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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雖然不是很優秀的審神者,但是本丸不是暗黑本丸,她本人也不碎刀不玩曖昧不瞎搞男女關係,是以政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你又沒跟我說過,我看了五份資料,一個需要用高昂化妝品養起來的男孩子、一個滿口風雅看起來有點二逼的文青、一個滿身金燦燦疑似黃金聖鬥士的怪人、還有一個衣服都不能好好穿整天秀胸肌的大塊頭,怎麼看山姥切這孩子都——”時雨微微一頓。
“能吃苦、能幹架、不亂花錢、安分守己、能好好過日子,在本丸拮据的早期生活中就需要這樣的人才啊!”
“你根本就是覺得對方衣著破破爛爛不需要你花錢才是吧!”良心本丸之主奈緒忍不住咆哮了,深刻懷疑自家好友將來會因為小判不足而剋扣付喪神的口糧。
“你在說些什麼呢。”時雨明媚地憂傷道,“你明知道我缺什麼都不缺衣服。”
奈緒沉默了片刻,半晌,才咬牙道:“你特麼打電話來到底是幹啥的?沒事我回去睡了。”
“當然有事啊,你說付喪神會喜歡什麼樣的審神者?我總要先設定下形象吧?”
“雞婆,反正你不切開就是白的,早期鍛刀因為材料不足基本都是短刀,那些孩子們喜歡你現在那種調調。”
“溫柔嗎?那倒是挺簡單的。”
奈緒沉默了一下,才有些煩躁的開口道:“我也不跟你廢話太多,這個世界太畸形了,反正審神者三戒律自己記清楚,別熬不到退役就光榮殉職了。”
“付喪神這種東西,你把他當刀也不是,當人也不是,當神也不是,他們介於三者的中間,有人的貪婪、神的力量和刀的冷硬無情,比什麼都可怕。”
“對他們不好,他們會懷恨在心,一個兩個比少女都敏感;對他們好,他們溝壑難填,會向你索求更多的感情更多的陪伴,被神隱的嬸嬸不知有多少。”
“勸你一句,把握住一個度,讓他們把你當閨女,都比真的把你當主來得好。”
“我知道了。”
時雨語氣平和,沒有情緒的起伏,沒有半點的波瀾。
“那拜,祝你好運,希望下次審神者茶話會還能看到活著的你。”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聽說你非洲六天王快滿級了,真是可喜可賀啊,非洲大裂穀穀主。”
“擦。”
掛了電話,時雨掩住自己的半張臉,喃喃道:
“呀,不能給付喪神看到自己的臉嗎?”
沒想到這個跑錯空間的系統還有點作用呢。
青木時雨和淺川奈緒都是帶著系統穿越的時空旅行者,這種自己選擇背棄歸途流浪於不同位面的旅行者都擔負著記錄不同位面規則的重任。漫長的旅行中能夠在他鄉相遇就已經是極大的幸事,更妄論她們兩個白切黑所攜帶的綁定系統都如此畫風清奇姿態詭異,可以說是臭味相投惺惺相惜。
哦,順帶一提,作為脫穎而出,不管心性還是能力都極為出眾的時空旅行者,她們攜帶的系統簡直包容了大宇宙的惡意。
淺川奈緒攜帶的是某個位面里快要過氣的農場系統,而青木時雨攜帶的則是極俱粉嫩少女心的奇蹟暖暖換裝系統。
科科,沒錯,在危機起伏的時空位面之中,她們的金手指是種田和換裝系統。
來自大宇宙的惡意。
So Sad.
第二章 歐洲人的王之蔑視
已經算得上是資深旅行者的青木時雨早已將自己的金手指開發到了極點,基本能派的上用場的功能都沒有放過。
收集癖相當嚴重的青木時雨每次將衣服的收集進度往前拉扯一點都會有極大的成就感,但奈何這幾乎要上天的遊戲系統還會自動更新。
青木時雨肝到心累,不知不覺中就養成了小判屯屯屯,衣服買買買的壞習慣。
每次看見漂亮的新品服飾就忍不住剁手,來來回回幾次後她就徹底的放棄了治療,所以一看見山姥切國廣破破爛爛的衣服就覺得心生好感。
這孩子,一看就跟她互補互助,相性良好。
想著自己要給第一把刀留下個好印象,青木時雨點開了自己的系統,勾選了“和風”一項,開始設計自己的形象。
髮型使用的是“恬靜時光。珍稀”,長到腳踝的黑髮柔順光亮,在大腿左右的高度用白色的綢帶松松的挽起,姬式的鬢髮,微微露出額頭的齊劉海,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恬靜溫柔,乖巧嫻雅。服裝選擇了“梨院琳琅”四色和服之一的“墨宛”,黑色的束腰行燈袴,白底黑花的小振袖,有些許暗沉的色調卻沒有給人帶來沉鬱的錯覺,反而在這樣不具備攻擊性的顏色中橫生出幾分內斂的靜謐。
鞋子是商店裡用小判就可以買到的和風木屐“心焰”,雖然並不是高星級的珍稀鞋子,卻別有一番和風特有的簡潔美。
穿著木屐的腳小得可愛,那雪白色的襪子腳趾的上方,是一個淺粉色的紅點,仿佛雪天飄落的一點“落花”,俏皮又可愛。
妝容選了“青琅”,時雨看著鏡子中青瓷如水般溫柔的女子,滿意地頷了頷首,微微一笑。
山姥切國廣被人從刀劍中喚醒,並以靈力賦予他成人的形態,大量的信息如同洶湧的海水般衝進腦海,驚得他猛地睜開了雙眼。
看清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畫面,就是女子被微風輕輕吹拂而起的長髮,以及那縱使不笑也存了十分水般溫潤的美麗容顏。
“幸會,國廣君,我是梨奈,請多多指教。”
她那連付喪神都無法否決的美麗,在那樣優雅溫婉的氣質中醞釀出十二分的美感。
山姥切國廣被A級的“優雅清純”砸了一臉,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那些半嘲半諷的話語。
“我是……山姥切國廣,根據足利城城主長尾顯長的依賴所鍛造的,是山姥切的……仿品。”
在自己也不知曉從何而來的忐忑之中吐出這樣的一句話語,女子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改變,柔軟的眼波仍然如同蒙了紗的珍珠,華光內斂,平靜而潤。
就仿佛天空那般高遠渺茫,卻又溫柔地包容了一切的存在。
他的心情忽而就這麼平靜了下來,乾巴巴地將剩下的那句話說完:
“但是,我才不是假貨,我可是國廣的第一傑作……!”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少女微微泛起訝異的眸子,純粹的好奇中似乎並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解釋這麼一句多餘的話。
似乎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少女抿了抿唇,聲音輕柔得仿佛雲靄:“……那,山姥切國廣君?”
山姥切覺得自己內心那本就不怎麼穩固的屏障,在這對少女來說複雜又繞口的稱謂下破碎了,他低下頭,將自己完全藏進白色的布料里。
掩蓋住耳尖微微泛起的紅暈。
這一任的審神者,是一個溫柔又體貼的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