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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珞珞這個朋友,但是只有熊孩子眼裡心裡只有她。
一方面陸無儘是成熟的,知道自己註定要怎樣所以努力讓自己在註定的路上可以走得輕鬆一點,一方面她又是幼稚的,死死地抓著熊孩子不願放棄,放縱自己因為滿足她的依賴而去寵著她。哪怕之後的經歷讓她不得不放棄,她在絕望之中也帶著不甘。
其實她知道,她的心已經被一天一天膨脹成血栓的熊孩子卡住、填滿了,再沒有人有可能走進去。陸無儘是專一的,這專一來自於熊孩子把她的心寵得太挑剔。
借蕭媽一句話,熊孩子就是陸無盡缺失的那根肋骨。她們兩個互為對方的肋骨。
ps:78章的作者有話請不要忽略好嗎……都這麼不搭理我,是不需要年底福利嘛(委屈巴巴)
第81章 什麼時候鵪鶉蛋也這麼難得了
“我也是挺服了你倆的,你倆誰換個人我都想不來還能演這麼一出的妻唱婦隨。”珞珞捂著臉讓自己冷靜了一會兒,見穆長歌已經扶著陸無盡起來了,才說道:“這下可以出去了吧?”
“可以了,先到御花園走走,我記得昨日見那一樹梅花還開著,再晚幾天怕是就沒了,她就愛看梅花,只是不知道這不結果子的梅花是否喜歡。”穆長歌連說話的聲音都是輕輕的,珞珞只覺得自己被這兩個人酸得牙疼。
“當初院子裡那梅子樹,是我第一次自己釀梅子酒失敗了潑在那裡的,沒想到竟然還有一顆梅子能發個芽出來。我喜歡的是梅花不錯,不是那結了果子的,只是它都生根了,就留著罷了。”陸無盡無奈地和她解釋道。
“今年那梅子酒你就少喝吧,還是多看看花,你若是還惦記那梅子,我去取梅子茶給你。”穆長歌看了她一眼,就小心翼翼地說:“你要是真的想喝,那……只許一杯,溫過以後再喝。”
“你還好意思說,我那酒都被你藏在哪裡了?你閉關的時候我都快把皇宮翻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算了,不提了,都七個多月不曾碰過一滴,也不差這最後的不到兩個月。”陸無盡伸手作勢要擰她的耳朵,見她那一臉委屈的模樣,心想她怕也是擔心自己,終究沒捨得真下手。
“我不在,萬一師叔也剛好在忙些什麼,你一個人喝醉了怎麼辦,你自己也清楚,你喝起酒來不喝醉是不罷休的,我不管著誰敢攔你。”穆長歌輕聲說著,從袖子中取出了一個小瓶子,陸無盡看得真切,那瓶子就是當初自己給她裝奪時丹那個。
“都在這裡邊了。”穆長歌一邊硬著頭皮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瓶子遞到陸無盡面前。
“別告訴我你把那些酒都倒進了這個瓶子裡。”陸無盡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想保持平靜。
“那些罈子裝不進這裡邊,須彌芥子囊有會灑了,所以……”穆長歌知道自己似乎是做錯了事,看都不敢看陸無盡了。
陸無盡有些絕望地拔掉了那瓶口的塞子,湊到鼻尖嗅了嗅,哪兒還不清楚自己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你!你!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不同的酒什麼時候能混到一起了!你知不知道尤其是那幾壇寶酒多難得?我辛辛苦苦搜集了那麼久才得到了那麼幾罈子,就這麼被你毀了!”陸無盡揚起手就要拎著她耳朵打算罵她,手抬到一半就收住了。
這酒就算她這麼浪費了,自己以後再尋就是,怎麼自己會因此和她發脾氣?
明明想一想就會明白,這孩子一定是惦記著自己一旦喝上了就不醉不休,她向來是不捨得自己有一點不適,這反應再正常不過了。
自己竟然這麼讓她不放心嗎?
陸無盡剛又有一絲惱意,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從喜歡上這東西開始,這麼二十多年,除了她喝醉那一次,自己真的就沒有一次不是喝醉了才罷休的。
是自己有些自負了,總覺得她比自己小,錯的只會是她,不會是自己。
“師父說得果然沒錯,有了身孕的人果然比較容易動怒。”珞珞見陸無盡的神情已經緩過來了,才笑著開了口,也是給陸無盡一個台階下。
“你這麼一說,倒確實是這樣,前些時日替她上朝那時候就好幾次差點忍不住要發火,到頭來這火還是發了,還是發在她身上。”陸無盡心裡有了打算,也順著珞珞的話說了出來:“好了,這次是我不對,這東西哪兒有你重要,剛才是我一時心疼那些稀罕的寶酒失了分寸忘了你是在擔心我,話說得重了。也確實是我從前一沾了這東西就要不醉不休,才讓你不得不這麼做,錯在我,對不起。我的長歌,會原諒我嗎?”
穆長歌沒有說話,只是一把抱緊了陸無盡。珞珞眼疾手快,陸無盡握著瓶子的手剛鬆開那一瞬間她就接住了那瓶子,湊到鼻尖嗅了嗅,又稍稍倒出了一點在嘴裡嘗了嘗,就開口對陸無盡道:“把那塞子給我,這酒沒被她毀了,回去我添點東西進去再等個幾年,又是一瓶的寶酒。”
陸無盡將另一隻手裡的塞子遞給她,卻根本沒再看那瓶子一眼,只是在安撫著受了委屈的穆長歌,嘴裡輕飄飄地說:“你覺得還有用就拿去吧,也不用再給我,以後這杯中之物我是一滴也不會再沾,今天就因為這東西和她生氣,也夠警醒我了。”
陸無盡說完,就輕輕在穆長歌的耳朵上捏了捏:“好了,我說戒了就是戒了,以後就不會再碰它,趕緊起來把眼淚擦了。馬上都要做母皇的人了,也不怕將來被這小傢伙笑話。”話音剛落見穆長歌抬了頭,忙心疼地把她眼角的淚水都擦了個乾淨。
“我也是自討苦吃,自己給自己尋不自在,來看你們兩個秀恩愛。”珞珞翻了個白眼,實在是受不了這兩人了,恨恨地跺了跺腳,見被她這一句話驚醒的穆長歌忙鬆開了陸無盡,才哼了一聲。
“你這麼說,我就不得不提一句,也不曉得是誰,上個月在那行宮裡禍禍了那一池的靈泉,害我想要去泡個澡還要等了七個時辰。”陸無盡一邊拉著穆長歌走著,一邊低聲地念著,說完了還回頭看了珞珞一眼,眼神里儘是戲弄:“我倒不知道,原來修習水行功法的人,體質竟那麼的好不說,連那事也是喜歡在水裡。”
珞珞被她這話噎得直翻白眼,卻又被她拿捏著沒法反駁,一口小牙咬得咯咯作響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踢著路邊的石子來撒氣。
“哎呦!老子都躲了半天了,怎麼還是就沒躲過這一劫!吱!真是命苦!”石子剛飛進草叢裡,就聽見一聲慘叫,穆長歌下意識地擋在陸無盡身前,破天棍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手中,指著草叢厲聲說:“誰!出來!”
“哎喲!老子的腿怕是斷了!死熊孩子,這才幾年沒見你就又把你鼠大爺給忘了是不是!吱!虧老子還救過你的命!”那聲音再次傳來,卻還帶著一絲怒意,穆長歌這才意識到這聲音分明自己很是熟悉。
收起棍子,穆長歌走到草從前撥開那有些枯黃的草葉,就看見一隻皇絨鼠趴在那草葉下邊,抱著一隻後腿在齜牙咧嘴地叫著,看見穆長歌看著它了,身影一虛一實,就化作人形,出現在陸無盡和珞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