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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交往,該算一幸事。
第六章
從行為看人心
思想指導人的行動,心裡想什麼,要想幹什麼,必然體現在他的行動之L。
要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注意他人的行為舉止,就能夠從行為看破他的人心。
思想指導人的行動,但有些人的言行並不一致,所以不僅要聽其言,還必須觀
其行。人是極其複雜的,一般而論,直爽的人,心所想的,就照說照干,這種人言
行一致易於了解,聽其言觀其行便知其人。但狡俊的人,內心所想的是一回事,所
說的以致所行的又是另一回事,即以其漂亮的言辭,掩蓋其罪惡的用心,所以對這
種人,只察其言觀其行,一時還難識其人,必須花相當多的時間加以考察。
但是,對狡接的人,加以仔細分析,終會發現其漏洞之處。如齊桓公認為易牙、
開方、哨刁等人,他們的言行都合乎己意,是忠於己的侍臣,視之為心腹;而管仲
從他們「殺子」「背親」「自閹」以討好桓公,是不近人情之舉,他們如此自我犧
牲必有所圖,故得出「難用」的結論,而桓公不聽,結果自取其禍。這證明管仲有
知人之明。由此可見,觀察其人行動是否合乎道義,是衡量人的標準之一,也是一
種看破人心的良法。
要知人,需要掌握其人的全部言行的情況,這是知人的基本條件,如果僅據其
人一言一行而做出結論,必然失之偏頗。
看破人心,要聽其言,觀其行。行就是我們所講的實踐。
因此,看人要重其實踐,實踐是知人的標準。
《三國志·蜀書·魏延傳》記載:魏延隨劉備人蜀,屢有戰功,升為牙門將軍。
劉備任漢中王,遷都成都,物色重將鎮守漢中,眾論以為必是張飛,張飛亦認為非
己莫屬,因劉備最信任的是關羽、張飛,而這時關羽在鎮守荊州。可是,劉備卻破
格提拔魏延為督漢中鎮遠將軍,領漢中太守。漢中位處前線,是蜀重鎮,鎮守漢中
是獨當一面,不用為眾所稱的虎將張飛,而破格提拔一牙門將軍負此重任,這大出
人們意料之外,因而引起全軍大驚。劉備大會群臣,問魏延:「今委卿以重任,卿
居之欲云何?」魏延答道:「若曹操舉天下而來,請為大王拒之;偏將十萬之眾至,
請為大王吞之。」劉備讚許,眾服其言。
劉備以知人見稱。劉備之所以知人,主要看其人在實踐中如何。他選將用人也
據此而定。劉備破格提拔魏延鎮守漢中,是根據魏延在戰爭實戰中的表現決定的。
魏延出身於行伍,他是從實戰中打出來的,他學到打仗的本領是來自實戰,他是以
其卓越的戰功獲得劉備的賞識的。
《後漢書·虞延傳》記載:新野功曹鄧衍,因是外戚,有一次得以參加朝會。
鄧衍容姿出眾,儀表不凡,初即帝位的漢明帝劉莊見了,自嘆不如,對左聲說:
「聯之儀貌,豈若此人!」特賜給車馬衣服。虞延以衍有容儀而無實行,未曾待之以
禮。明帝既賞識鄧衍,便下詔令他以南陽功曹職位來京朝見,既到,任為郎中。不
久又升為玄武司馬,即負責管皇宮的北門,棒祿一千石。後因鄧衍在職不服父喪事,
明帝知道了,嘆氣說:"『知人則哲,惟帝難之』。信哉斯言。」衍慚愧而退。人們因
此以虞延有知人之明。
虞延能知人,是因他不是以貌取人,而是重在看他的實行。當時,虞延任南陽
太守,他為人正直,用人執法,即使是皇親國戚,也不講私情。鄧衍是他的屬員,
漢明帝雖賞識鄧衍,重予賞賜,但虞延認為衍「華不副實,行不配容」,即儀容與
德行不相稱,衍自京回南陽有三年之久,虞延都不任用。因此。漢明帝才令鄧衍到
京任職。
可見,漢明帝以貌用人則誤,而虞延看人不重儀貌而重其行,故能看破人心。
春秋時期,鄭國的子產是個出色的政治改革家,他曾經創立按「丘」征「賦」
的制度,鑄「刑書」(即法律條文)於鼎,不毀鄉校,以聽取「國人」意見。他還
著意整頓田地疆界和溝壑,發展農業生產,給鄭國帶來了新的氣象。不僅如此,子
產還是一個「明察秋毫,見微知著」的斷獄能手。他精明強幹、善於觀察,任何細
微之事他都能觀察得到,因此在判斷事物是非曲直方面,常常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有一天早晨,子產坐著車子出門,經過一戶人家時,聽到裡面有女人哭的聲音。
子產忙令趕車的車夫停下來,仔細聽了聽。車夫聽到院中女人的哭聲,忙說:「哎
呀,這個婦人的哭聲好悽慘啊,是不是家裡人出了什麼事情了?」子產說:「你進去
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車夫忙下車,推開門,只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的屍體,
那個男人顯然是被人毒死的,只見他的臉已經扭曲,口角還有未擦乾淨的血跡,臉
色也不正常,渾身一種青紫色。一個婦人正趴在床前不住地哭嚎,她的哭聲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