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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蘭公主寵溺地看著這個從小就與她們不同的小表妹,知道她的病症,憐惜她的痛苦。“既然來了,就好好遊玩一下。在表姐這裡,什麼都由著你。”
秦棲抿嘴笑,轉身拉住顧離的手臂道:“表姐,這是我的離姐姐。救過我兩次命的。”
寧蘭公主早就注意到了顧離,只是一直在等秦棲主動介紹。這會兒她對著顧離仔細打量了一番,也為眼前女子的美麗驚訝。
“顧離見過寧蘭公主。”顧離走到哪裡都是那麼一套禮數。
寧蘭公主知道秦棲喜愛美人,見兩人如此親密,想必這個顧離是得了秦棲的眼。不過顧離,姓顧?
“顧姑娘可是京城顧家的人?”顧姑娘自然是顧家的人。不過寧蘭公主所說的這個顧家,全京城都知道是那個名門望族顧家。
顧離沒有回話。秦棲道:“離姐姐剛剛認祖歸宗,她們就欺負離姐姐。來參加你的宴會都不告訴她。”
寧蘭公主心下瞭然。大宅門裡的你爭我奪和宮裡也差不了多少。她看著顧離,心想若是自己有了這麼一個姐妹,必然也將視為心腹大患。看來這個顧離是憑著美貌攀上了秦棲這個高枝兒,這確實比一般的高門公子有用得多。
顧離並不理會寧蘭公主的想法,她就是陪著秦棲過來逛逛,順便對於她摸清顧家的真實目的有所幫助。兩人和寧蘭公主說過話,就走到一旁賞花去了。
“夏蘭,這個顧姑娘實在漂亮啊!”寧蘭公主輕聲對著自己的貼身宮女道。
“確實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宮女夏蘭附和著。
寧蘭公主低眉,“只是不知這樣一朵鮮花又會被誰摘了去?”
夏蘭道:“有奉安郡主護著……”
“棲棲啊,”寧蘭公主笑道:“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哪裡護得住人呢?”寧蘭公主望著遠處被秦棲拉著的美麗身影,輕嘆道:“美貌易招禍,希望這位顧離能夠好自為之吧。”
顧離和秦棲兩人一路看著盛開的鮮花,一路繞著花園走,不多時就碰上了一群聚在一起作畫的小姐們。
有人見到秦棲急忙施禮,其他人聽到了,也跟著施禮。人群中,兩人都看到了顧家三小姐顧芊。對於這個堂妹,顧離完全沒什麼印象。顧芊今年十五歲,聽說上個月才及笄。她在顧家四姐妹中無論是相貌還是才藝都不算拔尖,就是性格都是溫吞吞的,所以並不得顧老夫人看中。
此刻顧芊跟著其他小姐們一同給奉安郡主施禮,抬頭看到顧離態度也算平和,並沒有什麼尷尬。
“在畫什麼?”顧離走到她身邊輕聲道。
“閨閣之間,隨意畫畫。”顧芊的聲音更小。
顧離見她的那張紙上畫著一隻小貓。毛茸茸的身子,圓溜溜的大眼睛,很得幾分稚趣。
秦棲見顧離在看這張畫,也湊了過來。看到這隻貓,笑眯眯道:“這隻貓好可愛!顧三小姐畫得真好!”
能得奉安郡主一句讚揚,令在場的一眾小姐們羨慕不已。待兩人走後,和顧芊相熟的小姐們忙問起顧離,在得知是顧芊的堂姐後,都忍不住羨慕。奉安郡主受寵是誰都知道的。能有個親戚和奉安郡主拉上關係,那真是天大的福氣。無論是對於自身的名氣,還是對於家族的前途,都是大有裨益的。
“你的話好像很重要。”顧離從那些女孩子的眼中看到了羨慕、崇敬、甚至是嫉妒。
“因為我受寵啊。”秦棲理所當然地說。“皇帝舅舅寵我,只要是我的要求,他很少拒絕的。”
如此受寵,在顧離看來,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懷璧其罪,得有多少人投其所好,變著法子地求奉安郡主跟皇上說句好話。
“你經常對皇上提要求嗎?”
秦棲似乎知道顧離在想什麼,笑道:“離姐姐在關心我是不是?”
顧離皺眉,被看穿了?
秦棲抱住顧離的胳膊,“你怕我被人利用是不是?”
顧離望著自己的胳膊,秦棲的身子像個小火爐一樣。炎毒的原因讓她的身體即便在炎毒不發作的時候也很熱。“確實怕你被人利用。”
得到承認,秦棲心底甜絲絲的。“這個道理我爹娘很早就教給我了。所以我是經常進宮去煩皇帝舅舅,但都是一些小事。每次皇帝舅舅被我煩了都很高興。至於其他的事,我才不管呢。”想秦家簪纓世家,長公主更是後宮傾軋中掙扎出來的勝利者,這點心思哪能沒有?早早就看出接近秦棲的這些人的真實目的。他們不會限制女兒交朋友,卻早早就教會了女兒如何辨別人心。
當然,無論眾人如何在奉安郡主身上使用小心機,終究不敢真正地算計和傷害秦棲。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秦棲可是被皇室和安國公府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小兔子是聰明的。顧離再次確認。
遠處一陣琴聲悠揚,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她們尋聲望去,就見在另一邊也有一群小姐們正在彈奏樂器。此時正在演奏的是一個藍衣姑娘。她的手指在古琴上彈撥,發出一連串流暢的聲音。
顧離的兩個妹妹,顧家大小姐顧茵,二小姐顧萱都在這裡。兩人見顧離和秦棲走過來,臉色頓時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