不,師妹自己身份尊貴,穿不得這尋常布衣,便是給這孩子也是那般的打扮,真是寵得沒邊了,據說是一點苦都不捨得讓吃的。”清河子笑嘻嘻地點點頭。
“我就沒見過那孩子和別的弟子一起去那萬仞絕壁那裡修行過。我六合觀最是歷練後輩的地方,水心子全部都不捨得那孩子去。”清風子一臉無奈地說:“要不是小寶那孩子表現得夠優秀,我都擔心這孩子會不會被水心子給寵成個廢人了。”
“師兄你又何必擔心,師妹她應該不會那麼沒點理智的。”清河子忙擺擺手,“師妹教她的可是她們金行的路子,據說連寶物都給這孩子用了,怎麼還會讓這孩子成了廢人。”
張無量在一邊聽得心裡更是惱火,好啊,這臭小子,那般不知羞恥,什麼都好意思問水心子要!
正巧水心子拉著小寶從台下走過,那兩人皆是一身燦金色的道袍在張無量眼中顯得無比的刺眼。
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情侶裝一般。
這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敢來和自己搶道侶。張無量的手攥得骨節咯吱作響,臉色一片鐵青。
水心子毫不在意地拉著小寶回了小院,小寶卻心裡一陣犯嘀咕,自己這師尊,何時會拉著自己走了?
從來不都是要麼一前一後,要麼……她抱著自己麼?
水心子可是沒空去管小寶現在什麼心思的,她現在氣得夠嗆,陳清逸這老牛鼻子,是打算拿自己去賣那張家的面子嗎?
那張無量也配!
接下來三天,水心子乾脆自請去做考官,下場去監督後輩們的比試,水心子倒是知道避嫌,每次都避開了小寶的比試,一邊看著自己監督的兩人,一邊還要分心去看著小寶,倒是很是自在。
可是那張無量就更是不自在了。
水心子這不是明顯的是在避開他嗎?!
在他心裡,水心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怎麼容許水心子會有如此行為!
在他看來,定然是那臭小子在背後使的什麼花招!
三百五進二百,二百進一百五,一百五進一百,一百進六十,小寶四場連勝,卻都是十分輕鬆,輕鬆得水心子都有閒心思去喝酒了。
“明日你自己去吧,為師今天不高興,要喝一杯。”水心子打開那空著的廂房門,從裡邊抱出了一個小酒罈,黑著臉跳到了樹上。
“誰惹得師尊不開心?我去揍他!”小寶一聽,棍子狠狠地在地上錘了一下,一臉的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