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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緘點頭：「你還有很大的潛力。」
還沒被點評的寧珈坐在遠處，時不時就回頭看了一眼，落在林緘身上的眼神軟軟糯糯的，可一旦轉到了程鋅身上，登時像是看著顆釘子一樣，恨不得把他從位置上拔起來。
林緘朝她瞄了好幾眼，在對程鋅說完了之後，才朝她招了招手，說道：「到你了。」
到了自家狼崽子之後，林緘那正經的模樣一收，嘴角一揚就笑了起來，說道：「打得不錯。」
在給別人點評的時候，說了足足好幾分鐘，到了自己便只有輕飄飄的四個字。寧珈登時愣了一下，爾後支支吾吾地問道：「哪不錯。」
林緘的眼神把寧珈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爾後說道：「本來還缺點什麼，現在看來哪都不錯。」
寧珈被那眼神撩撥得渾身一僵，微微側著頭朝一旁的隊員看了過去，只見他們一個個都戴著耳機看著屏幕，沒有一人注意到這邊，爾後她才微微打開了抿起的唇，問道：「那原來還缺什麼。」
林緘還沒開口，自己先笑了起來，她抬起手，手背抵在額頭上，柔軟的掌心把笑彎的眉眼遮了大半。
「原來還缺一個我，現在倒是不缺了。」林緘緩緩朝寧珈靠近，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在把狼崽子撩撥得紅了臉後了，林緘才大致把寧珈的問題說了一下。
狼崽子微微垂下眉眼，認真地把林緘的話都記到了心裡。
林緘盯著屏幕看了一會，爾後忍不住總把目光落在寧珈的身上。不得不說，狼崽子認真起來的樣子，看著冷冷冰冰的，可她卻清楚得很，這冰殼子底下藏著的，是軟糖。
……
時間過地很快，林緘還沒來得及把每場考核里隊員的表現都分析完，趴在一旁的周京像是驚醒一般，猛地抬起了手，他朝腕錶看了一眼，爾後匆匆茫茫問道：「你是不是十二點多的飛機？」
林緘點頭，她看了一眼，這個時候去機場已經差不多了，於是上樓把已經收拾好的箱子給提了下來。
寧珈硬是要把林緘送到樓下，趁著車還沒有來，在昏暗的樓道里，林緘把狼崽子抵在了牆上。
林緘站在樓梯下邊，而寧珈站在上邊。
她不得不抬起下頜去看自己的狼崽子，然後低笑著說道：「你是不是捨不得我。」
寧珈紅著臉點頭，垂下眉眼去看那連笑都像是在撩撥自己的人。
樓道的燈似乎是要壞了，閃了兩下，一會明一會暗的。
趁著燈光忽然暗了下來，林緘忽然迎了上去，在寧珈的下頜落下了一個吻。
等到燈再次亮起的時候，寧珈僵著身耳畔一片緋紅，而站在下邊的人嘴角卻噙著笑，好像一隻偷了腥的狐狸。
車停在外邊，司機按了兩聲喇叭，示意林緘可以上車了。
林緘這才放下了按在牆上的手，在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了一顆糖，把糖塞進了寧珈的手裡，說道：「很甜，想我的時候就嘗嘗。」
寧珈心說，它一定沒有你甜。
可她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只是叮囑了林緘要注意安全。
她心如撞鹿一般，砰砰跳動著，就連貼在牆上的後背，似乎也被牽連著震動不已。
直至看著那車尾消失在視線之中，她才緩緩上了樓，把林緘留下的糖緊緊攥在手心。
俱樂部里幾個人在看見寧珈從門外走進來之後，才後知後覺自家隊長出去了一趟。
爾後程鋅左右看了一圈，詫異地問道：「林教呢？」
寧珈微微抿著唇沒有說話，右手手心一直攥著，也不知道在握著個什麼東西。她低垂著眉眼，看起來情緒不高，隱隱有些失落。
程鋅摸不著頭腦，心說訓練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於是轉頭就朝周京看了過去。
周京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程鋅眼神一直往寧珈身上飄，然後壓低了聲音問道：「隊長這是怎麼了。」
周京似笑非笑地說道：「沒什麼，要進入斷奶期了，有點不適應。」
程鋅：？？？
「那林教去哪了，隊長怎麼是從外邊回來的。」程鋅又問。
周京說道：「你們林教啊，回娘家了。」他刻意沒有壓低聲音，甚至還加大了音量，就像是故意要說給寧珈聽的一樣。
遠處正捏著糖沉默不語的寧珈，頓時雙耳熱起。
……
夜裡將近十一點，大片的玻璃窗外昏暗一片，櫃檯前仍有不少人在排著隊。
林緘剛剛取到了票，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然而卻得到了飛機晚點的消息。
她心急如焚地把屏幕一次又一次地打開，看著屏幕上緩緩變動的時間，總覺得分秒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
C城正下著暴雨，而她乘坐的這班要飛往C城的航班，從一開始延誤2小時，漸漸變成了延誤4小時。
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是林肅岸打來的電話。
在天淵論道開始之前，林肅岸也打來了電話，大致聊了幾句，林肅岸問她最近有沒有時間。
林緘坦白最近有一個比賽，在說完後她微微蹙眉，總覺得林肅岸的語氣有點不太對勁，小心翼翼的，又像是有些欣喜，顯然比以往通話時的情緒要好了許多。
林肅岸沉默了好一會，爾後不清不楚地說，賽後如果有時間，可以再去看看小菱。