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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智商已經掉了一地但是還勉強有點危機意識的幼嬸當然不會選擇讓自己陷入被短褲包圍的風險之中。

    而三日月宗近性格溫柔脾氣慈祥帶著迷之老人家的氣場,還會把工資當零花錢給短褲們發零食小點心,幼嬸不想實驗自己會不會也被哈哈哈的送去虎摸一下。

    嗯,還是宗三和江雪最讓人安心了=。=

    #左文字一家全是小天使。#

    #宗三一八九好有安全感。#

    萬屋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繕,如今也漸漸熱鬧了起來,到底審神者也好刀劍也好,早已有了身在戰場上覺悟,恢復起來也相當迅速。

    更何況這次的突襲損失確實不大,因為傳訊及時的緣故,撤退也相當井然有序,最後的反擊也不算慢,審神者中只是有不小的損傷,倒是沒有人死亡。

    而能當近侍跟隨審神者來萬屋的,也大多是身經百戰的付喪神了,面對危急情況,反應相當訓練有素。

    ——只是傷亡到底是難免的。

    如此算下來,受損最嚴重的竟是時雨,不僅死了一次,還留下不小的後患。

    萬屋青石鋪就的路面還染著硝煙的氣息,街道的兩旁擺滿了鮮花,祭奠那些不幸犧牲的付喪神。

    時雨趴在宗三的頭上,安靜的注視著那些花束,有些恍惚,卻沒有悲傷。

    ——那些被愛著的記憶,會隨同力量一起,回饋給那些真正的神明吧。

    ——痛苦和悲傷無法帶走,但是那些幸福的哪怕是浸滿了審神者淚水的回憶,卻是會被接受的吧?

    “大將,在想什麼?”藥研抬起頭,笑著對上她一雙含了雲煙般飄渺的異瞳,神情溫柔。

    幼嬸歪了歪頭,櫻粉色的髮絲擦過她的臉頰,窸窸窣窣的癢意讓她忍不住收回一隻手撓了撓,糯聲道:“在想我死了以後。”

    “我能留下一些什麼。”

    這個話題太過於沉重了,以至於藥研忍不住微皺眉頭,但是對上幼嬸那雙乾淨的眼眸,他就知曉——她只是在單純的思考這個問題的字面意思罷了。

    藥研聽見平野喃喃的道:“人類為什麼不能被重新鍛造出來呢?”

    一向溫和且寵溺著審神者的前田也冷了面色,硬聲道:“人類真是麻煩,總是會擅自死掉。輕易說出永遠,卻一直沒能做到。”

    ——是啊,為什麼不能永遠在一起呢?

    ——明明已經決定了,要永遠跟您在一起的。

    ——早就說過了,哪怕化作魂魄,也要守護你的。

    時雨抱著宗三的手忽而一緊,她下巴抵著宗三的發頂,睜得大大的異色眼眸,忽而就流下了淚來。

    記憶中的她從未對這些孩子們說過“永遠在一起”這樣的話。

    因為曾經對那人說過這樣的誓言,最終也不過化作了晴空之下的一粒沙。

    身為幼童,總是比成年人更加情緒化。

    如果漫長的時光能將思念化作寂寞,能讓傷口結疤。

    那此時此刻被揭開,無論如何都是痛的。

    付喪神們根本沒想到審神者會突然哭了起來。

    聲嘶力竭的,帶著大廈將傾一般的悲傷。

    仿佛控訴一般的哭喊著道:“你們神明也全是騙人的!”

    ——永遠簡直像是一個美好卻荒誕的笑話。

    付喪神們頓時全都慌了,一個接一個的湊上去將宗三左文字圍了個水泄不通,好言好語的安慰著。

    幼嬸死死扒著宗三不肯被人抱下去,將他那一頭粉色的發撓得凌亂,直到江雪左文字看不過眼,動作輕柔地掰開她的手將她抱過來,幼嬸才止了眼淚。

    江雪左文字抬手撫上她的額頭,緩緩地道:“永遠與否,每個人心中的答案都是不同的。”

    “許諾的永遠,只是在生命結束的那一瞬間罷了。”

    幼嬸沒聽懂,但是她知道那個長大了的自己雖然悲傷過遺憾過,卻也不是不幸福的。

    而她雖然很多事情不懂,但也知曉向來沉默寡言的江雪是在安慰他。

    於是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幼嬸的座位從宗三左文字的肩膀換成了江雪左文字的肩膀。

    如果說前者還能勉強讓人贊一句貓耳美人的誘惑的話,那麼後者就完全是讓人恨不得自戳雙目了。

    然而江雪神情恬淡,對自己現在這雷人的造型一點意見都沒有。

    幼嬸要吃蘋果糖。

    但是這種糖果一般出現在祭典上比較多,平時想買還是有點困難的。

    江雪左文字頂著一隻貓一路走來,哪怕氣氛沉重,也擋不住那些審神者們的目瞪口呆。

    藤原咲帶著傷重剛好的骨喰出來購買事物,遠遠的就看見那一位前輩的三日月宗近。

    雖然她上任審神者的時間比那一位要長,但是那一位在萬屋立下的功勳,只是一句“前輩”都已經顯得謙遜了。

    她甚至顧不得自己手中方才還想著要細細品嘗的雪媚娘,一口氣塞進嘴裡咀嚼吞下,便拉著骨喰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三日月殿下!”

    三日月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個稱呼是在叫自己,因為萬屋之中的三日月雖然少,卻並不是沒有的。

    直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三日月才後知後覺的回過頭,看著那個牽著骨喰藤四郎就朝著他跑來的少女。

    當日情況如此嚴峻,三日月宗近對這個審神者並沒有太大的印象,但是對於這一位骨喰藤四郎,卻是印象不淺的。

    畢竟當時自家姬君的行為,也實在是讓人難以忘懷。

    三日月攏袖微微一笑,新月印在他的眼底,透著朦朧的優雅與柔和:“哎呀,是另一位姬君呢。”

    “三日月殿下,還有諸位,上次之事,實在非常感謝!”

    少女彎腰,從其姿態到其眉眼間的神情,都不難看出這是一個性格認真的少女。

    “非常感謝前輩的相救,否則……否則……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總而言之,請允許我當面答謝前輩!”

    藤原咲其實有收到消息,說前輩的身體出了不小的問題,甚至連帶著靈力也有了變化,一直昏迷不醒。

    畢竟那位前輩是己身為祭,召喚了神臨。

    而作為受過她恩惠的審神者之一,於情於理,都應該對她說一聲感謝。

    除了這個原因以外,藤原咲心中還有意思細不可查的仰慕與憧憬。

    那樣一位強大的、冷靜理智的,甚至那樣品性高潔的審神者,比起當時只能哭泣的自己,是何等的讓人嚮往呢?

    ——若我也能成為如那位前輩一樣強大可靠的審神者,那就好了。

    正回想著當時飛翔在萬屋天空之上女子的英姿,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個軟軟糯糯好似剛出爐麻薯糰子一般的聲音:“你找我呀?”

    藤原咲和骨喰下意識的抬頭,就看見那戴著可笑毛絨貓耳帽的江雪左文字微微偏首,頭頂上的貓耳動了動,隨即,一個小小粉糰子一樣的孩子冒出了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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