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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等孩子生出來,被我送給皇后包養,封為太子,等我出征之後,由太皇太后和常寧動手,如果能夠直接弄死遏必隆一門自然好,如果弄不死只是下獄,那就等我回來親自收拾!”康熙笑的十分自信。
=口=太子?!這個歷史改變的略微驚悚了一些吧。
不過,天祚倒是能夠理解康熙的意思,皇上想要御駕親征,必然是要被議政王大臣會議死諫的,而死諫的理由不外乎孝莊的身體和國不可一日無君,想必孝莊那裡康熙和烏娜希已經聯合著談妥了,至於國不可一日無君,有太子在,也算是一個安定朝臣之心的藉口。
等康熙走了,事成定局,那麼孝莊想要收拾誰,除了那個掛著太子名的小傢伙以外,還不就是孝莊一句話?等康熙回來收拾殘局,不論是下獄的遏必隆一家,還是“小太子”。
事實上,天祚不知道的是,康熙也是想借著此舉清理後宮,好比遏必隆已經進宮的女兒,好比他還打算繼續送進來的小女兒,以及宮裡剩下的那些庶妃,都可以藉此機會一併打發了。肯定是不能夠全部弄走的,但能少一個是一個!
雖然也許終其一生他都不可能和天祚在一起,但他也不會想要擁有太多女人。
不可否認,康熙是抱著那麼一絲天真的幻想的,想著有朝一日他向天祚告白時,天祚能夠看到他這些背後的默默付出。
而太子一事,其實康熙也是沒有辦法而為之。如果他沒有太子,一意孤行選擇御駕親征,那麼朝臣也是沒有辦法的,可是一旦他離開,那麼天祚作為京中爵位最大的並且是先皇最寵的皇子,勢必要被推倒風口浪尖之上,作為儲君人選以備萬全。
先不說一旦天祚到了這個位置上,他日他得勝歸來,天祚又該如何自處;就說太皇太后對於天祚的不喜,就足以趁著他不在京中,以這件事情為藉口發難,一旦出事,他也束手無策。
所以,康熙才會弄出個太子來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讓太皇太后無暇他顧,之後,保天祚平安。
康熙想,有些話是可以毫不顧忌的說與天祚聽的,好比他想要弄死誰,但有些話卻也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宣之於口的,好比他在背後的這些算計和回護,他就怕天祚再多問一句為什麼,他會控制不住的將背德的感情不管不顧的說出來。
等差不多都解釋清楚了,天祚的好奇心卻依舊沒能得到滿足。
因為,他還是好奇另外一件他一開始就在好奇的事情:“你真的跟馬佳氏上床了?”即便沒有孩子,但能夠和馬佳氏上床,在康熙這個年齡也是一件很驚悚的事情啊。但如果康熙不和馬佳氏發生關係,馬佳氏也不敢說自己懷孕不是?
康熙當時正在因為講解的口渴而喝茶潤嗓子,一口氣沒憋住,就把全部的茶水噴到了天祚臉上。
TAT即便我說錯話,你也不能用這種事情懲罰我不是?尼桑神馬的,最兇殘了。
結果天祚還沒有什麼表示呢,康熙卻已經慌了,找急忙慌的把天祚摟到懷裡檢查:“有沒有燙到?說話啊……”趕忙拿起帕子給天祚擦臉,結果天祚就開始放聲大哭,一點都不準備給康熙面子。捂著臉,哭嚎:“疼,疼……疼死我了。”肩膀不住抽動。
康熙就是真的急了,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好話說了一籮筐,就差作揖了:“哥哥錯了,你原諒哥哥,好不好?你別捂著臉啊,我看看哪兒給燙著了……”
最後,在康熙再次許諾了自己小私庫里的那一對唐三彩之後,天祚才破涕而笑,表示他算是徹底原諒他家尼桑一開始關於馬佳氏一事的捉弄了。康熙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天祚根本就是什麼事兒都沒有。也是他自己不想清楚,他都能夠喝進嘴裡的茶水了,又能夠燙到哪兒去?不過,嘛,作弄就作弄吧,天祚心裡痛快了就好。
暗衛破軍默默吐槽,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對傻子,你們就作吧!早晚有天真相大白於天下,讓你們為過去這段傻氣無知的歲月而後悔。
然後,天祚就又開始鍥而不捨了:“你真的和馬佳氏上床了?什麼感覺?”
……康熙真心不想要回答這個問題。他是和馬佳氏上床了,至於上床的感覺,他還真沒有多少,那可算不得什麼愉快的經歷。反正在康熙看來是不愉快的,甚至有點噁心,那種強迫的感覺,以及女人白花花的肉體,都令康熙反胃。
“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對這種事情這麼感興趣!”因為心情的緣故,康熙對天祚說話時就難免嚴苛了一些。
天祚尷尬一笑,覺得自己確實管的有點寬,甚至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聽到他家尼桑怎麼跟他回答這個問題。是感覺好極了,還是他一點都不喜歡。
可想而知,康熙和馬佳氏是在已經知道了馬佳氏懷孕了情況下才上的床,最噁心的就在於馬佳氏還以為康熙不知道,甚至用了雞血瞞騙……天祚覺得要是換做他,他不當場抽死那個女的都算好的。懷著別人的孩子與自己上床什麼的,心理稍微有點潔癖的人都不會接受。
“等等,你怎麼就那麼肯定那個孩子是男的!”天祚這才發現康熙計劃里的BUG,這要是生下個女孩兒……
“馬佳氏只能生下一個兒子!”康熙回答。
也就是說,不論馬佳氏生下了什麼,康熙一準兒都會弄死那個孩子,調包成讓他放心的男孩,這就是皇宮那個染缸啊。天祚感慨。
“那祚兒呢,祚兒未來想要什麼樣的福晉?”康熙覺得他這樣問,真尼瑪的自虐。
“唔,好多好多妹子!”天祚回答的很豪放,他表示,難得回到一妻多妾制合法的封建社會,他要是不滿足一下自己的後宮夢,他就不是看了這麼多年種馬文的他。
“要那麼多做什麼?”康熙皺眉,不可否認他聽後很不高興。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樣兒的啊,索性就多點選擇,各個款式,各個身形,各個年齡,各個性子的都試一遍,總會找到的。”天祚回答的理直氣壯。
康熙悵然一笑,他家這個傻包子真以為這是在品菜呢,不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索性就多上幾道。這就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啊,康熙想,他跟他計較什麼呢,而且不論天祚怎麼回答,他大概都是會不高興的吧。
“那如果找到了喜歡的呢?”康熙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問。
“如果找到了,唔,那就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作為現代人一夫一妻的傳統觀念,天祚還是覺得,如果他真的遇到了他愛的人,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去碰除了他愛的人以外的任何人的。當然,前提是他得遇到,他要是遇不到╮(╯_╰)╭那就爭取做一個比韋爵爺還要多老婆的男人吧,叉腰笑。
第49章 三藩之亂。
康熙五年底,后妃馬佳氏生帝第一子,帝甚愉,取名承瑞,送至坤寧宮交由皇后赫舍里氏撫養。
那是天祚第一次見到與他同居紫禁城的赫舍里,一身雍容大氣的朝服,東珠懸掛,表情不喜不怒,氣勢逼人,穩步上前,進退有度。雖然還正是少女嬌嫩如花的面容,一雙眼睛卻已經銳氣鋒利,性格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全然當的起一國之母的位置。
當時天祚隨康熙一起看著她領旨謝恩,稍顯喜悅的接過了大阿哥承瑞。
天祚真心不明白她有何高興的,那是她丈夫與別的女人的孩子,雖然交予了她撫養,但又能怎樣?況且,這個孩子註定不會活很久,待康熙大事一成……
所以,那一刻天祚對於他這位未曾謀面的小嫂子是動了惻隱之心的,想要告訴她,不要對這個孩子投入太多的感情,否則,到頭來,傷人傷己。可惜,卻被看出來的康熙用眼神制止了,在皇宮這個染缸之中,惻隱之心往往只會化作利刃,殺死自己。
最後,天祚看著赫舍里親手抱著承瑞離開,心想,也對,連他家那個看似溫柔如水的董鄂妃娘親都不一定是個省油的燈,更何況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國母的赫舍里。
想必,赫舍里比誰都心裡清楚這個孩子意味著什麼。
康熙六年(1668年)三月,平南王尚可喜請老,帝許之,以其子尚之信嗣封鎮粵,不許,令其撤藩還駐遼東。
平南王尚可喜請老,請的早了很多年。天祚也就很遺憾的沒能看到三位藩王世子進京的一幕,為大概徹底沒戲唱了的韋爵爺默哀。以及,尚可喜請老一事大概就可以看做一個信號,一個真正要開戰了的信號。
天祚對此隱隱有些擔憂,加速歷史的發展,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是壞。
“你在擔心什麼?”課堂上,與天祚、康熙一起選了外教南懷仁的曆法課的常寧,偷偷藉由楊康傳過來一張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